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前世——莫名被关?(修)
山上,拨开层层云雾,依旧是昏暗寂静的地方。一条曲折的小径,沿着走上去寒气俞发烈,连带着周边生长的植物都盖了层层白色冰珠。
叠垂下的柳枝后是苍翠色的圆形禁制,纤手贴在上头,光波化开,一个身材削瘦背部挺拔的身影走了进去。
穿过禁制后的天气截然不同,那般山清水秀,走在木桥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再前就是处庄园了。
苍文仇是御灵宗大长老,尊名:苦厄。这小山庄他也懒得取名字便叫它厄园。
他走进厄园,先是给圈养的那些灵宠喂食,查看待产的母兽,最后劈柴挑水慢慢走进了厨房。青瓜切丝,豆腐切块,大骨头熬汤。苍文仇叨叨地念:“这东西清汤寡淡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嘴里说着,手下却没有停,兴致来了还在豆腐上雕了头狼。他刀功很好,那是被自家宗主狠狠磨砺出来的。他细细端详手里的小狼眼睛,与他房里那人特别像啊,野性难驯。
取下壁钉挂着的竹篮,把饭菜整齐放进去后,胳膊弯起来挎着朝内里间走去。穿过一条走廊,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屋内铁链的震动声。
苍文仇勾唇开口道:“我来了,饿急了吧。”
推开门走进去,床上绑着一个人,四肢皆被铁链锁着,只要动弹,会被拽得哗哗作响。铁链内侧包着厚厚的绒布,对人没有磨伤。
那人身材修长,面容冷清,此刻一双怒目注视着苍文仇,那眼神恨不得将对方拆骨入腹,嚼烂饮血。
苍文仇嬉笑着把竹篮放桌上,伸手去解铁链,“我是怕你乱跑,惊着我的灵兽。伤着兽儿事小,伤着你可事大了。”
“你混蛋!”刚被解放的手立刻甩了苍文仇一个巴掌,由于蔚景天被卸了灵力,又饿了两天,所以并没什么力气。
被那巴掌打在脸上虽然不疼,却也让苍文仇愣了一下,皱起的眉头转瞬即逝。他笑着道:“不错,还能打人。”
看着嬉皮笑脸的苍文仇,蔚景天又一脚踹过去,这次没有得逞,反而被对方牢牢制住,挣脱不开。
“苦厄长老你到底想怎么样?”蔚景天的语气从硬气变成无奈。莫名其妙被苍文仇带到此处一周了!困得死死的,跑又跑不掉。
“给你疗伤啊。”苍文仇放下对方的腿,指着蔚景天右胸的位置,“这里可是我本命兽金蛛蛛矛刺下的,不容小觑。”
“可是这伤已经好了,不痛不痒不疼。你放我出去吧,我是来听学的,不是来陪你胡闹的!”早在清虚宗听闻这苦厄长老为老不尊,肆意妄为,今日算是见识了。
“听学我知道的。我向宗主说了我会单独教导你。”苍文仇冲他眨着眼。
苍文仇的眼睛生得是双瑞风眼,眼尾微翘,流光熠熠,怎么看你都是满含情愫的样子。
蔚景天不禁脸红了一下,他齿白唇红、面如冠玉,长得倒是好看,就是脑子有问题。
见蔚景天不说话,苍文仇勾勾对方的下巴,调笑道:“在御灵宗除了宗主就属我造诣最高了,我可是元婴初期,你小子别不识好歹。”
“滚!”蔚景天把头扭到一旁,咬牙道。
“行了,不逗你了,吃饭吃饭。”苍文仇敲敲碗筷,把饭菜端到蔚景天面前,“没有吃辟谷丹,两天没吃饭是不是很饿?
