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比大小

吃完饭，蒋余年不想就这么放赵程回去，于是他主动提议带赵程去图书馆自习。

赵程有一个设计订单要做，包里恰好又带了平板，便有些心动：“可以吗？”

毕竟已经远离校园很久了，图书馆那种紧张安静的氛围还真叫赵程有点儿怀念。

最终在蒋余年的带领下，赵程成功伪装成大学生踏进了图书馆。

A大的图书馆很是气派，环形结构，站在大厅中间往上看是玻璃天花板，蓝天白云一清二楚。

整栋楼一共五层，学习氛围浓厚，每一层连围栏处都有人在伏案努力，还时不时传来轻敲键盘的声音。

赵程深吸了一口混着书香和淡淡咖啡味的空气，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一直走在前面的蒋余年回头看了眼赵程，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讲话。

下一秒，蒋余年就轻轻牵住了他的手腕，带着他拐了几个弯，乘着电梯到五楼。

五楼有很多个小房间，公共区域摆着沙发和摇椅。

有不少学累了上来躺一躺的学生，当然还有无处不在的小情侣。

两人来到角落的一处研讨间，刷卡进门。

赵程挑了张椅子坐下，用气声对刚在对面坐下的蒋余年道：“你们的图书馆真的好漂亮。”

蒋余年看着赵程趴在桌子上努力压低声音和自己讲话的样子，只觉得可爱，于是他学着赵程的样子，凑近和赵程脸对脸，悄声道：“嗯，不过可以正常讲话了。

蒋余年眼底满是笑意，看地赵程想骂人。

赵程：妈妈他取笑我！

见蒋余年很快进入学习状态，赵程也静下心来，认真构思，拿出工具开始用功。

中途蒋余年出去一趟，再回来时手上还拎着两杯奶茶。

“累了就喝一口。”

“哇，谢谢～”

赵程改改画画，反复找素材，实在想不到就边吸奶茶边盯着蒋余年晃动的笔尖发呆。

蒋余年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下笔流畅，写出的字漂亮有力。

沙沙的写字声让赵程思绪更加放空，灵感也来地格外快。

但蒋余年如坐针毡。

他一早就发现赵程有这个习惯，思考的时候会死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虽说他现在正盯着自己看，但说不定他眼里都没有自己。

这是一回事儿，但被喜欢的人这样注视着，又是另一回事儿。

蒋余年挺起腰背，格外认真地盯着书本，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帅气一些。

就这样，小半个下午不知不觉过去了。

赵程画完最后一下，笔一扔，脚一蹬地，滑轮座椅就滑出去一截。

他不紧不慢地伸了个懒腰，露出小半截白白嫩嫩的腰。

赵程吸完最后一口奶茶，问对面似乎有些发愣的蒋余年：“厕所在哪呀？”

蒋余年凝神，轻咳一声：“有点儿绕，我带你去。”

于是两人手拉手（bushi）去上厕所。

赵程被带到厕所，看着等在洗手池旁的蒋余年：“你不上吗？憋尿对肾不好。”

蒋余年：“……”

“别害羞，快来。”

蒋余年：“……”

蒋余年妥协地站在了赵程旁边，但看着蒋余年直愣愣目不斜视的样子，赵程就觉得好笑。

坏心思说来就来。

赵程拿肩膀轻轻撞一下蒋余年：“来玩儿个游戏吧？”

蒋余年：“什么？”

赵程笑地不怀好意：“比大小。”

赵程满意地看着蒋余年红地快要滴血的耳根，目的达成，正打算穿好裤子，却被蒋余年一把按住了手。

赵程眼睁睁地看着蒋余年单手解开裤子，来回瞄了两人好几眼，最后下结论：“你输了。”

我输你妹啊我输！

赵程是万万没想到蒋余年清冷自持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闷骚的心。

他郁闷地拉好裤子，想骂人。

结果蒋余年一边洗手一边慢条斯理地问：“我赢了，有奖品吗？”

赵程：“我把你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奖品怎么样？”

蒋余年看着有些抓狂的赵程，轻笑了声。

赵程觉得这是对自己的挑衅！蔑视！侮辱！

他上去就给蒋余年一顿捶，结果被蒋余年捏住拳头：“回家再闹。”

赵程：“……”你很牛吗？放下你的身段！

第二天一早，蒋余年打开卧室门就看见地上静静躺着一张画，最上面用红笔描了两个大字——奖状。

蒋余年拿起来，是一个卡通小人，可可爱爱，衣服上写着蒋余年。

离谱的是，这个小人穿着褪了一半的裤子。

蒋余年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画仔细叠起来放进卡包里，在闻声而来的小饼干的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这么不乖，要罚。”

小饼干什么也不知道，还亲昵地舔了舔蒋余年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