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给傻子找场子
顾若昀本来还没想对一个老人怎么样,但这妇人的态度,让她很不爽。
“你什么态度啊?”
顾若昀刚说完,就被妇人吐了一口口水,顾若昀一闪躲开了。
妇女显然已经看见了顾煜,却还是一副嚣张模样。
“我就这样,怎么了!”
“不许欺负小姐!”顾煜挡到顾若昀身前,把她挡得严严实实的,对着妇人吼。
小莲没跟来,是被顾若昀叫去买三街的绿豆饼了,顾若昀很喜欢吃,所以现在第一次站出来的变成了顾煜。
这老婆子是真的没素质!
顾若昀心里暗骂。
顾若昀拉开顾煜,一挥手,巴掌就打在了老妇人脸上。
老妇人当场“哎哟”一声,摔在了地上,拍着大腿,捂着刚刚被打的脸,哭了起来。
“哎哟,大家伙们快来看看啊,这小姑娘好端端的就打了我,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啊,哎哟。”
村口虽然邻山,但早上上山砍柴的人也不少,听着声响,都纷纷好奇的围了过来,很快就集合成了一大圈。
议论声四起。
“这不是那个傻子吗?怎么在这儿?他不是被卖到凤凰阁了吗?”
“是啊,而且那个在地上打滚的那个,不就是把他卖到里头的那主儿?好像是叫王婶子是吧?”
“对对对,就是她,又怎么欺负这孩子了?啧啧啧,这傻子也是可怜,从小就在村里流浪,也没个人照顾,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
“诶,那位姑娘是谁?难道是凤凰阁的主儿?卖了个好主儿,给人讨公道来啦?”
“说不准还真的是,你看看,王婶子脸上那巴掌,啧啧啧,都快见血了。”
这些人离的不远,顾若昀听得都快气死了,这人是多可恶啊,居然趁人傻,把人骗去卖,而这个傻子还在帮人数钱!
顾若昀想着前头顾煜说这个臭婆娘对顾煜好她就来气。
她瞪向顾煜,顾煜明显缩了缩。
而后又对着那群村民,道。
“父老乡亲们,这婶婆子所做之事大家伙们也都清楚,她欺负没有智力的小孩儿,还把人骗去卖,大家伙们觉得该如何处理?”
“当然是把她交去官府,这人,之前没人理就罢了,现在还把人小孩儿骗去卖,该罚!”
人群里有人说道,接着就有更多的人附和。
“可这人要说我不懂尊卑,目无尊长,大伙们又该如何处理?”
人群中尽是唏嘘声,“她是在说她自己吧,在村里头撒泼打滚就算了,还在自家门前丢人现眼。”
“是啊。”
在场的人都附和着。
“那便交由官府处理,拐卖人口的罪名,可去不掉。”
顾若昀是恨不得把人提起来再打几个巴掌,可这里人多,得把人带到没人的地方,再好好收拾她!
顾若昀看着躺在地上想倚老卖老的妇女,眼神里带着狠厉。
“走吧,王大婶。”最后的名字是一字一顿说的。
说得王大婶心里发毛。
“你,你想干嘛?”
“去衙门啊。”顾若昀理所当然道。
王婶颤巍巍的起身,然后跪到顾若昀的脚边认错。
“不不不,我错了,我不该把那个……”她猛然改口,“不,我不该骗大福。”
“好啊,那咱们私下解决,跟我走。”
顾若昀趴到王婶的耳边只用一个她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
王婶子见有希望,立马点头答应,顾若昀一走,她就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顾若昀把她领到了一个小巷子拐口,那里很安静,几乎没人经过。
“好了,就在这说吧。”
巷子拐口是一个死胡同。
妇女一见这边没人,又蛮横起来。
“说?说个屁!老娘才不会同你这死丫头认错!”口水朝着顾若昀吐完,又指着顾煜,“他就是傻子,没爹没娘的杂种,他……”这边的口水还没吐完,就被一巴掌给止住了。
顾煜被这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下一秒就像一个受抛弃的小孩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王婶,你怎么……”
顾煜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吓了一跳,接着就愣在原地,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就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顾若昀打巴掌。
“死老太婆,你当真以为老子吃素的?”
又一巴掌呼了过去,顾若昀力气本来就大,再加上现在在气头上,力气就使得更大了。
两个巴掌,王婶子的脸就已经肿的跟猪头一样,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
“你个死……”丫头,还没骂完,就又一巴掌打了下来,她挡都挡不住,只能受了这一巴掌。
顾若昀还没有停手的意思,王婶见她巴掌又要甩下来,连忙跪地求饶。
“姑娘,小姐,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经不住您这么折腾啊。”
说完还哭了起来。
顾若昀把人从地上提起来,同她四目相对,一笑,凝眸瞪着她。
“王大婶,你现在倒是明事理,只是,你要怎么赔偿这个傻子呢?”
