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离开武馆

“我们要换长老！”

“对！我们要换长老。”

“对啊！我们就是要换长老，为什么还不能换？”

众人议论纷纷，池鱼坐在上首看着底下吵闹不休，眉头轻皱：“安静。”

此言一出，顿时整个大堂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池鱼目光冷漠地环视周围一圈，然后才开口：“你们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做武馆长老？”

“因为我们都是从小习武，武艺高强……”

“够了！”她打断男人话，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既然你们都是从小习武，又都有功底，那么我且问你们，谁比我更会习武？”

众人被池鱼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哑口无言，过了半晌才有人弱弱地回答：“没有……”

听到这句话，池鱼笑了起来：“你们都没有，你们凭什么说换长老？”

她笑着，声音冰寒彻骨，“若是没有我们这几位长老，你们觉得你们会进得了这前十名的武馆总称吗？”

众人被池鱼说的面红耳赤，低下头去，一个字都不敢再反驳。

“好了，别废话了，你们不服气，直接向我提出来便是。”

见她语气平缓，众人都抬头看着她，池鱼淡定自若，神态自若，仿佛她刚刚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其中一名长老也站了出来，对着台下的弟子说道：“池鱼的功夫我最清楚，她曾经独自一人在山间练剑二十载，功力深厚，她的实力远超过你们任何一个人。”

听他这么说，底下的众人都沉默下来，低着头不说话，池鱼见状嘴角微扬：“各位师兄、师姐，今日我把你们叫来，是想告诉你们，我们这里的规矩是，每月初一和十五我们这些长老必须轮番闭关三日，至于原由……你们应该也猜得到吧。”

这句话一出，众人又沉默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明日一早我将会带大家去一处秘境历练，希望你们能尽快成长。”

众人离开武馆后，一名长老对着池鱼行礼：“池长老，属下有一事不明，您的武功那么厉害，为何还要屈居于武馆中担当长老呢？”

“哦？”池鱼微讶地看着他，“你觉得我的武功很差？”

那人忙摇头：“不不不，属下绝无此意，只是属下愚钝，想请池长老解惑而已。”

池鱼勾唇一笑：“我虽有内力，但并不精通，只懂皮毛，不足挂齿。”

听她这般谦虚的说法，那人惊讶不已，忙拱手作揖：“是属下唐突了，属下告退。”

等到那人走后，池鱼看着那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道：“我很快就会离开武馆了。”

其中一名长老听到她说这句话时马上飞来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鱼儿，你要离开武馆？”

“嗯。”池鱼对他说道，“我在武馆待久了，总归是不太合适的，我还记得当初我拜师父为师傅时，曾立下誓言，终身侍奉师傅左右，不会离开师傅。”

“可是……”长老欲言又止，他看着池鱼的眼睛，眸色幽暗。

“我知道你要劝我留下，放心吧，我并非那种忘恩负义的徒弟，若是哪一日，武馆需要我帮忙，我依旧会鼎力相助。”

“好。”听到池鱼的话，长老也没有多加挽留，毕竟他很清楚池鱼的性子。

“那么，你打算何时离开武馆？”他问道。

“明日。”

“好。”长老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可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闻言，池鱼忍不住笑了：“我一个人怎么了，你忘了，我会易容术。”

“唉，你倒是提醒了我。”长老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这么说来，我也不用替你操心了。”

池鱼抿唇浅笑，看着长老转身离开，她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眼神复杂。

翌日，她收拾了东西准备启程，刚出门口却碰到了长老。

“师池鱼，你现在就要走了吗？”长老声音温柔地问道。

“嗯。”池鱼颔首，“昨晚跟总掌门谈了一夜，所以今天一早就动身了，我先离开了，你多保重。”

长老笑笑：“我知道，祝你们一路顺风。”

“谢谢。”

两人互相客套了几句便分道扬镳，长老等一路护送着池鱼往门口走，路上遇到几个徒弟，他们看到池鱼时皆停下脚步。

“长老，我们送你。”他们齐声说道。

“不用了，你们赶紧修炼吧。”池鱼摆摆手，“你们都是好孩子，好好努力。”

“嗯。”他们点头应是。

两人走到门口，长老忽然喊道：“鱼儿。”

池鱼疑惑地回头，问道：“怎么啦？”

“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切小心。”

“嗯，我知道。”

目送着池鱼消失在视野中，长老这才转身朝着武馆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