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穿越异界
从武馆离开后,池鱼直奔武馆附近的一座城镇。可有天出门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有辆车正在加速冲来,她下意识地闪躲,可还是迟了,那辆黑色轿车狠狠撞在她身上,将她抛了出去。
她落在地上后便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已经躺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四周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药味。
她挣扎着爬起来,摸索着走向床榻,掀开帘帐坐了进去,然后就睡死了过去。
池鱼醒过来的时候天已亮了,窗外传来一阵鸟鸣。她揉揉眉心,感觉全身酸痛,好像刚做过剧烈运动一般,她撑着疲惫的身体慢慢走出屋子,看到了不一样的场景。
只见院子里栽满了树木花草,绿叶葱茏,鲜花盛开,一派繁荣的景象。再抬头看看房顶,屋檐下悬吊着一排灯笼,映照着整个院子,显得更加生机勃勃,让人仿佛置身仙境一般。
池鱼愣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喊道:“这是哪里啊?”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回荡,却没有任何人回答她,甚至连鸟雀的叫声都没有一声。
她环视了院子一圈,最终把目光锁定在那扇大门上。她迈着僵硬的步伐缓缓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推开了大门。
这个院子里的每一株花草都比寻常植物高一些,枝干笔挺,花朵艳丽,给人一种别致的美丽感,池鱼深吸一口气,鼻尖萦绕着淡雅的清香。
这个院子里没有人,她沿着石阶往上走,来到了一个亭台水榭前。
她站在亭中,眺望着远处。
湖泊碧波荡漾,岸上柳枝随风飘扬,岸旁是一汪碧绿的荷塘,荷叶郁郁葱葱,莲蓬隐约露出水面,一簇簇白嫩的荷花含苞待放。
池鱼凝眸望着,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天与师父相遇的场景。
她记得自己被困在陷阱中,师父救下她,教授她各种各样的剑术,教授她医理,给予她信心,教给她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武者,让她有能力保护自己。
她的记忆断断续续的,但仍旧记得很清晰。
池鱼闭上眼,仔细地回想着自己记忆的碎片。
她记得那天师父和她说了一番关于江湖的事情,告诉她他是个孤儿,无牵无挂,所以她才愿意收她为徒。
师父告诉她,武林中人,不仅要学习武功,还要学习谋略。武功是防身的本领,谋略则是攻击的手段。
她记得那天下午,师父和她在湖边散步,突然有几名黑衣蒙面人跳了出来,其中一个人指着池鱼说道:“快,杀了他。”
池鱼皱了皱眉,冷哼一声:“既然找茬就别怪我不客气!”
话落,她抽出腰间软鞭,甩向了其中一个黑衣人,那人躲避不及,顿时中招,身形踉跄后退,嘴角溢出血丝。
池鱼一跃而起,飞身扑上,手持软鞭狠厉地挥舞,瞬息间就解决掉了三个人。
她的动作又急又狠,那群人根本没办法反抗,纷纷逃窜,可是池鱼岂会放过他们,紧追不舍。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师父?”池鱼怒喝道,语气冰冷。
“你师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他们要杀了你师父。不过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就不只是杀你师父了。”那个蒙面男人说道。
“我偏偏要插手呢。”池鱼冷笑道,“谁敢动我师父我就杀了谁!”
说完她提起软鞭,凌空一甩,一个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蒙面男子脸色微变,立刻命令道:“一起上。”
话音刚落,他便拔剑朝池鱼刺来,池鱼举起软鞭格挡,同时用尽浑身力气甩向了蒙面男子,将男子逼得后退数步,险些摔倒。
池鱼趁此机会欺身而上,抓住蒙面男子握剑的右手猛地一扭,伴随着骨骼咔擦一声响,男子吃疼,丢掉了手中的剑。
他咬牙道:“你们快撤!”
