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送绸布
天刚亮,苏青世就被秦叔敲了房门。
秦叔端着洗漱的水进来,很是亲切地问候。
“少爷,昨晚睡得可好?”
“还行。”
“老爷一大早就出门了,一会儿老夫与你一同前往绸布庄,购买些上好的布料,之后再送到齐公子那里。”
苏青世没有回应,埋头洗漱。
不过今日没有楚衡这烦人精出现,倒是清净得多。
早上的集市还算热闹。
楼氏马车停在绸布庄门口外。
苏青世可不会这么好心,随便拿些花花绿绿的布就让秦叔打包起来。
窄巷。
苏青世推开老旧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各种药材。
齐深十分悠闲坐在院中喝茶。
秦叔端着绸布走过去恭敬一鞠。
“齐公子,我们家老爷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
“滚出去。”
齐深眼神忽然凶狠,端起茶杯一泼,好在苏青世及时将秦叔拉走,秦叔才免于被滚烫的茶水泼到。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事少爷。”
秦叔不计较不代表苏青世是好脾气。
“秦叔你先去马车上等着,我单独和这位齐公子聊聊。”
“不能动手,知道吗,不然……”
秦叔还想再说什么,苏青世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话。
他自然是明白少爷的意思,默默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简陋的院子中荒草丛生,很明显能看出来已经很久没有打理。
齐深胡子拉碴,沧桑了许多。
“怎么,被玩腻丢了?”
苏青世得意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抱胸翘着二郎腿。
齐深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苏青世。
“你管不着,如果是想来笑话我,我会杀了你。”
“哟,杀我?”苏青世明目张胆地上下打量齐深一番,一脸不屑。
“就凭你这样?”
二人一对比,苏青世完胜。
齐深现在完全是一副瘦弱病态模样,苍白的脸仿佛随时会吐出一口血来。
“楼欲本就不是什么深情专一之人,你又何必自讨苦吃?”
“苏青世,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心爱之人。”
“你,你疯了吗?”齐深后退了几步,满脸惊恐诧异。
“那可是你的养父。”
苏青世一脸无所谓。
在他看来,他与楼欲没有任何半点血缘关系,爱便是爱。
“我劝你现在最好别说什么难听话,否则,我会让你再也没有机会张嘴说话。”
苏青世的气场与以往全然不同,没有了先前的暴怒和冲动,却是有些沉稳阴暗。
就连那双眼神,也多了几分狡猾。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想做什么,挖苦我的话,大可不必。”
“楼欲让我过来给你赔不是,很明显,他还对你有点意思啊。”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苏青世站起身,拔出剑,抵在齐深的下巴上。
“不想死的话,就滚远点。”
齐深的嘴唇在发抖,他没法反抗,只能乖乖同意,并收下绸布。
离开时,苏青世砍断了院子里唯一的一棵桃花树。
齐深一脸苦笑,这棵桃花树,还是他和楼欲亲手种下的。
“楼欲,好自为之。”
齐深的眼眸暗淡了几分。
他明白,苏青世会是比楼欲更狠的角色。
马车内。
秦叔犹豫了半天,还是开了口。
“少爷,老爷让你去送绸布,本就借此想得到齐公子的原谅,你直接把人逼走,这我该怎么交代?”
苏青世一脸无所谓,反正他已经将绸布送到了齐深手中,至于会有什么后果,那可就跟他没啥关系了。
“秦叔啊,我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再说了,如果他们两人相爱的话,又岂能是我随便几句就能挑拨的,您说对不对?”
“理是这么个理,不过…”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马夫连忙解释道:“有个人拦住了马车。”
苏青世掀开帘子一看。
楚衡手拿着箫,站在悬挂的银丝之上,看样子,早已恭候多时了。
装什么,踩银丝很帅吗,苏青世心里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苏兄,出事了。”
“看你一脸平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今日凌晨的镖行被劫,珍药失去了行踪,易沉被一伙不明来历的人带走。”
怎么说他也算是欠易沉一个人情,不能见死不救。
二人速回镖局,商议决策。
总镖头将一块红色的长方小木块扔在桌上。
只见木块上刻着“悬”字。
这是悬门谷的信物。
悬门谷,江湖中最为封建邪门的教派,曾为了让女子生下力大无穷的怪物,喂食秘药,收集刚出生的婴孩之血逼迫饮用。
最后却导致女子皮肤溃烂,变成了血淋淋的食血怪物。
“如果这批珍药是被悬门谷劫走,那可就拿不回来了。”
总镖头紧锁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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