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不知羞耻
一晃又过去了两年。
如今的温长夏以成为了海青县第一初中的一名初二学生。
温长夏这两年个子猛长一下子跟身高一米六左右的张兰一样高了。
五官更是长的越发好看,导致到了中学还有不少女生喜欢他呢!
温长夏并没有像班上男生一样早恋,反而是搞起了学习,如今他的成绩好了不少,班级排名前十,全校排名前三百估计以后能稳稳的考上一所不错的高中。
今年听说傅叔已经退休了,他的大儿子二儿子继承了他的捕鱼家业,三儿子傅玄青则是在市里搞生意赚了大钱,他们家的生活水平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可谓是名副其实的有钱人家。
温爸的捕鱼生意格外的好张兰也主动跟他一起出海捕鱼,他们一去就三五天,这导致温长夏不得不学会独立煮饭炒菜照顾自己。
一晃又到了一年一季的夏天,温长夏已经放暑假小一个星期了。
六月二十就号这天,温强跟张兰因为这次下海捕鱼的时间长达五天到七天,他们不放心温长夏一个人,所以前两天他们就联系了傅叔让温长夏到他们那住一个星期。
傅裘两夫妻知道温长夏要来家里住倒是挺开心的,现如今他们都已经六十多了,儿子们都长大了,大儿子二儿子都在县城娶妻生子买了房也不常常回家,三儿子更不用说一年到头能见到一次就不错了。
今年退休,这小半年搞得他们两个老人在家都闷得慌没有个说话的人。
温长夏一大早就起床拿小行李袋装着自己要带去的衣服鞋子,书包里还背了些课外书和习题册,温父张兰也草草的收拾了些衣服用品,一家人吃完早饭后,张兰拿了三张百元钞票递给了温长夏。
“这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你要好好听傅叔叔他们的话,我和你爸回来后就来接你。”张兰说。
“嗯,那你们注意安全哈。”温长夏接过钱塞进了自己的书包背上,关心的说。
“走吧!”张兰催促着,和温强拿上几个行李袋走到了门口。
“来了。”温长夏随后拿起一个行李袋,背着书包小跑跟了上去。
傅叔梦姨昨天连夜给傅玄青上班时的卧室收拾了出来,重新换了被套床单,地上、桌子、衣柜里都打扫了一遍。
“小夏,你就住这房间,缺什么跟姨说。”梦姨领着温长夏,帮他领着小行李袋,走上楼停在了右侧敞开了的卧室门口。
温长夏走上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大的双人床上蓝白条纹的枕头、床单、被子、书桌和衣柜则是木制的原本黄木已经透露出了一丝丝淡红,书桌边的窗帘是老式的牡丹花床单制成的。
“没事缺的,谢谢,梦姨。”温长夏摇摇头,转头笑容满面的说。
“哎!有小夏在,我们两个老人终于有说话的人了。”梦姨感叹道。
“梦姨,你太客气了,我还应该谢谢你呢!”
“嘴可真甜,那梦姨就先下去了。”
“嗯。”
就这样温长夏正式在这间卧室住了下来,两天过去了,温长夏每天都是早早的起床帮梦姨一起准备早饭,中午还会陪梦姨傅叔去附近的码头散散步,晚上吃完饭还会主动帮忙洗洗碗。
这样平静舒适的日子,在这一天被打破了。
七月二号的早晨七点多,温长夏自然的生物铃让他睡不着了,只能打开房间窗户看了看窗外前山峰上升起的太阳照耀出微微亮光,起床穿穿衣服去卫生间洗漱回到自己房间坐在了书桌椅子上,拿出书包了的习题书看了起来。
突然一阵呼喊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妈——,妈——开开门——我忘拿钥匙了。”
温长夏站起身头勾出窗外寻着喊声望去,只见楼下一辆汽车旁边站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身材魁梧手上还带了块金表,看着满身金钱味。
梦姨急匆匆的下楼开了门,见面前男人说:“怎么回来了?咋个没告诉我和你爸呢?”
“这不给你俩一个惊喜嘛。”傅玄青说着打开后备箱领着点吃的牛奶,补品就进了屋。
“妈,我先回房补一下瞌睡,今天早上开了一个小时多的车困死我了。”傅玄青把东西放在了一楼木桌子上,就径直向二楼走去。
“哎——,玄青,等一下你二楼有人住了。”梦姨关上一楼门,赶忙提醒道。
“啥?家里来客人了?”傅玄青停在了楼梯上有点疑惑问。
“就你温叔他们要出海一个星期,拜托我们照顾一下他的小儿子。”梦姨解释说。
小儿子?温长夏?那个长的好看,瘦白瘦白扑闪着大眼睛,前两年来问他习题的小孩?
