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五厢情:相知(二)
阿冷是言司烨的贴身侍卫,如若言司夜没有特别的安排,就算是沐浴,他也应站在一旁静等言司夜的安排,这次言司夜竟主动让阿冷在自己沐浴时退下,看来此事并不简单。
他站在门外静等,毕竟秦淮的嫌疑并没有完全排除,但又想起秦淮所问的鱼塘,他不禁笑出了声,那天真发问看起来并不像装的,他不由得想起几年前……
那时言司夜刚登基,凰国虽战胜,但依旧处于危险之中,兵力不足,得力将军不懂兵法等等弱项都在表明,只要稍不注意,凰国就有可能被下一个虎口吞掉。
不过很快,就有饿狼饥渴难耐,在凰国与其他国家交汇的地方阻隔物资进国,偷、夺抢,已经闹得民不聊生,言司夜无奈,只好立刻开启战争。
阿冷虽与言司夜从小一起习武,但敌人阴险狡诈,在武器里放毒,阿冷被围攻在山崖之上。
作为言司夜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怎可能会束手就擒,他义无反顾地转身跳下悬崖。
他原以为他必死无疑,谁知醒来的时候发现一位长发华衣的人,正准备给自己喂药,许是毒药的劲还没散去,没等看清脸便抱拳说了句:“多谢姑娘相助。”
“嘶,我不会把人治傻了吧,你当真不分雌雄?”
这认真疑惑的表情与秦淮询问是否鱼塘的时候有的一拼。
“我叫阿冷,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鬼安,你也可以唤我阿鬼。”
在鬼安的照料下,阿冷的伤势恢复的很快,体内的毒已经全部清除,在相处的日子里,阿冷逐渐对鬼安有了一种别样的情感……
但好景不长,后来言司夜寻了过来要带阿冷离开,阿冷怕日后相见甚难,便想要带鬼安一起走,但鬼安不肯,他的爹娘被葬在这里,他要为他们守灵。
阿冷其实很想听听鬼安的过去,但揭人伤疤犹如杀人夺命,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浴堂内——
许久后,言司夜从秦淮的身上缓缓移开,休息片刻,起身便要去穿衣裳。
秦淮还没从方才的被食中缓过神来,他倚在池边望向身边正起身的言司夜,他以为习武之人身上应是肌肉块块鼓的紧实,在言司夜身上看来,的确是这样,不过诱人的肌肉上还刻着条条刀疤。
“国主,您身上……”秦淮控制不住情绪,开了口。
“怎么?”言司夜看了一眼秦淮,猜到了是自己身上的伤疤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才交欢第一次,就会心疼我了?”
秦淮顿涩,这国主就没有正常的时候吗?
言司夜冷笑一声,他不知为什么,秦淮身上貌似有某种吸引力,他会不由自主的接近他,会不由自主地对他倾诉,会想让他知道自己这么些年自己的苦与泪,但毕竟自己是国主,秦淮身上的嫌疑并没有洗清,他怕这是阳侯设下的圈套。
心里的话停在了嘴边,但秦淮盯的眼神他避之不及,无奈之下,他动了粗,他蹲下一手掐住秦淮的脖颈,“好奇心害死猫,你最好早点告诉我你的身份,否则……”
言司夜本就面煞,凶起来的时候更是无人敢与之对视,秦淮想知道自己的下场,便颤颤巍巍地道:“否则什么?”
“否则就将你碎尸万段。”
【否则我该如何将你留在我身边。】话又堵在了嘴边。
秦淮配合地表现出害怕的样子,他早就看出了言司夜的顿神,只是他不理解为何言司夜眼里会透露出一丝不舍,自己与他明明方才才认识。
言司夜松手起身,深怕慢一秒秦淮看穿自己的内心,他也觉得奇怪,几经沙场,现在竟在一个没有身份的人身上遮遮掩掩。
“休息好了就起来。”言司夜换成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都说国主喜怒无常,这回倒是让秦淮见识到了,方才还是身下小宝贝,现在就一副冰块脸,他瞬间觉得自己这个男人当的真没脸面,他突然有些好奇,先前那些被送进来的男子,是不是也如自己这般。
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国主,接下来您是要……?”
秦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言司夜打断。
“游街。”
游街?怎么之前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仪式?
“这次吾就选了你一人,自然是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自然是让事情传出去,让阳侯知道你现在是我言司夜的人。】
“阿冷。”
“臣在。”
阿冷推门而入,给秦淮看呆了,他知道言司夜身旁戒卫森严,但没想到会是这般田地,小时候在自己府上唤丫鬟都要静等半晌,阿冷这分明是像没离开过似的。
“你且带阿淮去更衣。”
“是。”
秦淮起身套上先前穿的衣裳随阿冷出了屋,不过在关门的时候隐约看到言司夜貌似皱着眉看向自己,他是哪里又做错了?
言司夜呆站在原地,他紧握的拳头止不住的发抖,为何自己不叫阿淮留下来为自己更衣!
真是嘴比脑子快……
也罢,走后看不见影,心也不乱了。
言司夜坐在屋里换药,那日与凤国国主交手后又迎来了伯乐之选,事物较多,方才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伤口怕是会化脓。
其实言司夜是不必下水的,因此方才阿冷推门而入时看到言司夜浸透衣裳有些吃惊。
他将浸湿的衣裳脱去,刚准备解开纱布,就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
“国主,阿淮已经安排妥当。”
他抬眼看去,发现言司夜正要换药,反应过来,“国主,要不推迟时间?”
“不必,百信间油嘴滑舌的人多得是,吾必须格外重视他,才能关上那些莽夫的嘴。”
“更衣,即刻启程。”
他行动不便,静等阿冷前来帮忙,他突然有点庆幸方才的选择,不过她还是在想,若是阿淮发现了自己的伤势,只有两人的时候,他会选择为自己换药,还是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那您的伤势……”
阿冷与言司夜从小一起长大,出生入死的交情,他知道言司夜是在逞强,但还是被言司夜打断。
“无妨,小伤。”
阿冷犹豫了片刻,最终选择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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