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宣告目录

第11章宣告

已经入了春,距离靳连故回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姚零星被他悉心照料着,身子日渐好转。

刚下朝回府,靳连故连忙褪去官袍,又用檀木熏了衣裳,才安心移步去姚零星所在的房间。

姚零星倚靠在床头,楞楞的看着窗外的春色,靳连故顺势坐下,拿起他床沿边翻开一半的书籍,上面写着《往生经》。

此时婢子端着一碗汤药进来,靳连故见了接过汤碗,捏住勺柄在碗中搅动,他轻轻吹着气,担心这碗药烫到姚零星,当婢子欲退下时,他吩咐道:“以后的汤药旁,要备着一些甜食”。

靳连故舀起一勺药送至姚零星嘴边,姚零星看着靳连故这陌生的样子,淡淡回道:“我可以自己喝”。

靳连故躲开姚零星抬起的手,道:“我来”。

他看着眼前病恹的爱人,苍白的唇色一口一口喝着汤药,原本的姚零星像夜色中一闪而过的星星,现在却有一种枯木易折的破碎感。靳连故开口:“润云,喝完药…出去走走吧。去看看安居的春天”。

姚零星瞳孔一颤,楞楞的盯着靳连故,陷入沉默。他看着窗外盎然的春色,而自己的双腿,却不是如枯木那样容易逢春的。

画风一转,站在院内的姚零星固执的想要步行逛街,想证明自己双腿健全,并不是废人。而靳连故将他抱起,放置在双轮椅上,又在他腿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说道:“会好的,但现在要好好将息”。

姚零星置身在暖阳里,轻轻捏着腿上的毯子,心里五味杂陈。他道:“不必如此讲究”。

靳连故佯装听不见,他担心姚零星的腿吹着风会吃痛,特意盖了一层毯子,随后他又望了望太阳,问他:“晒吗?可要撑一把伞”?

他的润云是世子,靳连故将府内的奴婢换了大半,伺候姚零星的婢子都是按照皇室的习惯来操办。他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比得上姚零星在尧国时的待遇,但他知道,给润云的不能将就。

靳连故与自己周旋已久,自义父死后,他的性情就变得更加凉薄,他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让他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靳连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必须得去爱一个人,才能真正的活着。

三月的暖阳正好,靳连故推着姚零星在安居的街道上游走,周围熙熙攘攘,繁华至极,姚零星却低着头不愿抬起。靳连故身材高大,样貌出众,在一众百姓之间显得更加惹眼。

周围的人都向他们投来目光,靳连故在这一带不算低调,凡是有过耳闻的都能将他认出。四周的青男俊女都捂着嘴窃窃,靳连故仿佛看不见,仍慢慢推着双轮椅,带着姚零星观赏安居的风貌。

姚零星在一众目光下闪躲,不想让外人见自己这幅狼狈模样。

迎面走来两位女子,手挽着手似是在逛街,她们路过靳连故忽的一回头,笑着问:“靳将军,今日带着友人出来玩”?

靳连故停下,看着垂着头的姚零星,嘴角上挂着笑回道:“不是友人”,随即抚了抚姚零星的肩:“是我的爱人”。

话语一出,四周的人也不再伪装,哗然一片,各个面上都带着笑意注视着二人。

姚零星瞳孔一震,惊讶的抬起头颅,他抬眼四周毫无取笑之意,也无异样目光。姚零星眼中有些发红,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为何…”。

整条街上的人似乎都知道了他二人微妙的关系,姚零星在祝贺和赞美声中刷红了脸,他顿感目眩,手脑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在外人眼中,靳连故推着双轮椅上的姚零星笑得很开心,而姚零星拘谨不安中也透露中浓浓的爱意。

