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乖,不怕,想哭就哭吧
夜倾月拿出卦盘打算卜一卦,却发现——卦盘乱了,试着用不久前的灵力追踪,灵力也弱了很多,并且,灵力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消失……
夜倾月用最后的一点灵力探出纪锦安所在的大概在城南。
夜倾月此刻也不管什么低调行事,运起轻功朝城南赶去。
夜倾月觉得自己现在好乱,似乎不快点过去就会后悔,她……似乎有种奇怪的感觉……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
可能……是害怕吧。怕什么呢?怕纪锦安受到伤害吗?为什么会怕呢?曾经刚刚管理公司时股票蹭蹭蹭往下跌的时候她都没有这种感觉……
对比刚刚的闹市,这里的府邸就显得安静很多,只有几盏灯零零散散的亮着,可能是绣手帕想赚钱的哪位姨娘,也可能是哪位官员在写明天的奏折,也可能……
夜倾月绕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纪锦安到底在哪里,有些烦躁的将手握成了拳,又缓缓松开。
会被谁带走呢?带走他图什么呢?
夜倾月正想着,发现前面府邸门口有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出来,那两个人嘴里还嘀咕着“赶紧赶紧,趁着这闹市没散,咱们再给少爷多找几个好看的。你瞧。”说着就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
等了半天也没有听见身后的人回话,回头却看见夜倾月那双浅到发白的眼睛。“啊!……”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被夜倾月捏住脖子压在墙上。
夜倾月的手慢慢捏紧,那人的脸一点一点涨红,看着那人快要撑不住了,才松开一点点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敢胡言乱语,就没有刚刚这么舒服了,懂?”
那人点头如捣蒜,生怕慢一点自己就小命不保。
“刚刚那个孩子呢?你们抓他干什么?快说!”
手又无意识的捏紧了,那人喘不上气,在墙上挣扎着,夜倾月又放开一些。
“我们……我们是礼部尚书嫡子的小厮,少爷……少爷喜欢……喜欢”
夜倾月看着这人结结巴巴说不出来喜欢什么,猜出来个大概。拿出一把刀,抵住那人的腰椎,另一只手捂住那人的嘴“带路,快。”
那人带着夜倾月转了好几个弯,最后拐进一个地道,来到一处石门前,那人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打开,夜倾月看着那人拍的发抖的样子也不像说谎,一记手刀将那人劈晕过去,丢在一旁。
夜倾月缓缓运气,将内力汇于手心,全力打出,石门出现一些裂痕,夜倾月又是连着两下,石门“轰”的一声,碎了……
石门里面的林有才在夜倾月第一次砸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刚提起裤子,门就碎了,林有才还没看清楚来人,就被一记掌风拍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夜倾月一进来就看见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纪锦安正满身是伤的被一只铁链子栓住了脚踝,脚踝处被那铁铐子磨破了皮,夜倾月将铁链子用内力震碎,将纪锦安小心翼翼的抱起来,尽量避着纪锦安身上的鞭伤。
用自己身上披着的斗篷将纪锦安裹了起来,斗篷内部毛绒绒的动物毛发轻轻的包着纪锦安,纪锦安的头上也被夜倾月用斗篷帽子给盖了起来,就露出一点点小脸。
做完这一切,夜倾月才细细看着怀里发抖的小团子。
纪锦安从夜倾月撞门的时候就不知道为什么想哭,鼻子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
夜倾月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不说话,开口轻轻哄到“乖,不怕,想哭就哭吧,啊月姐姐罩着,给我的阿锦找公道。”手在纪锦安的背上轻轻的抚着,一下又一下……
听到这话,纪锦安还是没有说话,“啪嗒”,一滴眼泪打在夜倾月的肩膀上,夜倾月不语,只是用手轻轻在带着斗篷帽子的脑袋上抚着。
落在肩膀上的泪珠连成一串,一颗接一颗,纪锦安也不在憋着哭出了声“阿月姐姐,疼……我疼。”
在奴隶市场被一群大一些的人按在地上打的时候他没有哭,几天没有饭吃的时候他也没有哭,因为没有人在意他为什么哭,哭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只有有人宠着,惯着,护着的小孩,哭了才会有人哄,才会有人帮他讨回公道。
他现在也有人哄了。
夜倾月静静的抱着纪锦安,等待他的哭声渐渐若下来,才开口“对不起啊,阿锦,这次是我没有护好阿锦,让阿锦惊着了。”
这时,夜倾月的暗卫也到了,夜倾月一改对纪锦安的温柔“将这个东西带回地牢,将最近新奇好玩的东西给他试试,吊着命就行,如果他不够‘舒服’你们也就不用干了!”
地上的林有才还在挣扎“我……我可是礼部尚书的嫡子,……你……你们敢动我,我爹不会饶了你们的!”
夜倾月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他“聒噪”,暗卫马上就马上将林有才的上衣撕下来一块,塞进林有才的嘴里。
给夜倾月行了一个礼就带着林有才消失了……
夜倾月看着怀里哭累了就睡着了的纪锦安,暗自摇了摇头,小家伙这次吓坏了。
纪锦安睡的并不安稳,时不时的抖一下。梦里林有才的脸时不时的靠近他,那个脏东西似乎下一刻就要进入他的身体,真的好恶心……
夜倾月将纪锦安放在自己的房间里,给他掖好了被子,轻轻的退了出来,跃上了一颗她用灵力栽起来的银杏树,在灵力的加持下,这颗树不过长了短短三年,树干就需要两个强壮的成年人才能将它抱住。
夜倾月看着高高挂起的月亮,不由自主的想,她为什么会那么在意纪锦安呢?是因为他的眼睛吗?还是因为养了他一年?脑子里面好乱,索性就不想了。
拿出一支笛子,放在嘴边,小狼崽今天被吓到了,吹一曲安神曲吧。悠悠的笛音响起,陷入噩梦中的纪锦安意识渐渐回笼,睁开了眼睛。
听着这笛音,也想不明白,他没有做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啊!为什么那种人会盯上他呢?想不明白,也许阿月姐姐会给他答案,这样想着,纪锦安就这样出去了。
顺着笛音找到他的阿月姐姐,夜倾月在纪锦安刚刚过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一个翻身下来,看到纪锦安穿着她给穿着睡觉的中衣就到处乱跑,皱了皱眉“怎么不穿好衣服再出来?染上风寒怎么办?”
语气似是责备,但话语里的关怀却不假。
纪锦安看着他的阿月姐姐又将他给包裹的严严实实,好像是鼓起了所以的勇气,朝夜倾月伸出了手“阿月姐姐,抱!我也想去树上!”
夜倾月将纪锦安轻轻松松就抱了起来,又轻轻松松的落在较粗的树枝上,顺势坐下,将纪锦安放在自己怀里靠着,也不说话,就这样坐着。
纪锦安先开了口,轻轻问道“阿月姐姐,人最初的本性……真的是善的吗?”
夜倾月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给出一个她认为对的“总会有本性就是善的人出现的。”
“阿月姐姐,你教我武功好不好,我……我不想再一次被人压在下面了……”这是纪锦安第一次主动开口要东西。
夜倾月看着怀里的小豆丁眼睛里的东西似乎变了,看了良久,才开口“好。”
纪锦安到底是小孩子,又受了惊吓,在自己最熟悉的人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夜倾月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着他的背,浅色的眼睛里映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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