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投湖自尽
“依你之见,那要等到何时?”
“自然等到塔里部无力支撑之时。”
“你这是在放屁。”
“陛下,臣以为塔里部近日朝贡未送达也跟鞑靼扰境有关,塔里部最茂盛的茶园和蝉桑在北方,最大的羊圈在东方,这两个都是鞑靼骚扰的地方。”
顾铭在龙椅上捏了捏鼻梁骨,眼睛微不可查的看向司奕。
司奕一身袍子倒是得体,衬得身形很好。司奕高举着兵符,低着头,顾铭看不到他的表情。片刻后顾铭的目光又转向别处争论的大臣。
“陛下,陛下正当盛年,如今鞑靼出境,陛下应为后嗣考虑,臣请陛下广招秀女充盈后宫。”
顾铭听到这句,目光又看向司奕,道:“爱卿之言有理,充盈后宫之事就由爱卿操办。”
“臣遵旨!”
司奕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他口干舌燥,脑子有些晕,听大臣的讨论也开始有些不清。
朝堂之上有冰块降温并不热,但此时司奕却已是满头大汗。那汗大滴大滴的顺着下颚滴到前摆,发间的汗顺着脖子流进内衣,已湿透半背了。
刘公公在一旁看着,走到顾铭身边道小声提醒:“陛下,奕妃好像不大对劲儿。”
顾铭再次看向司奕,司奕整个身子都有些晃。
刘公公偷偷瞧着顾铭,只见他脸色一变,似有不喜,接着,顾铭开口道:“叛臣司奕。”
朝堂上顿时安静了。
听到顾铭的声音,司奕瞬间清醒了些,道:“臣在”
顾铭道:“你所请奏,朕允了,刘公公!”
刘公公上前一步道:“奴在!”
顾铭道:“收了叛臣的兵符,叛臣司奕即日起封为奕妃纳入后宫,好了,别在朕眼前晃,朕看着生厌。”
此话一出,朝堂一片震惊,但是碍着顾铭的颜面,没人敢说话。
刘公公应下,下去收了司奕的兵符,司奕再次叩首,艰难的爬起身,迈着有些虚浮的步子出了大殿。
刘公公将兵符递给顾铭,道:“陛下,西南兵符”,然后又小声道,“奴见奕妃主子好像不适,需不需要奴跟去看看。”
顾铭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公公,“他好歹也是个将军,这点儿伤难道还挺不住吗?不必了。”
刘公公也不敢再说,递上兵符之后便退到了一旁。
司奕出了大殿之后只感觉头晕目眩,他已然站不稳,只能勉强靠手撑着柱子一步一步往寝殿走。
额上的汗滑到下巴滴落在足尖。
再坚持一下,快到了,可别在回寝殿的路上晕过去。
司奕甩了甩头,停留片刻后继续走,然而事情却没能如他愿,在经过一处湖泊的时候他没了力气,眼前一黑倒地,顺着短坡滚下跌入湖中彻底晕了过去。
听到巨大的落水声,小宫女看了一眼湖面,只见一片衣衫沉了下去,她顿时吓得惊呼:“有人落水了!救命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侍卫听到人呼救立马朝这边冲来,随后跟着小宫女的指引一跃跳进湖中。
好几个人在水下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司奕,司奕比普通人高大,几个侍卫好不容易才将人拖上来。
待看清面容时有人惊诧道:“这……这不是叛臣司奕吗?”
“是……是啊!”
“他这是投湖自尽?”
“那救他干什么?折腾我们半宿,扔回去得了。”
正在这时,榆夕带着一队人经过,见人围聚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散开一条路,榆夕径直走过去。
“将军,遇见人跳水,没想到救起来是那个叛臣。”
榆夕心下一紧吓得差点儿跪下去,他拨开人去探司奕的鼻息。
“小将军,小将军!帮忙啊,看着干什么!”
几人这才伸手,合力将司奕提起,榆夕指挥着抖水、按肚子,捶胸,好一阵儿,司奕才闷咳出声,将呛进鼻腔和肺的水吐了出来,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又晕了过去。
榆夕见人水吐出来了,抱着司奕差点儿哭出来。
还好救回来了,不然他们将军得疯。
榆夕触及司奕的手感觉不对,又摸向司奕的额头,才发现司奕此刻像个小火炉,他发烧了。
“将军,他就一个叛臣......”
“什么叛臣?”榆夕喝到,“他是陛下新封的奕妃,他要是有一点儿闪失,你们全部都要陪葬。”
一群人吓得跪下,榆夕道:“现在跪什么,去请太医快,你们几个,帮忙把人挪去椒房殿。”
一群人匆匆而来,匆匆散开,好不容易将司奕抬回椒房殿等来了太医。太医在寝殿内把脉,榆夕就在殿外急得转圈。
顾铭下朝听得人来报奕妃落水也吓了一跳,匆匆朝椒房殿赶。但走到转角看见榆夕的那一刻,他又放慢了步子,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榆夕侧身瞄到了顾铭,顿时伏低行礼:“陛下!”
“太医怎么说?”
妃子的寝殿没有传召不能踏入,司奕被抬到门口都是被太监接手搬进去的,榆夕愣了片刻道:“太医还没出来,臣不敢僭越。”
顾铭看了一眼榆夕又问:“他怎么会落水?”
“臣不知,臣到的时候奕妃已经被救起来了。臣唤了太监将奕妃抬入了寝殿。”
顾铭听着榆夕的话心沉了沉,来的路上有人已经把事情经过同他说了一遍,榆夕这话在刻意避嫌。
如今榆夕也开始小心翼翼待他吗?这般小心,应是不想他处罚司奕,也罢,这次,他不罚了。
顾铭朝榆夕摆摆手,道:“你下去吧。”
榆夕应下退了,顾铭推门进了寝殿,太医见着顾铭收了把脉的手跪下迎接:“陛下!”
顾铭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司奕问:“奕妃怎么了?”
太医面露难色道:“许是奕妃体弱,昨日房事有些猛烈又未及时处理伤口,有些感染发着烧,臣去开些方子。”
顾铭目光微沉:“他一个将军,受不得猛烈?”
太医刚起的膝盖又跪下去,“陛下,这男子同房比女子更容易受伤,陛下威武,奕妃受不住也正常。陛下恕臣多言,长此以往奕妃恐会惧怕侍寝,还请陛下稍微温柔一些。奕妃那处臣不敢僭越,也不知伤势如何,还请陛下施恩助臣医治。”
顾铭自然知道太医说的哪里,他看着司奕那张苍白的脸道:“行了,你去把药拿来,朕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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