“不不不,他不是傻子,不是傻子。”
“胡说八道!”顾若昀不笑了,一脸气愤,“他就是傻子,这是事实,但你明知他脑子不灵光,还欺骗他,侮辱他。”
顾若昀松开她,又道。
“不管你之前如何对他,之前我不会管,但现在,他是我的人。这笔账,咱们算不完!”
王婶子被说得愣在原地,腿都忍不住颤抖,她眼神里满是恐慌,话都快说不出了。
“你,你想干什么?”
顾若昀拎着王婶子的衣领,把人丢到了衙门。
一路傻愣愣的顾煜出了声。
“小姐,你好厉害啊。”
然后比划着比自己腰大了差不多三圈的宽度,开口。
“她那么胖,你轻轻松松就把她抓起来了,真厉害!”
顾若昀被他吹嘘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挥了挥手。
“没有没有,就是出生气力气就大了点。”
顾若昀说着,挠着头憨笑了两声。
气还没消,被他这么一夸倒是差点忘了。
顾若昀又指着顾煜鼻子骂了一通后,才同他回了客栈。
最后顾若昀拍着胸脯对着顾煜总结,“反正以后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你,要是敢欺负你,就来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顾若昀和顾煜回到客栈的时候,小莲正拿着纸包,里头应当是绿豆饼。
顾若昀一见着她,额……也可以说是见着绿豆饼,就喜笑颜开,扑了过去,拿走小莲手里的纸包,全然没发现红着眼眶的小莲。
直到她拿出里头的一颗绿豆饼,啃着的时候抬了一下眼,才看到小莲的表情。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她把纸包和啃了一口的绿豆饼都丢到了桌子上,咽下嘴里的绿豆饼,才开口问。
“呜呜呜,小姐,你是不是不要小莲了?”顾若昀一问,小莲就忍不住掉了眼泪。
“啊?”顾若昀闻言一懵。
这孩子从哪听来的风言风语?她没有不要她啊,好冤枉!
小莲看了顾若昀身后的顾煜一眼。
顾若昀猛然就明白了过来。
“哎哟,我没有,这小孩儿是我在路上捡到的。”
小莲哭得更凶了。
“小姐还给他取了名字。”
“你的名字不是我取的?”顾若昀反问。
“小姐还让他跟小姐一个姓。”
“好好好,那你也跟我一个姓,好吗?”
小莲委屈的点了点头。
顾莲?不好听,还是算了?
“可这样就不好听了呀。”
“我不要,我要和小姐一个姓。”小莲又哭了起来。
顾若昀扶额,无耐答应,“行行行,就叫顾莲,但我还是叫你小莲。”
小莲又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顾若昀在她即将哭出来之前,立马指着顾煜解释道。
“因为我也喊他小傻子。”
小莲立马憋回了眼泪,点头答应。
“好。”
“小莲,你先去找套衣服给他。”
顾若昀说的是顾煜。
很快,小莲就提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
“小姐,给。”
小莲笑嘻嘻的递给顾若昀。
顾若昀撇了一眼顾煜,道。
“直接拿给他吧。”
然后小莲就把包裹拎到了顾煜面前,顾煜还傻傻的在原地。
“这是……给我的?”他用手指着自己,不可置信。
“笨蛋,当然是给你的了。”
顾若昀笑了一声。
这里难道还有第四个人?
“真的吗?谢谢小姐。”
顾煜嘿嘿傻笑着。
顾若昀倒是被这谢道得措不及防。
她是没想到,一个傻子居然还会道谢。
顾若昀又到楼下开了一间房给顾煜。
拿了钥匙上楼的时候,顾煜还没换好衣服。
顾若昀等得有点不耐烦,扣门问。
“好了吗?怎么换个衣服这么久?”
隔着门,传来了顾煜的声音,轻轻的。
“小姐,这个衣服要怎么穿?”
顾若昀无语,推门而入,转头看向小莲。
“你先别进来。”
“好。”
刚进门,映入眼帘的是背对着她的顾煜,此时正手忙脚乱的拿着衣服,打量着,好像在思考这件该怎么穿,那件又该怎么穿?
顾若昀直接走到那堆衣服前,挑了几件。
而后看向顾煜,点了点头,觉得这件适合顾煜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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