傅玄青笑了笑,回想起前两年,这小孩当时可/怕他了。
“那我睡哪?”傅玄青无奈的问道。
“你去我和你爸房间凑合一下,等会我给你收拾出一个房间。”梦姨走了上来指了指二楼的左边她和傅叔的房间。
“好吧!”傅玄青多少有点嫌弃他爸,但是没房间睡迫于无奈只能乖乖听话了。
傅家一楼倒是有两个卧室,但是一个被傅叔改成了书房,一个则是放满了个子稀奇古怪的杂物。
二楼也只有两个卧室,一个是她和傅裘的,另一个原本是傅玄青的卧室,虽然他几年才回来一次,但是现在温长夏住进了傅玄青的卧室。
梦姨思来想去,傅玄青卧室的床是双人床应该够两个人睡,梦姨上楼敲响了温长夏住的房间。
“叩叩——”
“小夏,起床了吗?”
“起来了,梦姨。”温长夏打开了房门。
“那个,小夏,姨跟你商量个事,你玄青哥回来了,暂时要在家住一个星期,他能跟你睡同一个房间吗?”梦姨不好意思的说。
“可以啊!”温长夏笑道。
“那行,姨先去弄早饭了。”梦姨心里一下子坦然了,笑着说。
“嗯。”温长夏应道。
八点半吃饭时,温长夏如前几天一样,下楼帮着梦姨给大家盛饭。
傅玄青换了一身简单的白体恤和一条黑色的长裤,慢悠悠的走下楼,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木沙发上。
温长夏抬着两碗饭拿着两双筷子走来,见傅玄青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不得不说他长的挺帅的,就是感觉有点说不出来的痞。
“傅叔,青玄哥。”温长夏把手里碗筷放到了两人面前的木桌子上。
“谢谢!”傅叔一脸慈祥礼貌说。
傅玄青则是默不作声,打量着坐在对面小板凳上的温长夏。
“看看你,还没小夏懂事呢。”梦姨端着两碗饭出来摆放在了温长夏的面前,气不打一处来说。
“妈,这不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享享福嘛。”傅玄青带点撒娇的说。
“吃饭吃饭,堵上你的嘴。”傅叔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了傅玄青的碗里催促说。
“小夏多吃点。”梦姨给一旁安静吃饭的温长夏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拿了一只大闸蟹。
“谢谢,梦姨。”温长夏接过大闸蟹说。
梦姨笑眯眯的,比起几年回一次家的傅玄青,她看着温长夏就欢喜。
“那个,玄青你房间的床是双人床够你和小夏挤挤睡了。”不一会,梦姨吃好了抬着自己的碗筷放到了厨房的洗碗盘里,慢悠悠的从一楼杂物间翻出一个新的枕头和带花的枕头套,边套边走到客厅说。
“嗯,也行。”傅玄青爽快的答应了,他一个三十多的大老爷们有什么好介意的。
早饭吃完了,温长夏主动在厨房帮梦姨洗起了碗筷,天气到了中午十点多,开始炎热起来了,梦姨把一楼的大门敞开,让海风吹吹进来,还凉爽一点。
夏日的太阳缓缓照进了一楼的客厅,傅叔躺在屋外的摇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手里的蒲扇还时不时扇一扇飞来的小虫。
温长夏洗完碗,用水龙头冲洗了一下手上的泡沫,慢悠悠的走上楼准备回房间看看书。
一进房间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打着电话的傅玄青。
看他的手机应该是最新款的诺基亚31x,温长夏有点小羡慕,他没有手机,妈妈只是给他买了一个怀表看时间。
温长夏坐到了书桌椅子上,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三/国/演/义的课外书看了起来。
“是啊,我回爸妈家住几天。”
“过一个星期回去,到时候哥来找你。”
“就这么想哥嘛?”
“小/臊/货,我回来了就好好疼你。”
“哈哈哈,嗯。”
“行了不说了。”
傅玄青还没注意到房间里的温长夏,自顾自的跟电话那头的姑娘聊起了臊话,时不时的还笑出声。
当然房间里的温长夏也一字不漏的听到了,温长夏虽然年纪小,但是不是不懂这些话的意思,班上比他大半岁的一些男生老是喜欢讨论一些荤话,温长夏多少也有知道一些话的意思。
温长夏对傅玄青又增加一个词:不知羞耻。
傅玄青挂断电话,坐靠在了床头,看到背对着自己坐在书桌旁看书的温长夏属实吓了一跳。
这小子,怎么走路都没声音,刚刚自己打电话他应该都听见了吧!