他们头一次看见常胜将军除了同韩老将军以外的人,出现在街角。

早年韩稠原将军还未斩首时,整个安居都是他的亲人至交,百姓对韩稠原的爱戴不亚于对君上的忠诚,因为有了韩稠原才有了大汉的安定。

韩将军曾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儿子,跟随他四处征战,也是小有名气的军队统帅,后来番邦突袭邻国时,不幸被敌军俘虏,首级悬挂于边陲城墙。后来不知怎的,韩稠原失去了他的儿子,身边多了一个五岁的娃娃,叫靳连故。

韩稠原死后,靳连故变得性情孤僻,行为也逐渐极端。韩将军离开的七个年头,靳连故深居简出,只在军营和战场重复两点一线的生活,偶尔回京也只是因为汉帝召见,靳连故把大汉守护的很好,但似乎失去了那份热爱。

这一切都要从韩稠原被斩首示众的那场变故说起。

韩稠原的前半生是绚烂的,后半生是灰色的。他犯的罪无人知晓,但百姓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只是碍于朝堂,大家心照不宣却又止于言表。

百姓是国家最弱小的人物,所以韩稠原愿意四处征战,给大汉一个太平盛世,让他的家人能生活在一片乐土。他不怪谕旨下达时无人为他申冤,或是为他吊唁,他也不后悔为这片土地挥洒淋漓,他的妻子死于灾荒,他的儿子殉职番邦入境,韩稠原离开时最后的念想,也只希望靳连故好好活着。

——

姚零星红着脸,嘴角微张想说些什么,却腼腆的闭上了嘴。

靳连故带他来到一家衣局,店面颇大,掌柜穿的珠光宝气,见是靳连故来了便笑着迎过去,先是问候了他,随后又看了眼姚零星询问道:“靳大人,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呀”。

靳连故与姚零星对视,浅笑着说:“暂时叫润云”。

掌柜身材肥硕,笑起来很面善,他似是懂了靳连故的意思,回道:“好好好,往常靳大人可从不主动来鄙店,今日是有何贵重的衣裳需您亲自来一趟呀”?

靳连故看了一眼双轮椅上的姚零星,道:“给他做”。

掌柜看姚零星模样精致,气质不俗,便笑着打包票:“润云公子气度不凡,恰逢小店近日新进几匹云锦,公子穿上肯定漂亮的没话讲”。

靳连故心里盘算着,道:“用上品的料子多做几套,不论是安居最新颖的,还是赴宴就寝的,都准备齐全。城内望族是何种规格的就如何给润云置办,不容将就”。

掌柜一听这席话,丰富像是看见了一尊金人像站在面前。他瞪大了眼睛随即笑着搓搓手,和伙计抢着干活,生怕店员伺候不周。

掌柜将二人请入雅间,准备了茶水点心,随后开始测量身段。姚零星因腿脚不便,全程由靳连故抱着,姚零星伏在他的身上,任由靳连故摆布。

姚零星的头靠在靳连故的脖颈处,呼吸散在靳连故身上,让靳连故觉得心里痒痒的。

姚零星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怎么也猜不透他到底着了什么魔,和之前判若两人。

掌柜片刻功夫就量好了尺寸,退下时,靳连故将他拉在廊下私语,问他:“可有细细查看他拇指上的扳指”?

掌柜点头如捣蒜,附耳倾听靳连故有何吩咐。

只见靳连故揉揉鼻子,眼神朝姚零星的方向看了一眼:“记住那鸟雀的样子,用玉银打一支簪子来,要贵重,此间只得此一支簪子的贵重”。

掌柜懂了,大脸盘的小嘴哦了半天才闭上,不停的点头,他是了解到了,靳连故这是想打一支簪子做定情信物。

掌柜还没来得及细想,靳连故又道:“他身段尺寸你可得记清楚了”。

掌柜点点头,还没回过神来,靳连故又压着声音和他交谈了几句,只见掌柜的神情由无知变为笑颜,随后双手作揖道:“小人明白了,大人吩咐的事情小人不敢怠慢,那小的就静静等待那天的到来咯”。