其余几名黑衣人闻言,立即转身跑走,池鱼想追,可蒙面男子已先行拦下了她,不由分说地一掌拍向她胸口。
这一掌又急又狠,池鱼猝不及防,被打得倒退了几步,胸口气血翻涌,差点吐出血来。
“阿鱼!”师父听到动静赶了过来,担忧地扶着她问道,“你没事吧。”
池鱼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看着师父,问道:“师父你怎么会认识这些人?”
师父道:“这是一个月前我去江州游历时,碰到的一批杀手。”
江州城离北陵国京城太远了,师父怎么会去那么远的地方,池鱼心中疑惑,问道:“师父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师父欲言又止,“算了,等日后我再告诉你,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走吧。”
说完,师父拉着池鱼的胳膊,两人纵身而起跳下了水,朝着来时的船舶而去。
等回到船舱,池鱼忍不住开始质问师父:“师父,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说实话?”
“我真的没必要骗你。”师父神情严肃,“阿鱼,这件事我暂且不能告诉你,不过你若是想知道,等回去之后我会详细地跟你说明。”
池鱼沉默了。
师父虽然没有直接告诉她,但是从师父的态度来看,这件事绝非小事。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
池鱼满腹心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半天才渐渐入睡。
梦境里,她仿佛置身云端,脚踏祥云,耳畔呼啸的山风吹拂她的发丝,她闭上眼睛感受着风,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
忽然,一个人影闪过,池鱼蓦然惊醒,睁眼望去,见一袭红衣站在窗前,背对着她,身姿修长,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洒而下,在灯火映衬下宛如泼墨画般,唯独一张脸苍白得吓人,连唇瓣都失了颜色。
“你是谁?”池鱼警惕地盯着他。
“故渊。”故渊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幽深地注视着她,“你终于来了。”
“我们认识吗?”池鱼皱着眉,不耐烦地问道。
故渊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俊美无涛的面容。
池鱼愣了一下,“你……”
故渊轻轻一叹,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是啊,我们应该认识才是。”
池鱼眨巴了一下眼睛:“我们以前见过吗?”
“当然。”故渊低低道,眸子里透着一股复杂的情绪。
“那你能告诉我吗?”
故渊凝视着她良久,忽然道:“你想知道什么呢?”
池鱼沉默不语,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们曾经见过,我也曾经救过你。”故渊道,“只是你忘了。”
“我忘了?”池鱼蹙起秀丽的眉头,“你是在开玩笑吗?我怎么会忘记?”
故渊定定地看着她,眸中透出了一抹哀伤,“阿鱼,我真的希望你能够想起来。”
“为何?”池鱼困惑地看着他。
故渊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时候到了,你总会想起来的。”
说罢,他伸手一把抱住池鱼,然后消失在房内。
……
池鱼再睁开眼睛时,看到的仍旧是那个熟悉的屋子。
她坐起身,发现自己还在屋里,只是师父不见了踪迹,而桌上留着纸条,上面写着四个字——勿念。
师父走了。
看着纸条上潦草的字迹,池鱼心里有些酸涩,她拿起纸笔写了封信给师父送去,可惜她并不知道师父会去哪里。
不仅仅是师父,她自己也找不到她的家人。
她的家在哪里?
池鱼陷入了迷茫。
她突然想起了师父临别时说的那句话,他让她不要相信别人,要坚强,不要被仇恨冲昏头脑,他会保护她。可现在师父也离开了她。
那她该相信谁?
池鱼心里隐约有种预感,她的记忆不全,甚至有些模糊,这不代表她就真的完全想不起来了。
或者说,她根本就是不愿意想起来。
她怕自己想起来后就会崩溃,害怕自己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
这段记忆太残酷,也太沉重,就如同一座巨山压在她的胸口,令她喘息都觉得艰难,可偏偏这座山还是她最敬爱、最亲密的人给她戴上的枷锁。
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使她的思绪立即回到现实中来,她的眼眶顿时湿润了,泪光盈盈,整颗心脏疼得厉害。
她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只要一想,她的心就像被刀子割裂一般地难受。
女孩咬着嘴唇,死死地握紧拳头,将心里的悲愤压制下去。
师父既然不要她了,那她便在这个世界活着吧!
“现在要了解下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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