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宫寒绪锁死房门后,就到一边把玩手上的炸弹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不一会儿,警局外面就围满了特警和看热闹的群众。
片刻的寂静后,夕像是酝酿情绪,突然用一种带有哭腔的稚嫩的女童声哭喊。
“叔叔...叔叔...救救我,不要离开!不要离开...”
声调慢慢降了下去,夕像是被谁附身了一样,露出一抹诡异弧度的微笑。
长官听到这久违的声音,情绪十分激动,无能地狂啸,抓狂。
但到最后却低声下气的求夕不要再说了。
泪水浸透了长官眼睛上的丝带,夕却像没有看见一样自言自语。
“那个叔叔好奇怪,醉醺醺的说我是罪犯,要让我下地狱,可我什么也没做呀。后来那个叔叔拿着枪对着我,就在一瞬间,一颗子弹穿透我的身体,鲜血四溅,染红了我一大半的校服,剧烈的疼痛袭来。
那个穿着蓝色衬衫的叔叔提着我的‘尸体’,好像清醒过来了,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四处寻找,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他不管不顾的将我埋进附近的一块土里,我用最后的力气哭着喊着求他救救我,送我去医院,我还可以活下去,他却活生生将我活埋。我‘死’后,我的家人想要报案,可叔叔不批通过。最后,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妈妈,她因为我疯了。叔叔,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妈妈去别处报案?”
“不要再说下去了!!!不要再说了...”长官崩溃至极。
可惜,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声音,要是别人看见他那副狼狈样,场面一定很有趣。
夕出神地笑了笑,恍惚间,长官好像看到她与那个小女孩的笑重合了。
忽然,不知何处刮起的邪风从脚底直冲天灵盖,长官似乎又听到了那个女孩咯咯的笑声,天真却又怖人。
阴风吹动着夕倾泻而下的白发,她在风中得意地笑,放肆地笑。
好像有一双稚嫩的小手无声无息地搭在长官的肩膀上。
诡异的笑声环绕在长官的耳边,阴寒至极。
冰冷的审讯室莫名多出来一股浓烈的腥味和腐臭味,直冲长官的鼻腔。
小女孩临死前挣扎的画面一直在长官的脑海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脑海中,女孩摇晃着纤瘦的身子,被枪子打中的她已经毫无血色。
她迈动着沉重的步子,没走几步,就昏倒下来。
伤口流不尽的鲜血染红了大地。
血迹在白色的校服上像一朵朵盛开的彼岸花,宣告着黄河路的尽头。
“疯子!你这个只会折磨别人的疯子!!!畜生!”他撕吼着。
“啪”的一声,耳光狠狠落在长官的脸,他无用地挣扎着,脸肿了一大半,充血严重,眼球几乎要往上翻,被打的嘴角不停地流着浓稠的血。
“长官...”夕轻声说,却如同一个恶魔俯视着他,“不要用这么脏的词侮辱我。”
她认同前面的话,但不代表她能接受最后两个字。
肩上的小鬼突然用发丝勒住长官的脖子,一边勒还一边尖厉的笑着,下一秒就可以把他勒死,却又给他留一口气。
无尽的折磨使长官变得歇斯底里。
但这还远远不够。
他疯了一般,挣扎着起来,妄想掐死夕。
即使脖子上的小鬼把他勒的窒息,渗出一点微不足道的血,依然不能阻止长官青筋暴起,自杀式暴走。
“咚”的一声,两截微微还有些颤抖的分不清血肉的手臂砸到了硬邦邦的地面上。
长官的断臂上,血就像是喷泉一样喷涌而出,让人措手不及。
在长官的手臂掉在地上之前,宫寒绪敏锐地发觉了他的动机,迅速的从地上捡了一块小铁片瞄准好方向甩了出去了出去。
坚硬的铁片擦到手臂边缘时,即刻砍断了长官的手臂,伤口十分均匀,可见力量之惊人。
完事之后,他若无其事的擦拭了手,默默地看向了窗外。
特警们逼近却不敢贸然闯进去,害怕凶手伤到“无辜”的人。
吃瓜群众百无聊赖的猜测着,究竟是哪个危险角色,能让上面派这么多特警前来进行抓捕。
更何况现在特警还不能拿她怎么办。
夕,这个特级通缉犯,杀人手段极其残忍,长相也很异类出众,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身为特级通缉犯的同时,还是个杀人愉悦犯。
但让特警队长不解的是特级通缉犯逃到A城这几年除了这件事情以外,只是犯了一些小事。
(别问为什么宫寒绪不是通缉犯,问就是夕把他隐藏的太好了)。
视角转到局内
长官发觉自己的双手被砍断时,精神完全崩塌。
因为看不见,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伤口,痛觉比平常敏感了好几倍,痛得撕心裂肺,痛到叫不出声。
顿时,理智占了下风,他如同疯子一般怒吼着,谩骂着。
本来,他是有机会扯掉丝带,可能逃出去的。
但……
啧,可惜,他看不见自己血液发黑的断臂,看见之后可能会更疯,也更加有趣味,夕现在的想法很危险。
但夕现在没空,她需要快速解决完一切。
夕毫不遮掩地调笑道:“你我皆为恶人,酒是个好东西,不过断了你的人生。”
十分钟后,夕拖着已经折磨地不成人样的血和肉混在一起的长官上了三层天台。
当群众看清长官的脸,不禁后退了几步。
那已经不是一张人脸了,更像是黏糊糊的血肉上长了一张嘴角裂开的嘴巴,空洞的眼窝早就失去了圆溜溜的眼球,鼻子更是被硬生生地削掉了,满脸都是锋利的指甲抓了无数遍留下来的血疤。
见过大风大浪的特警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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