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食花目录

第22章食花

姚零星跪在书房的桌案前,翻阅一本古籍,上面密密麻麻满是汉人的文字。

他握着毛笔,一笔一划对照着书面,细细的书写。尧国和大汉的文字还是有些出入,姚零星近日迷上了汉人的行草字体,每日都会坐在书房写上两个时辰。

婢子为他端来一盏茶,轻轻搁在桌面。

姚零星端起欲饮,闻见这茶香味罕见,便问:“这是什么茶”。

婢子回道:“是玉兰花茶”。

姚零星轻轻应了一声,抿了一口茶过后感觉茶味回甜,他转头看向屋外繁茂的玉兰,高大密匝的枝丫疯长,窗口除了这一院盛景,再看不到其他的了。

这茶清香回甜,让他止不住多喝了几口,闻着这股清香,他突然又想到遥洲的过往。

在他们那边尤其爱食用花卉,不论是梅花还是桃花,亦或是梨花月季,都是那边百姓最常吃的,倒不是说因饥荒而食,而是因为花朵具有药用价值,食下健康。那边的文人雅士认为食花寓意着高雅情操,和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所以风靡起来。

姚零星爱花,每当花期欲谢时,他也会从枝头怜惜的采摘鲜花,那边流行将花朵煮粥,或裹面下炸,有时候也会熬制成酱,口味甘甜,口齿留香。

姚零星看着窗外的春红,缓缓起身:“去拿个竹筛来”。

婢子不明所以,但见姚零星开口,还是去拿来了。

姚零星一袭青色衣袍在花丛中走过,一步一弯腰,倒与这满园春色相辉映。婢女见他抬手从枝头摘下鲜花,不缓不慢略有田园兴致,这一帧帧倒还养眼,像一个花神挽着衣袍和这些鲜花私语。

婢子见了询问道:“若先生只是想摘花,这些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婢子们来做”。

姚零星只是缓缓摇头,轻轻嗅了下眼前的桃花:“不必了,偏偏摘花就是这其中的乐趣”。

婢子不懂,只得点点头侯在一旁。

她见着姚零星缓缓抬手,摘一朵花要静静观赏许久才动手,惹得满园的蝴蝶和肥蜂在他身旁飞舞,他也不着急,眼神见着这些花儿都想吻上去了,婢子自然是理解不到这种情趣的,毕竟在她们眼里,主子要的东西就快快办好,像姚零星这样将摘花当做乐趣的,就好比让她们在扫地时需跳一支舞。

午间的太阳晒得婢子暖乎乎的,看着这派春和景明的样子,倒有些让她犯困,她看着姚零星在园子中踏着满地的花瓣渐行渐远,一时之间竟忘了跟上去。

她看姚零星抬脚时衣摆和脚底沾满了粉白的花瓣,便蹲下为他提起了衣摆,姚零星感到异常,回眸看了一眼。

婢子道:“我看先生的衣摆鞋袜上都沾了些花瓣,就这样让婢子为您提着走吧”。

姚零星听闻后,抬脚看了一眼,他浅笑道:“不必,脚底生花,我很喜欢”。

婢子依然懵懂的点点头,放下衣摆继续随着姚零星走。

姚零星走过一处矮灌木,他突然俯下身子细细观看,指尖轻轻触碰到这花苞身上,有些好奇:“这是什么花,花苞这样少见”。

这花花苞呈绿色,一丛灌木上挤满了这样恰似螺旋状的苞子,之前姚零星常常路过这地方,还从来没有注意到过。

婢子走近一看,欣喜回道:“这是栀子呀,已经到长花苞的时候了啊”。

姚零星疑问道:“栀子”?

又问:“开花是什么颜色的”?

婢子浅浅笑道:“此花盛开过后是白色的,散发奇香,在六月间开的最盛,是我们这方很讨喜的花”。

姚零星点点头,他还第一次听说这名字,现在对这花充满了好奇。

姚零星摘完花坐在檐下,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脸颊也被晒得绯红,他将竹筛放在身侧,看着站在一旁的婢子,问她:“你们这方,食花吗”?

婢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道,才确认自己理解的没错。

她道:“婢子见识短了,未曾听说过”。

姚零星轻轻啊了一声,然后起身去书房写了好几张食谱,其中桃花和杏花用来制粥,玉兰和芍药用来油炸,月季和蔷薇熬制成酱,诸多方法婢子还是头一次见。

她看姚零星这幅娇艳少年的样子也就不奇怪了,食花如花,花容体香,春吃花这样的习俗,她当真觉得稀罕。

姚零星将一众方子交给她,婢子也就带着一篮子鲜花朝膳房去了。

姚零星还有些可惜,若是早些时候,还能用梅花和雪水熬梅花粥,如今仲春,马上就到了四月,花草的绿色都繁茂了起来,春红也就快要谢了。

这些日子他身上的衣裳越来越单薄,他伏在桌案上歇息,看着窗外晃动的光影,有一瞬间让他觉得到了夏日。

他提起笔给遥洲的家人又写了一封信,只不过之前那封信寄出去许久仍没有音信,他认为是路途遥远,并不那么好寄。

这次他抬笔写下在安居的生活,又询问家里众人是否安康,他有时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马上赶回遥洲去探望自己的亲人,可又想到若是这样一走了之,靳连故该如何看待他。

他的思绪被迁的远了,脑中想象着靳连故在军营中是什么样子,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他是真的日渐想念了,和靳连故刚离开时不同,那时他全身心想和靳连故在一起,现在随着时间流逝,他又似乎在逼着自己不去想他。

姚零星矛盾的时候,像一只懒怠的小猫,伏在桌上发呆,脑袋乱乱的。

他想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靳连故回来的日子总该近了吧,可又着实不能理解那些等待丈夫回来的娘子,是如何挨过这一天天的。

他每每望向院子的入口,总觉得下一秒靳连故就踏着步子回来了,在梦里,是这样。

他又拿出一张崭新的纸,抬笔写给靳连故,在一堆情意堆叠的词句中,他又将这封信给揉掉了,简直太像个新婚小娘子写给丈夫的情书了。

他抬笔重新书写,将绵长的语句一缩再缩,却还是有两张纸那么多的话想说。

他看着自己写下情意绵绵的信,顿时觉得羞耻极了,又一气之下揉碎扔在一边了。

最后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故作冷酷的写下了三句话:

「见字如晤,展信佳。

连父爱鉴。

一别数日,殊深驰系,

纸短情长,不尽欲白。」

他看着眼前的信,觉得够得体了,应当没那么丢人。

他想着靳连故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小一月过去了也不见得有音讯。

吃午饭的时候,姚零星少见的吃到遥洲那边的饭食,心情自然很好。

不知是他身体原因还是越发懒怠了,每每食完饭就异常犯困,常睡两三个时辰才起来。

他走至靳连故的屋子,上面铺着一身靳连故常穿的衣裳,然后缓缓躺上床,抱着衣服入睡了。

他闭着眼,鼻子里满是靳连故的味道,随后抱着这身衣裳轻轻磨蹭下体。

他手指模着仿靳连故玩弄他后穴的样子,姚零星轻轻闷哼一声,脑中全是靳连故的身影,随后他抚摸着自己的阴茎,想着靳连故的样子不停抽动,口中夹杂着细碎的呢喃。

随着频率加快,他娇哼一声,随后身体轻轻抖动起来,身体满是香汗,他握着自己久久不能平复的阴茎,喘着粗气靠在靳连故的衣服上,就这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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