蔚景天不想理会,收回脚打算缩到床头去。
苍文仇不急不慢地开口:“不吃,我就卸了你的下巴强喂。”
“你敢。”
“我敢。”
……
蔚景天小心翼翼扒着手里的饭,之前尝过,知道对方做得好吃,前提是里头没有放其他东西。
等对方吃了大半碗后,苍文仇含笑转转眼珠,唇勾起狡黠,“怎么样好吃吧?”他慢慢凑到蔚景天旁边,像一只摇尾等夸奖的小狗,尤其是鼻子还嗅嗅。
蔚景天点头,往后退了一些,依旧不太想搭理。
“那给我吃一口,我今天好忙,都没吃饭。”像是不知道对方的厌恶,苍文仇可怜兮兮地蹭到蔚景天膝头,放松身子躺着。
“走开!”
“不喂不走。”
蔚景天见只有手里这一双竹箸,便皱眉调过头给对方喂了一口青瓜丝。
瞥到蔚景天的动作,苍文仇侧头贴到对方腹部,稍抬头笑道:“嫌我脏啊?”
蔚景天没有说话,苍文仇迅速抬头在对方嘴上吮了一下。
“你!有病吧!”蔚景天把苍文仇狠狠推开,用袖子使劲擦着,碗里的饭菜撒了一床一地。
“哈哈……”苍文仇捧腹大笑,“真好玩呀,你好清纯。”
蔚景天抬头看着苍文仇,由于情绪过于激动,眼睛有些微红。更是被对方的肆无忌惮气得胸膛剧烈起伏,靴子也没穿,直接跳下床跑了出去。
苍文仇看着那个气急的背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后面,眼泪真的出来了。
他坐在床上,捂着嘴咳嗽,鲜血顺着指缝使得那本来白皙的手指沾满艳色,目无表情地看着这血液许久,末了,一声淡笑溢出声。
——真快啊。
——可爱的小家伙,再陪我几个月吧。
苍文仇随意施了个洗涤术,坐在床边摇晃着双脚,忽瞥见床边的皂靴,他微微思虑了会,提起靴子走了出去。
庄园颇大,可是不用大肆寻找,苍文仇就知道他在哪,直径去了禁制处。
果不其然,蔚景天对着那苍翠色一遍遍打出灵力,却没有掀起一丝波浪。
苍文仇忍不住轻笑起来。
听得背后的笑声,蔚景天转头眼睛冷冷地看着对方,抿着嘴不发一言。
“行了,小家伙你修为不够,别白费力气了。”苍文仇走过去揽起对方的腰提了起来,喃道:“袜子都湿了……”
“你放开!”蔚景天挣脱着,也不知这比自己单薄的人哪里来的大力气。
“就放,就放。”苍文仇把少年提着放到一处岩石上,弯腰去脱对方的湿袜。
蔚景天看着低头俯身的人有些惊诧,随即看到对方拿出的花色袜子,他嘴角微抽,果然还是那个恶趣味的人。
“不喜欢吗?”苍文仇笑嘻嘻的又给他套上靴子。
“喜欢。”蔚景天咬着后牙龈道。说不喜欢对方肯定又会整出新的幺蛾子。
一路往回走,见蔚景天依旧闷闷不乐,苍文仇思忖着,突然弯唇拉着他快跑起来。
蔚景天不明所以,有病吧,这人又发什么疯。
穿过几个养兽场,来到一个溶洞前面,蔚景天抬眼望去,漆黑无底,隐隐有一股子腥气飘散。
苍文仇拉着他继续往前走,蔚景天的手是那种微凉不出汗的,握上去特别舒服。
“苦厄长老,我们去哪?”蔚景天终于问出声来。
“嘘...…”苍文仇朝他做了个手势,由于溶洞内越来越窄,从牵人手改为了揽腰。蔚景天挣脱不开,只得作罢。两人的身体越挨越近,近到能摩擦面容上细小的绒毛。
前方黑暗,没有照明,对未知的恐惧渐渐蔓延到蔚景天的心头,步子不再稳健。走了大概一刻钟,视野开阔。溶洞壁上有点点星光,借助微光,他稍稍能够视物。
顶上是参差不齐的石笋,尖上掉落着水珠,滴下在地面久而久之形成了一道沟渠。最中间有一个石台,上头有三个乳白色的圆球,仔细看上去应该是什么兽类的蛋。
“这可是双角蝰蛇,我花了大代价搞到的。”说着苍文仇执起蔚景天的手贴在那蛋壳上,“听到了吗,心跳声。”
那蝰蛇蛋触上去微热,蛋壳是半透明的,隐约能看见有黑色线物在里头漂浮,像鱼儿游泳一般,充满生命活力。手掌全部贴上去真的能感觉到心跳声,蔚景天不由轻叹道:“好神奇。”
“待孵出来,我送你一条。”
蔚景天快速收回手道:“不用。无功不受禄,我不要。”
“要吧。我还要留你几个月,算我补偿你的。”苍文仇歪着头无赖地开口。
“你休想,我今天就要走。你放我离开!”蔚景天气得攥紧手掌。
“陪陪我嘛……”苍文仇有些撒娇,他身体直接靠到对方的怀里,双手圈着对方的脖颈,轻呼着热气。
蔚景天噌地脸红起来,怀里的身躯异常柔软,推上去手像陷进一摊暖水里,“你为老不尊!”