靳连故和掌柜神神秘秘的交谈完之后回到雅间,姚零星坐在椅子上发神,见靳连故回来了他问道:“怎么突然想起给我做衣裳”。

靳连故抬脚走到他跟前,搂着他的腰将他抱起来,随后自己坐在了姚零星的双轮椅上,再顺势让姚零星骑在自己腿上。

姚零星一惊,想跨下去却怎么也够不着地板,上身还被靳紧紧钳住。靳连故顺着姚零星的衣襟摸下去,道:“你没有衣裳穿呀,你身上,是我的”。

姚零星以这样暧昧的角度看着靳连故,他低头瞧见靳连故宽大的手掌在自己衣料间来回抚摸,抬眼又只能看到他一张扰人心绪的脸,姚零星不自觉红了脸,因怪异的坐姿时而抖动的双腿,不小心让姚零星起了反应。

姚零星双耳赤红,再坐下去就快露馅了,他问道:“天色不早了,该走了”。

靳连故抬眼瞥了瞥窗外的光景,迟疑道:“也就正值晌午”。

姚零星有些粗喘,驱赶道:“放我下去,这椅子我的,我坐”。

靳连故见他模样奇怪,凑近他的脸,将他抵近自己,两人距离不过一寸,靳连故能明显感觉到姚零星紊乱的喘息,他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姚零星的大眼注视着靳连故,他急切道:“不是的”。

靳连故稍稍放心,随后他弯起嘴角,凑近姚零星的耳朵,轻轻含住用气音说道:“可是我有点不舒服”。

姚零星一激灵,偏头看向他,话还没问出口,就被靳连故攀上了唇角。

靳连故揽着姚零星的腰,纤细的腰肢在他怀里扭动着,又狠狠摁着姚零星的头,恨不得将他吃掉。姚零星被吻的情迷意乱,时不时发出几声娇吟,二人唇齿分离时牵出一大片水丝,暧昧极了。

靳连故托着姚零星的臀部在他腿间推进,惹得姚零星忍不住发生羞涩吟叫,一声比一声激烈。姚零星想说些什么,却被靳连故霸道的吻给堵的严严实实,他像妥协般环着靳连故的脖子,顺着他的动作肆无忌惮的享受。

靳连故喘着粗气与姚零星额头相抵,他略带委屈的问姚零星:“可以再吻吗”。

姚零星脸上满是春色,早已分不清虚实,他嘴角挂着一片唾液,还将靳连故的衣裳弄脏了。

靳连故见他迷迷糊糊的瘫在自己身上,眼神迷离,正当他想再继续时,姚零星颤抖着身体对他说:“将军…我觉得,身子有些奇怪”。

靳连故挑眉,关切的问他:“哪不舒服”?

姚零星摇摇头,难以启齿的眼角挤出几滴泪水,他憋红了脸,回道:“下面……有些奇怪”。

靳连故先是怔住,后才弯起嘴角,他将姚零星的手放在自己的腿间,姚零星感受到一股奇特的暖流,靳连故扶着姚零星的手来回摩擦,玩弄自己的身体,他道:“这不奇怪”。

靳连故的身体早忍了不下百次了,他此时抚摸着姚零星的脸庞暗暗下誓,他要等润云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

画风一转,靳连故跪在姚零星的腿间,他大张双腿,下体泛滥成灾,靳连故埋头认真的舔舐伺候,姚零星的衣衫和腿脚还搭在靳连故的肩上,姚零星的身体随着靳连故的动作而激起反应,他抓着靳连故的头发,除了吟叫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姚零星的爱液留在了靳连故脸上,水液从他的嘴角流出来,还有些从鼻梁上滑落,姚零星慌的眼睛泛红,他歉道:“我并非存心…我,我给你擦擦”。

靳连故用食指刮下一滴爱液端详了一番,随后将口中的液吞了下去,他眉眼上还留着些姚零星的痕迹,水渍时不时往下滑动,看起来色气极了。他回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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