第15章威胁

“路上堵车，迟到了，让你久等了。”谢宥谦不好意思道。“没事。”杜辞远道。“宥谦，我……那天……抱歉，对你说了那么重的话。”杜辞远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口。谢宥谦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你没错，是我太急功近利了。”“今天约你出来，主要是想和你认真聊聊。”“行，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谢宥谦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心跳得很快，七上八下的。杜辞远深吸一口气，“宥谦，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吧？”“是啊！”“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兄弟，是吧？”谢宥谦沉默了半响，没有回答杜辞远的问题。恰好，菜都上齐了，便开口道：“好久没来这里吃了，都是你喜欢吃的，多吃点。”“宥谦……”“阿远，我们不谈这个话题，先吃饭吧，我很饿。”说完，谢宥谦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期间催促着杜辞远：“你也吃啊，愣着干嘛？”“这是你最爱吃的凉拌木耳，多吃点。”“还有这个，排骨很糯，很有嚼劲。”“嗯……南瓜甜而不腻，你快尝尝。”杜辞远看着碗里冒尖的菜，有点无奈。“宥谦，你在逃避我的问题。”杜辞远一针见血的戳破了谢宥谦的自欺欺人。谢宥谦见逃不过，放下筷子，任性道：“我喜欢你怎么了？我喜欢你是我的事，跟他人无关。”“你以追求者的身份和我相处，对我好，只会对我造成更多的困扰。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做再多都没有用，懂吗？”“我不希望你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没必要，也不会有结果。”杜辞远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般，重重砸在了谢宥谦的心上。谢宥谦自嘲地想，原来，自己的喜欢，是一种困扰。杜辞远继续补充道：“你对我再好，都没用。不必抱有任何侥幸心理，觉得有一天我会喜欢你，这根本不可能。”本来杜辞远不想把话说得那么绝情，但是，只有这样，才能让谢宥谦死心。谢宥谦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喃喃自语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试试吗？”“不能，因为你不是他。”杜辞远坦诚道。谢宥谦拿起一旁的二锅头，倒了一小杯，一饮而尽。喉咙传来火辣辣地灼烧感，谢宥谦觉得整个胃都快烧起来了，口腔里全是酒的辛辣味。“阿远，你可……真绝情呐！”杜辞远见谢宥谦恢复得差不多了，笑笑说道：“我一直都这样啊！”“嗐，算了，这个话题跳过。我们好久没约饭了，好好吃顿饭，行不行？”“好。”杜辞远道。两个人聊了很多初高中时候发生的趣事，笑得前仰后合，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没有人再提起。吃得正香，谢宥谦收到了一张照片。照片清晰度很高，里面的主人公不正是自己吗？接着，匿名者又发来一句话：半个小时后，河边广场等着。谢宥谦皱紧眉头，仔细回想最近好像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照片肯定是P的，谁去谁是狗。“怎么了？”杜辞远见谢宥谦心不在焉的，担心地问道。谢宥谦喝了一口汤，摆摆手道：“没事，骚扰短信。”半个小时很快就到了，正当谢宥谦准备松一口气时，匿名者又发来了信息，这次是一个一分钟的视频。谢宥谦慌了，自己和阮书睿睡了的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除非……谢宥谦只好随便找个借口匆忙告别杜辞远，独自前往河边广场。“阮书睿？你什么意思？”谢宥谦一把抓起阮书睿的衣领，捏起拳头就要往阮书睿脸上砸去。阮书睿也不反抗，只是一脸笑意地看着谢宥谦。“你他妈有病吧！”谢宥谦松开了阮书睿，把他推倒在地。阮书睿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莞尔一笑：“哥，是你先不理我的，怎么还怪我呢？我给你过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的。”“你到底要干嘛？你怎么敢拍床照？”“我不想干嘛，拍照是为了纪念，毕竟，那是我的第一次。”“你……”“哥哥，你一点都不听话。”阮书睿皮笑肉不笑道，“我就只是想见哥哥，仅此而已。”“你找我到底什么事？”“陪睡啊，也不是什么大事。”谢宥谦一听立马急眼了，“陪睡？你当我是什么，给你消遣的工具吗？”“消遣的工具？哥哥，你那晚不就是把我当泄愤工具了吗？”阮书睿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可不能保证它哪天会出现在叔叔阿姨的手机里，你先勾引的我，你不应该负责到底？”谢宥谦一脚踢在了栏杆上，栏杆发出了起此彼伏的“嗡嗡”声。把柄在阮书睿手里，谢宥谦只能认栽，忍气吞声的跟着阮书睿去了他家。谢宥谦一进阮书睿的卧室，就被床头柜上的合照气的半死。“你有病啊？床照摆那么显眼的地方干嘛？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谢宥谦几步上前，就把相框倒扣在柜子上。阮书睿倚在门框上，看着谢宥谦炸毛的样子，忍俊不禁，“哥哥，你真可爱。”“闭嘴，不是陪睡吗？还不滚去洗澡？”“既然哥哥盛情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阮书睿眯了眯眼，慢悠悠地走进了浴室。谢宥谦在阮书睿的房间里转来转去，忽然，枕头底下发红光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黑色的遥控器，除了开关两个按钮，没有其他特殊的按钮，谢宥谦好奇地按了“开”的按钮。房间的灯立马熄灭了，天花板和四周的墙壁竟然在动。随着“咔咔”地转动声，天花板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屏幕，墙壁上也同样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屏幕。紧接着，屏幕开始旋转。转着转着，画面就出现了。谢宥谦惊得瞪大了双眼，瞳孔地震。那上面，无一例外，都是自己。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吃东西的，有训练的……“哥哥，喜欢吗？”阮书睿面不改色道，“这些都是我的收藏，是不是很美？”“我们以前认识？”谢宥谦疑惑地问道。“哥哥，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呢？不过，没关系，以后的每一天，我会让你想起来的”“疯子，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谢宥谦怒吼道，“你有病，别拖着我下水，行吗？”阮书睿像是没有听到谢宥谦的怒骂声，从容地拉开床头柜抽屉，背着谢宥谦道：“哥哥，该去洗澡了。”阮书睿打开瓶盖，倒出药片，和往常一样，直接丢进嘴里嚼碎，咽下。“哥哥，过来，我帮你吹吹头发。湿着头发睡，容易感冒。”谢宥谦径直走到阮书睿的床前，蹲下身，任由阮书睿摆弄自己的头发，一言不发。“你喜欢我什么？”谢宥谦低着头，冷不丁地问道。阮书睿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句：“哥哥，我们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今晚，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谢宥谦特佩服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这样的小疯子独处一室，还能这么淡定，从容不迫。阮书睿把谢宥谦压在床上，正当谢宥谦以为阮书睿要做什么的时候，阮书睿只是把头放在了他的胸口处，双手揽紧他的腰，“哥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