“我很老吗?你看看我很老吗?”苍文仇似有些委屈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
蔚景天不由自主地仔细端详,不老,非但不老,那面容还撩人心怀。可是……
苍文仇瞧着对方目不转睛的模样,笑得花枝招展,在他脸颊吧唧亲了一下,然后跳开:“真傻。”
“你又愚弄我!”蔚景天怒道。
“是啊,你待何如?”苍文仇挑挑眉,眉目含笑却带挑衅地看着对方。
蔚景天欲抓打上去,结果苍文仇灵活的像条泥鳅,躲闪间直接向入口处跑了。
没有那人的喋喋不休,没有那人的肆意狂妄,整个溶洞彻底安静下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人瘆得慌。蔚景天搓搓发冷的胳膊,摸索着溶壁向外走去,脚步一深一浅。
出了溶洞,太阳光洒下来刺得眼睛一阵白芒,蔚景天下意识伸手挡着。待眼睛清明后,便看见苍文仇斜倚着一颗柳树,眉目如画,微风拂过,那乌发衣袂飞飞扬扬犹如谪仙。
…
然而。
什么谪仙,无耻之尤!
苍文仇兴趣来了便给蔚景天指点道心、提高剑道。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便强行给他灌灵力疏通灵脉。
终于惹得蔚景天发火了,苍文仇又彻夜研发灵术哄他开心,委下身段逗他笑。
明知道他不吃辣,屡次给他的食物底部掺辣油掺胡椒,见他辣得脸色彤红,自己则躲一边大笑。
很多时候蔚景天都被苍文仇弄得哭笑不得,心怀暗恨。
而时间也在这些闹剧中一天天过去。
一次蔚景天在沐浴,苍文仇蹑手蹑脚进去,照旧勾得对方气喘吁吁,又想拍屁股走人。结果……
蔚景天赤着身体把软倒的苍文仇压着,平日里清冷的眸子此刻闪着兴味。
苍文仇浑身无力,肘部微撑起身体,手指撩着自己的湿发,冷笑道:“蔚景天,你学坏了,居然用下三滥!”
“苦厄长老,这可是你前日教我的,铃兰牛的腺体分泌物可以散发迷香。”蔚景天俯身扒着那衣襟,解开翠色的腰带,动作粗鲁,手指在苍文仇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点点红痕。
苍文仇怒极,五指成爪快速扼住对方的脖子,语气森然,“哼!你还真是学以致用啊。小畜生,谁给你的胆子!”
蔚景天嘴角高高扬起,轻而易举制住苍文仇,继续扯着对方的衣物。
“给我滚开!放手!”苍文仇伸脚去踹,然则根本撼不动怒火中烧的少年,对方那手臂箍得自己死死的,强硬如同钢铁。
“你个寡廉鲜耻的,我今天弄死你!”蔚景天捏着对方的下巴,看准了那红艳啃咬上去。
“唔......”完蛋,这下玩大发了。
橡木床头吊了一个风铃,翠绿色的带眼状斑,是孔雀羽毛所制,很长。平日子用来遮挡刚升起打进来的晨光。
苍文仇眼睛湿红看着那风铃,它光泽绚丽,此刻晃动、响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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