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6这货也能有夫人?
温落玉正要过去,几个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玉娘子可让老奴好找啊。”
府上的总管笑呵呵地看着温落玉。
“……钱总管?”温落玉早在之前便顺便向清儿打听了府上干活的人,只是他有些不解,钱总管为何要找他?
“玉娘子,老奴来此,是要带您去学学规矩。”
温落玉懵懵地问:“规矩?什么规矩?”
他倒是想学学怎么驯大狗。
“玉娘子有所不知,府上妾室进府,都需得跟嬷嬷学了规矩才行。”
钱总管没给温落玉拒绝的机会,做了个‘请’的手势,“玉娘子,您学完规矩,还得给夫人敬茶呢,这边儿请吧。”
温落玉看了眼那徐铄所在的书房,近在咫尺,终是无奈跟着钱总管走了。
只不过……
夫人?
居然真的会有女子嫁给那坏家伙吗。
此时,书房里,徐铄放下卷宗,捏了捏眉心。
仁都战败,他将仁都皇城的卷宗尽数搜刮而来,一番查阅才得知,当年温落玉外出,在春风镇救下重伤的他,而后很快便回了仁都皇城,不久后却因谋害皇子一事,受罚被关进了冷宫,后来仁都战况紧张,皇族逃窜,温落玉被忽略,侥幸逃出了皇城。
而温落玉在冷宫那整整四年的时间里,找不到任何记载,温落玉是如何在冷宫中失去记忆的,不得而知。
但或许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梁川!”
徐铄朝殿外喊了一声,梁川迅速走进殿内。
“属下在。”
“让青云组顺便去趟仁都的冷宫吧,看能不能找到些当年的线索。”
徐铄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放在掌中,看着手帕,就仿佛看到四年前,温落玉亲手为他上药的样子。
“还有,”
他将手帕攥在掌中,眼中划过一抹狠厉,
“在仁都抓到的那几个皇族,全都带回来审问。寡人要从他们口中知道,阿玉在仁都受了哪些苦楚。”
“属下领命。”梁川又想起什么,问:“敢问国公,俘虏营那些仁都俘虏,该如何处置?”
徐铄习惯性想说通通流放,却想到那些俘虏是温落玉国家中的,愣是将话咽了回去。
“先让他们在俘虏营里住着吧,无需苛待。”
“是,国公。”
——
傍晚,徐铄离开偏殿,他从未这么急切地处理过公务,但只要想到屋中那娇妾,便全身湿劲儿。
直奔安心阁,却扑了个空。
徐铄敲了两下门边,问现身的影卫:“他人呢。”
“回国公,玉娘今日被钱总管带去学规矩了,此刻应当去给夫人敬茶的路上。”
听此,徐铄眉间微蹙,大步朝着远山殿的方向去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温落玉学完一整天的规矩,刚到远山殿外,只不过整个人都蔫了,他在仁都尚未学过这么繁杂的规矩,不曾想现在到了芸城,愣是被迫入乡随俗。
他现在打心眼里佩服徐铄的夫人和其他妾室,竟能学得来这么多规矩。
“玉娘子,夫人召您进去。”
钱总管将温落玉带到一处殿门外便止步了。
温落玉环视四周,不由得心中疑惑,这徐铄的夫人,怎么住这么远?
抬眼一看,牌匾上写着远山殿。
还真是远……
走进殿内,他便按规矩跪下身,接过茶盏,呈给座上之人。
“妾身给夫人请安。”
等了许久,才听对方回应。
“抬起头来。”
一道并不是那么娇媚的声音。
温落玉抬起头,一瞬间,因震惊而瞪大了双眼。正前方的座上坐着一个男人,旁边还有个女子,是之前给徐铄磨墨的那位娇媚女子。
很明显,正座的才是夫人。
只是这徐铄的夫人……
怎么是个男人啊?!!
温落玉呆住了,心想难道芸城有这习俗?
所以……徐铄还喜欢男人???
愣神的功夫,茶盏被随手接过,放在一边。
宋善看着温落玉那张不俗的容颜,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抹酸涩。
温落玉也刚好又偷瞄宋善一眼,那一身从头到脚尊贵的布料,腰间不俗的配饰,还有发上的珠宝,质地可见价值不菲。
他心想,看来徐铄很宠爱这位夫人。
“代宁今日还跟本宫说,你生得一副难得的好皮相,现一看,果真如此,不愧名为落玉,沉鱼落雁,玉色仙姿。”宋善就连字句中都夹杂着酸意。
温落玉被夸得心里美滋滋,面上只是淡淡一笑道:“夫人谬赞了,妾身不过蒲柳之姿,不如夫人器彩韶澈,仪态万千。”
旁边的代宁不屑地笑了一声:“性子温润,本事倒是不小。在那等肮脏之地,竟能勾得国公直接纳你为妾。”
毕竟他们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些年来,府上不论是夫人宋善,侧夫人代宁,还是其他妾室,都是旁人费尽心机塞到国公府来的,徐铄虽照单全收,但从未自己主动带谁回府过。
而温落玉,是第一个。
“许是……妾身修来的福分。”温落玉说。
实则他心里几乎呐喊着:简直倒了八辈子霉!逃难逃到敌国国公的老巢!这谁能受得住啊!
这地方,多给他一条命他都不来!
“你倒是会说话。”代宁冷冷道:“往后都是要一同伺候国公的人了,这芳名册上也该写上你的名字了。只不过,你才来府上,想必规矩尚未熟记于心,难免惹得国公不悦,这侍寝的日子,且暂定你每月两天,如何。”
代宁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温落玉就听明白最后一句。
侍寝?每月两天??
这……这也太多了……
不!是他压根不能侍寝啊!!
温落玉想直接将这两天也让出去,便开口:“妾身觉得……”
“不可。”
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温落玉没说出口的话。
徐铄大步流星地走进殿内,目光灼灼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温落玉。
“国公~怎得也不让下人通报一声呀。”代宁笑魇如花,两颗虎牙都露了出来。
“郎主。”
宋善一见到徐铄,虽和代宁一样欣喜,但也并没表露,只那原本晦暗的眼中掩不住光。
他连忙起身,走到徐铄身侧,刚想挽徐铄的手,就见徐铄先伸手了。
不过,是向跪在地上的温落玉伸手。
宋善停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收回,发觉徐铄从进门到现在,目光不曾离开温落玉,胸口便想被巨石压着般喘不过气。
只见徐铄将温落玉扶起,又揽入怀中,大手抚了抚温落玉的脸颊。
“穿这么少,不冷?”他问。
温落玉摇摇头,瞥见宋善和代宁一副吃了黄连的面色,他虽然脑袋不灵光,也并非傻子,深知其中缘由,于是暗中使劲儿,猛地挣脱了徐铄的怀抱。
他想着今天学的规矩,有模有样地行礼,道:“妾身不冷,谢郎主挂怀。”
这下徐铄的手也滞在了半空中,尤其不爽地将手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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