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四厢情:相知(一)
鱼塘?
没错,在极度的恐慌下,秦淮把言司烨口中的浴堂听成了鱼塘。
难道言司烨虽被称为“暴君”,但实则外刚内柔?
或者说表面上是个能把人吃掉的饿狼,可实际上心里住着一窝少女般的小兔子?
也不知道言司烨的鱼塘里会养什么样的鱼。
秦淮沉浸在疑惑中良久。
“喂!还在这跪着干什么。”阿冷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秦淮,不知哪里来的情绪,一脚踹到了秦淮的屁股蹲上。
谁知用力过大,秦淮支不住向前扑,摔了个狗啃泥,直趴在地上。
阿冷惊了,于他而言,他只是轻轻地上脚碰了碰,他从未见过男子竟会如女子般这样不经碰,也不知言司烨留他有何用。
言司烨能文能武、才智过人,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才人,可在方才言司夜与秦淮对峙之时,阿冷也在一旁观察着,他并没有看到秦淮有任何过人之处,甚至发现秦淮身上并不具备一个男子该有的形象,他不懂,为何言司夜要将其留下。
他愣了愣,继续招呼着秦淮:“赶紧起来!没听见方才国主说别让他等太久吗,我才不想因为你而受罚。”
秦淮踉跄起身,出于对言司夜鱼塘的疑惑,他不禁向阿冷询问。
“冷侍卫,冒昧问一下,国主那池子,有多大?”
阿冷很是奇怪,好端端的一个男子就这么想与国主共浴?不愧是国主啊,看上的人都这么特别,不关心自己死活,竟关心起池子大小来了,是怕大了不能与国主贴合,还是怕小了不够两人塞?
呵,真是有趣。
可阿冷看到秦淮那副认真的表情,不自在地瘪了瘪嘴,一边提着秦淮的衣领向更衣室走去,一边回话:“放心,长宽都如你意。”
嗯?如我意?什么意思?国主难道养的是妖物?
以言司烨的性子,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到了更衣室,秦淮懵了。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鱼塘呢?”
“什么鱼塘?”
“国主不是要我们来鱼塘吗?”
这一问给阿冷气笑了,原来秦淮问的是鱼塘的大小,他决定戏耍秦淮一番。
“对,换好衣裳后,便可以过去。”
“为何要更衣?”
秦淮不解,不就喂个鱼吗,为何还要更衣,又不是跳池里去抓。
“国主他有洁癖。”
这个回答倒是很管用,止住了秦淮的“十万个为何。”
浴堂内。
秦淮瞧见屋内迷雾缭绕,蒸汽伴着所谓的玫瑰花香腾腾升起,池水中漂浮的不是鱼,而是玫瑰花花瓣。
这是……浴堂!?
秦淮反应过来,怪不得阿冷说大小会如自己意,原来指的是这个。
秦淮想趁机逃跑,可到了言司夜的地盘就由不得他,与其说的听天由命,不如说言司烨就是天。
在秦淮与阿冷叫嚣时,言司烨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后,砍到脖颈处将他击晕。
“退下吧。”言司烨接过晕倒的秦淮搂在怀里,对阿冷说道。
“是。”
偌大的浴堂里就剩言司烨与秦淮两人,言司烨抱起秦淮走进池中。
池水温度得当,言司烨抱着秦淮缓缓走向池边。
“哗——哗——”
随着言司烨走进,池水发出潺潺水声,貌似池水也在为言司烨的行止激动着。
虽然言司烨不是第一次与男人共浴,但是第一次抱着男人进浴池共浴。
言司烨倚坐在池边,头靠在池台上,怀里还躺着一位昏迷的秦淮。
不用多想,就是言司烨自己放置的。言司烨看向怀里的秦淮,说来也奇怪,遇到秦淮之后,自己倒是没了脾气。
他并没有排除秦淮身上的嫌疑,若换做是之前,他指定不会刀下留情,认为谁有嫌疑便杀谁,可这招到了秦淮的身上就不管用了,他竟冒出找到真相的想法。
秦淮缓缓睁眼,毫无意识的在言司烨的怀里翻了个身,直接枕在了他的胳膊上,两人皮肤相接,秦淮貌似感到很舒服,还在言司烨的胳膊上蹭了蹭,而后又睡了过去。
秦淮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只是觉得身旁又暖又软。
言司烨并没有将其叫醒,只是细细的观察着秦淮。
许是缺少营养的原因,秦淮身体里少了某种东西导致他不能在太阳底下久留,因而不仅皮肤白皙,就连个子都不及寻常男子。
睫毛长、鼻梁高、桃花眼,言司烨看的入迷,这若不知脖颈处那微凸的喉结做铺垫,他当真以为秦淮就是个女子。
秦淮嘴唇微厚,在白皙的皮肤承托下显得极为粉嫩,向下看去,脖颈处除了方才审问时留下的划痕外,显得白净软嫩。
言司烨看着,他便起身向秦淮压去。烛光绵绵,浴堂里充斥着玫瑰花香的蒸汽还依然缭绕,屋内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外,还有言司烨起身时发出的潺潺水流声。
他将秦淮的头倚在池台边边,池里横跨在秦淮之上,垂着的手从池水中划出,轻然放落在秦淮的脖颈处,除了划痕之处,皮肤甚是光滑。
言司烨俯下身去,一手轻轻掐住秦淮的脖颈,一手撑在池台边,对准秦淮的肩膀咬了下去。
他觉得不够,又在咬的那一处轻嗦起一块肉含在嘴里用舌头吮吸着。
“啊~”
一种莫名的感觉直冲秦淮大脑,气喘的叫出了声。
他醒了,这种感觉还没散去,望着周围环境变了,终于感到了不对劲。
他回想起自己昏迷前,记得……自己好像来到了浴堂,他本想起身看看,可身体发软,使他没有力气起身。
他隐约感到肩膀上一阵发痒,他正想歪头去看,却发现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
“别动。”
言司夜气喘着说。
秦淮惊了,堂堂国主为何要将自己压于他的身躯之下,难不成国主选的并不是伯乐,而是……能与之作乐之人,那为何只要男子?
“国……”
“闭嘴。”
秦淮的疑问被言司夜硬塞了回去。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他才是自己口口声声说的那条鱼。
言司烨怕秦淮再乱动扫了自己的兴致,便二话不说直接坐在秦淮的腿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将脸埋深在秦淮的脖颈处,手不老实地在秦淮的身上摸索着。
两人持姿良久,喘息声、心跳声,在带有玫瑰花香的蒸汽中,腾腾而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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