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0做他的后盾。弃枕保玉?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里的人终于得以歇息,面红耳赤地大口喘着气,眼神迷离得不成样子。
“阿玉喜欢吗?”
徐铄声音低沉,嘴角还留有两人扯出的一丝津液。
温落玉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回答。
脸上的绯红还未褪去,那罪魁祸首又在他耳边留下一句:“阿玉明明很喜欢。”
温落玉许是有些缺氧,无力地靠在了徐铄胸膛里。
徐铄怜爱地抚着温落玉的头发,嘴里低声呢喃道:“阿玉要不要…
再顺便喜欢一下我…”
因马车又驶回到城中,外面的喧嚣和风声盖过了徐铄的话。
“……嗯?”温落玉没听清,只是茫然地看着徐铄。
徐铄抬起右手,用指腹揉捏着温落玉的耳朵,柔声道:“我说,你乖乖在马车里等我。”
话落,他起身将外面的披风裹在温落玉身上,然后愉悦地下了马车。
外面吹着初秋的风,徐铄的脸上却挂着春风。
“方才谁掀帘子。”
徐铄一下马车便算账。
影五走出来,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属下真的知错啦,还请主子恕罪。”
徐铄抬腿,结结实实一脚踹在影五屁股上。
顺带也提醒了其他影卫,“以后寡人和他独处时,少来打扰。”
见徐铄远去的背影,影五揉着屁股,有些傻呵呵地笑道:“老大你看到了吗!主子竟然只是踢了我一脚!”
梁川也看着徐铄那背影,总觉得有些不同了。
那好像是,在徐铄身上从未有过的,发自内心的高兴。
过了好一会儿,徐铄才回来,身后的随从还拎着不少东西。
温落玉乖巧地坐在马车里,徐铄一进马车,香味便扑面而来,熟悉的,久违的。
“这是仁都城的香薷饮,还热着,先喝吧。”
徐铄把一路捂着的羹碗递给温落玉,又拿出一个木盛,“这是糖蒸酥酪,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还有合意饼、奶汁角、翠玉豆糕。
你且先吃着,若是喜欢哪个或是想起从前爱吃的,便告诉寡人,寡人定能让你吃到。”
“仁都城不是已经……”温落玉有些难以置信地捧着手里热乎乎的香薷,“你是如何弄到这些的?”
“寡人留下了仁都皇城的一个御厨。”
“其实不必为我如此的……”温落玉说。
他突然觉得面对徐铄的好意,心中很是不安,毕竟他只是个仁都冷宫里的皇子,说白了就是阶下囚,若是被徐铄发现真相,在这芸城,怕是会让他连奴隶都不如。
“寡人只是觉得你会想家,随手之举罢了,不必放在心上。”徐铄说。
家……
这个字再次让温落玉陷入回忆。
他喝着香薷,想起父皇,想起母亲,眼里甚至都没有徐铄看着他时的幸福感。
似乎是察觉到温落玉的心情,徐铄补了一句,“总之,阿玉有两个家,一个在仁都,一个在芸城国公府,阿玉永远在寡人心中第一位。”
温落玉不自觉地看向徐铄,后者那坚定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让他感到了温暖。
“对了。”
徐铄话锋一转,“在芸城,男子与男子可以成亲,城中有青楼,亦有面首牌坊。而且寡人也觉得,彼此心悦,比什么都重要。”
温落玉大吃一惊,怪不得徐铄身为国公府竟会有男妻,还真让他猜中了。
“那你……喜欢男子还是女子?”
他脱口而出问出这个问题,发觉不该问时,徐铄却认真地回答了他。
“寡人啊,喜欢阿玉。”
…
温落玉跟着徐铄在城中逛了一天,夜里回到府上,温落玉就被徐铄安排了任务,那就是在一旁休息,吃东西,而徐铄则是处理着公务。
但温落玉并不想在徐铄身边待太久,实在是因为徐铄在处理公务的时候,脸色臭的不得了,好像分分钟就要发怒,搞得他连吃东西的声音都不敢太大。
“国公。”
梁川从外面进来,似是有事要禀报,但却站在一旁,看了看温落玉,有所避讳,没有开口。
徐铄知道,梁川要禀报的事可能和温落玉有关,于是便道:“阿玉先回去歇息吧。寡人晚些再过去。”
温落玉心里乐开了花,总算能走了,他也根本不想知道梁川要和徐铄说什么,就屁颠颠地回去了。
“启禀国公,属下审了那几个仁都皇族,据他们所说,玉娘当年受召回皇城,是因为太后寿宴,就是因为那次寿宴上,有人指认玉娘毒害太子,若非太后求情,玉娘很难被活着扔进冷宫。
但那几个皇族对于玉娘在冷宫四年的事情知之甚少,他们只说玉娘似是被报复,曾险些被毒死在冷宫里,好在被人救下,却也因此大病一场,昏迷好几日后醒来便记不得很多事了,直到仁都更帝,大赦天下,玉娘才被放了出来,但也是住在了宫外的荒凉地。”
“看来,仁都有人想置他于死地。”
徐铄紧攥着手里的茶盏,又问:“青云组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回国公,青云组来报,冷宫环境绝非常人所能忍受,一片荒芜,脏乱阴森,连平日用的物件都没有,玉娘住的地方也是如此,有些常年住在冷宫的嫔妃死的死,疯的疯,新帝登基后只剩几个。
另外,已为玉娘在仁都做了假身份,除非曾亲眼见过玉娘出现在宫宴上的人,其余人不会知道玉娘就是仁都的十一皇子。”梁川说。
“四年……他忍非常人所能忍……”
徐铄长长呼出一口气,心头像被揪着似的。
他日日夜夜惦念四年,无数次幻想捧在手心里宝贝着的人儿,竟被丢在那种地方。
“梁川。”
“属下在。”
“凡是知道他身份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寡人处理干净。”徐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包括冷宫里那些嫔妃,只要是见过他的,不管是疯是傻,先审,后斩。”
“属下领命。”
…
当徐铄忙完所有事情,走进安心阁,许是白日里游玩了一天,温落玉已经早早地在床榻上睡着了。
榻上两个枕头,温落玉枕了一个,怀里抱了一个。
徐铄小心翼翼地想把枕头抽出来,但纠结半天不知从哪下手,生怕吵醒了温落玉。
枕头都被霸占了,他应该会问心殿,但他就想和温落玉一起睡。
思虑片刻,他‘弃枕保玉’,直接躺上榻,虽然没有枕头睡着不太舒服,但能和温落玉这么近距离地躺在一张床上,已经安慰了他那孤寂四年的心。
…
次日卯时
温若玉感觉到身后温热的胸膛,还以为是在做梦,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朦胧的困意彻底被清醒了。
不是吧……
昨晚他故意抱着另一个枕头入睡,就是想等徐铄来了看到没有枕头,就折返回问心殿睡觉,不曾想这徐铄,居然没枕头也能睡?
不过下一刻,他看见徐铄慢慢坐起身,揉了揉脖子,心中倒是觉得好笑。
等等……
他疑惑地问:“你是不是…忘记要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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