“咳——,那个夏夏,你刚刚都听到哥打电话了嘛?”傅玄青咳嗽了一声,掩盖尴尬的问。
“没听到。”温长夏不冷不热的说。
“是吗?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哥跟你这个年纪,片都看过了。”
傅玄青好巧不巧的一直盯着他,见他耳朵都有点微红,手还时不时摸一下耳垂,傅玄青意味深长的打趣说。
“没有——,我没听到。”温长夏反驳说。
实际上温长夏的脸都被他这臊话搞得不好意思的脸染上了微红,温长夏倒是没有看过那种东西,只是在父亲的床边抽屉里看到过那种风情图片的影碟,温长夏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脸皮薄,害羞了?”傅玄青见他这么大的反应,应该知道他话的意思,笑着继续说。
“闭嘴。”温长夏被惹没好气的说出了一句命令词语。
“呦,行行行,哥不说了。”傅玄青看着惹毛了的小孩,连忙应声。
这小孩,脸皮真薄,撒谎还会时不时摸耳垂,挺好玩的。
傅玄青站起身,拿出了裤子口袋里的烟盒,打火机叼在嘴是点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缕缕云烟。
“看的什么书?这么专注。”
温长夏正专注的看着火烧赤壁这一段的故事耳边就传来了傅玄青的声音。
“三国演义。”
“哦,这可比做生意费脑子。”
傅玄青回想起自己读高中时就脑子疼,读书他不在行,但是做生意倒是如鱼得水。
“读书比生意简单。”
温长夏深有体会,自从温强张兰生意做大后,陪伴他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甚至于开家长会的时候,多半都因为父母忙着生意。
“你们脑子好使,我脑子就不好使。”傅玄青笑道。
淡淡的香烟味弥漫着整个房间,让温长夏多少有点讨厌。
温长夏讨厌烟味是受到班上混混男生的影响,十三四岁成绩不好又是学校混混的一些男生,老是喜欢三五成群躲在厕所里吸烟。
温长夏每次上厕所都能闻见浓浓的烟臭味,导致他的身上都沾染了不少味道。
时间慢慢过去,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原本躺在一楼外摇椅上的傅叔也回到了房间休息,躺在床上无聊至极的傅玄青呆不住了。
温长夏看完书起身,准备出去码头溜达溜达透透气。
傅玄青见他收拾了一下书桌,从衣柜的行李袋里翻找出了一个旧旧染上了不少污渍的白色斜布包,背在了身上。
“去哪?”傅玄青问。
“码头,散散步。”说着温长夏就走出了房间。
傅玄青紧忙穿好自己的运动鞋,追了上去。
“哎,我也去。”
“妈,我们去码头散散步,等会回来。”走到门口的傅玄青朝着客厅上躺着绣着牡丹字画的梦姨喊道。
“好嘞!早点回来昂。”梦姨应道。
“夏夏,跟哥坐车去快。”说着傅玄青就准备掏出车钥匙。
站在一旁的温长夏倒是摇了摇头说:“走路去。”
“也行,反正码头也不远。”傅玄青也欣然同意了他的提议。
就这样,一高一矮的两人走着大马路朝着码头的方向赶去。
海风吹来,吹乱了两人的发型,吹来一阵阵大海的味道。
傅玄青挺久没有回来看看了,没想到连马路边原本的黄土路都盖上了一层层砖头块。
两人慢慢走到了码头的水泥路上,朝着一旁的沙滩上走去。
“好久没回来了,海青码头变化还是挺大的。”傅玄青站在浅滩的沙滩上,看着远处的大海感叹。
“玄青哥,你是做什么生意的?能赚这么多钱。”
“就开了个钢材厂,赚的也不多。”
“是吗?我听梦姨说你每年至少得赚几百万。”
“差不多,怎么你小子羡慕啊?”
“不羡慕。”
“骗人,你一撒慌就摸耳朵。”
摸着耳朵的温长夏被他这么一拆穿,气的朝旁边走了一小段距离。
傅玄青见他的举动不由的笑了,这孩子脸皮薄脾气还大,不得了长大了怕也是个傲娇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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