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5阿玉的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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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过醒酒汤了吗。”徐铄问。
清儿不敢欺瞒徐铄,便道:“回国公,还没有。玉娘她……不愿意醒来。”
徐铄明白了什么,走进内室,坐在床边,将手伸向温落玉的脖颈。
“哇啊!!——”
温落玉还以为要被徐铄掐死,瞬间弹了起来,缩到了角落里,裹紧被子,护住自己的脖子。
徐铄收回手,冷着脸道:“果然在装睡啊。”
对上徐铄那阴冷的目光,温落玉更加确信徐铄已经知道了他是男子,于是他干脆示弱,顺势伏下身子磕头。
“贱奴欺瞒郎主罪该万死,只求郎主饶贱奴一命。”
“确实罪该万死。”徐铄伸手抬起温落玉的头,低声一字一顿道:“等着吧。昨夜的账,寡人会找你慢慢清算。”
说完便走出问心殿,去了书房。
温落玉却是彻底颓废了,还慢慢清算?说不准哪天徐铄一个心情差,就拿他出气呢。
真是死到临头,好日子到头了…
…
书房里,梁川给徐铄磨着墨。
“国公这是何必呢,您明明什么都知道。”
“但寡人要等,等他愿意亲口对我敞开心扉。”徐铄说着,又想起什么,道:“寡人让你查名字里带‘炎’的,动作快点,找到了就绑过来。寡人倒要看看,他心心念念的是个多厉害的货色。”
“属下明白。只是昨夜在酒中掺药的人…不查吗?”
“那是奔着戚烨林去的,阿玉误喝了罢了。想来是有人想分他们戚家一碗羹。”
“那平阳王明着觊觎玉娘,您是否要……”
“不急。”徐铄冷哼一声,“他不过是仗着先帝允了他七件事而得意,最好别让寡人抓住他的尾巴。”
“属下听说,平阳王大清早就去了城中青楼游玩,到现在都没出来。”
“不去才不对。”
徐铄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就凭他这名字,戚允,人人都会想到当年先帝对他的七个允诺。他若不装纨绔,不装作与世无争,何以能活到今天?
只是,他蠢在借觊觎寡人阿玉之事来装纨绔。惹寡人,他只会死的更早。偏偏他生来被戚家捧在手心里,心高气傲,不信邪,再加上觉得与寡人早年相识,以为寡人不会动他。”
“国公莫要因此等人动怒。属下会派人盯着他,若他有旁的心思,一定为国公除之。”梁川说。
“不过,寡人倒真有些猜测,当年先帝,到底允诺了还在腹中的戚烨林哪七件事。”
梁川沉默片刻,“难道其中有皇位?”
“当然。先帝当年看重戚烨林,皇位,想来会是其中之一。不过戚烨林没那个本事坐芸城的龙椅,一没血脉,二又不敢显山露水。”徐铄转而一笑,“与其说先帝给他七个允诺,倒不如说是七把随时要他命的刀。”
“原来如此。还是国公英明。”
“行了。今天去趟下面。”
“是,国公。”
…
远山殿
两侧坐满了妾室,唯有宋善和代宁在上座,妾室里大多都是些女子,个个谨小慎微的模样。
“妾身给夫人请安,夫人万福金安。”
温落玉行着礼,思绪却飘了老远。勉勉强强活下来了,还不知道徐铄会怎么对他算账,又被告知往后清早都要来请安……
“可有将白帕带在身上。”上座的代宁问道。
温落玉一脸懵:“白帕?什么白帕……”
代宁有些不耐烦:“当然是有落红的白帕!你虽是仁都的俘虏,在芸城无亲故,但这白帕也得拿来看看。”
温落玉顿时明白了,可他是男子,总不能突然对眼前这些妾室说出来吧?但若拿不出来,岂不是更麻烦了……
他灵机一动,打算直接否认昨夜的事。
“其实…妾身昨夜和郎主并未……”
“白帕在这儿!”
清儿从殿外跑了进来,手里呈上一条白帕,上面点点娇红,活叫那些未经人事的女子羞红了脸。
“夫人恕罪。奴婢今早才得知这白帕被国公随身收着,方才才向国公要来。”
清儿一番话,让在场的众人逗惊住了,奴婢自然是不敢说谎的。
徐铄竟会随身揣着小妾染血的白帕??
而温落玉也惊住了,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条白帕。不可能是他的,上面更不可能是他的血,这徐铄在搞什么?他可是男人啊!!
原来徐铄也想隐瞒他的男儿身吗?
他只好接上话茬,“夫人恕罪。妾身今日实在是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改日再来给夫人请安。”
宋善也同意了,虽然他并不讨厌温落玉,但有的时候,实在不想看见温落玉。
代宁也气的牙痒痒,本来还抱有侥幸心理,觉得徐铄不会碰温落玉,又或是温落玉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不曾想,倒显得她们这群为徐铄守身几年的人可怜了。
另一边的温落玉刚溜出远山殿,正准备回安心阁,结果在回安心阁的路上,刚好碰上了从一处机关出来的徐铄和梁川。
那机关刚好在问心殿靠近安心阁那一面的墙下,一条长长的楼梯,通往地底下,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合上后根本不易察觉。
徐铄出来时,手上还沾着血,许是因为手帕擦不干净只能手洗,他干脆不擦,只是青天白日的,这副模样颇吓人。
“参……参见郎主……”
温落玉觉得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徐铄本想靠近,但看到身上的血色,终是没理会,大步流星地回了问心殿。
他一边走一边低声对梁川道:“吩咐下去,以后减少请安的次数,整天请安请安的,难不成不请就不安了?今日若不是安心阁影卫来报,他又要在寡人的地盘挨欺负。”
“不过是后院那些事,您也太紧张玉娘了。以后怕不是处处都要向玉娘低一头。”梁川打趣一句。
徐铄一听到低头俩字,莫名想起昨夜发生的事。
他捏了捏眉心,愤愤道:“那寡人往后就亲自欺负他,让他知道这国公府谁为上。”
梁川这一听,也算是隐约猜到昨夜发生了什么精彩的事,恐怕自家主子连床榻上都没少向那位低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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