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利诱,我要做你师尊(修)目录

第14章:利诱,我要做你师尊(修)

出了阵,迎来的就是烈日暴晒。文仇身上那披风白天转化成了淡蓝色,接近透明纱状,上面隐隐有着雪花浮动。风一吹文仇的披风扬起与蔚景天的蓝色玄袍缠缠绕绕。

披风避暑,尽管不热,太阳笼罩在顶上,像一口热油锅。油从树叶里缝隙溅出来,眼睛刺得打不开,文仇拿出月樽做的折扇顶着才好受些。

两人沉默着一前一后走着。文仇看着蔚景天滴血的袖子,几次想开口,张张嘴又忍住了。

在烈阳下,树叶变得异常绿,没有鲜嫩只有显眼的绿。周围特别安静,安静到脚下踩过枯枝能辨别出是几根。

所以滴血声,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很是清晰。每滴一下就像猫爪刺啦心脏,带起一些焦躁。那袖子的颜色越来越紫不再飘逸,厚重的垂着。这人是想血尽而亡吗,文仇终于说出那句:“你倒是止止血啊。”

蔚景天停下脚步,转身对着他,把右臂高高举着:“你帮我。”

?文仇瞪大眼睛,能不能当我没说。

树荫下,蔚景天坐下解着衣袍,文仇在一旁翻着丹药与药粉,看着他露出的胳膊着实惊到了。

这胳膊裂着一尺来长的口子,肉往外翻着,周围是一圈黑色,浓烈的鬼气像是有生命力一般继续啃食着,每咬一口又把结痂的伤口重新割开舔舐。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文仇拿药的手骤然停下,他端起蔚景天的右臂,甚至不敢用力,这一次又一次的愈合裂开,得多疼啊!他想起在此之前蔚景天还用这条手臂举着长吾与那邪鬼厮杀碰撞,这人究竟怎么忍住的。

“无碍。这是白骨痕,三三九天后自会消失,到时就会与正常伤一样。”蔚景天拍着文仇的手,好似在安抚他。

哼,不知为何恼怒,文仇给蔚景天上药的时候故意加重力度,听得对方疼痛得溢出声。

“小仇儿,轻些。”

“你不是说无碍,现在知道痛了?明明知道白骨痕这般厉害,你干嘛为我挡,又想我欠你的!”

“是啊,”蔚景天眼睛直直看他,嘴角微翘,“你欠我良多。”

“蔚景天,早就想问你了,你这样究竟是何目的?”

“跟我回宗门,做我乖徒儿。”

“不可能。”

文仇死死扣着装着药泥的玉碗,药泥在热浪中逐渐干涸。他看着对方的伤口在眼前愈合又被鬼气一点点啃开,血流到蔚景天手的脊背上。

那手背本是放松的状态,随着文仇的拒绝,青筋慢慢浮出,手收成拳头,轻微地颤着,似乎在抑制着怒火。

“为何?”两个字是在蔚景天牙龈缝里蹦出的。

“不想,不愿。”

“由不得你。”

文仇大声笑着:“难不成般若君是想要威逼我?

“当然不是。”蔚景天也笑了,眼底却没有笑意。他把文仇手里的玉碗夺过来随意涂抹在伤口上,血是暂时止住,血肉却依旧绽开。也不管疼不疼了,直接缠上纱布,动作利落。

披上玄衣,一步步靠近文仇。

文仇看着对方没有情绪,浓黑如墨的眸子,竟然后退了半步。他运起灵力,周身粉色灵力大涨,保持戒备状。

“小仇儿,这是干什么?”蔚景天随意一点便化了他的灵障,“我说了不逼你。”

“既然不逼我,那我俩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步桥。后面的试炼,活了是我运气,死了是我活该。”

说话间文仇突然看到蔚景天手指亮起蓝芒,以为他是攻击,想也没想涨起灵力一掌狠狠拍过去。

毫无防范的蔚景天被文仇拍退,后背狠狠撞在树杆上,树影摇晃模糊了他的眼睛,那满眼的不可置信刺得文仇愣愣的。

文仇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对方,怎么会?他没有对自己设防?甚至没有运丝毫的灵力,那刚刚的蓝芒是……

蔚景天捂着胸口,咳了两声,满口的铁锈味,他淡淡地开口:“邪鬼未伤及我半分内腑,不曾想今日被小仇儿伤了。就是这般对救命恩人的?”

那话传到文仇耳中竟然如同钝刀磨肉。

再看那抹蓝芒是蔚景天手里的一个琉璃盒子,那是从乾坤袋召物的微光。盒子慢慢被打开,丝丝缕缕的金色,那是金骏眉草!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

“蔚景天,你什么意思?”

“这个,要不要?”

“……要!”

蔚景天靠着树笑得肩膀颤动:“说了不威逼,没说不利诱。要就随我回清虚宗。”

文仇的手攥紧又放松,再攥紧,周身里里外外环绕着忿然。

“呵,今日文某算是领教了。”

他低头对蔚景天弯腰作揖,再抬头已是风淡云轻,“就算我同意,贵宗的戒律堂主怕是不会同意。我可不是试炼地的前三,没有资格进入贵宗。”

文仇了解蔚奔,那可是个顽固,他不会让前三以外的人进清虚宗的。从试炼到现在自己没有任何猎妖兽的战功,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了……

蔚景天对文仇招手,“过来。”

移着步子慢慢到蔚景天的前面,被反身拽到怀里,刚准备反抗,耳旁传来他低低略清冷的声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惜让你失望了。”

他先是把琉璃盒渡到文仇的储物链内,又幻出个东西漂浮在半空。文仇定眼一看,似曾相识。那枝枝绕绕,是那天晚上的藤蔓!他有些战栗,犹记得那黏糊的触感。

“小仇儿不怕,这个被我控住了,在我灵力框架内。来,斩了它,它可是十阶植魂兽。”蔚景天握住文仇的手不由分说地朝那藤蔓主藤攻去。

文仇的手被大力捏着,竟抽不出丝毫,有种骨头要碎掉的感觉,他咬牙道:“想不到般若君居然作弊!”

“作弊有何如?你,我要定了!”说完抬起文仇的手朝那藤蔓劈去,毙命那刹,蔚景天把自己的灵力通通收回,独留了少年的粉色。

一时间如同烟花绽放完的落幕,寸寸燃烬,迸溅到处!文仇呆愣着。

几息后,有一种感应,从头顶升起,文仇像一个迟暮的老人那样抬头看着。如果视力模糊就好了,然而顶上的字清晰无比:十阶植魂兽——绿藤!

他娘的!十阶已是妖兽最高阶,再高就是灵兽了,这个劳什子星云森林不可能有那么高等的兽类,所以我会进前三!?

劈完那主藤后,蔚景天又咳了两声,顺着树杆坐了下去。

他疲惫的样子文仇看在眼里,对方薄唇上染了血色,那条右臂随着刚刚的动作又渗血出来,里面不知是何情况,只看见那血如脉络状流到对方的手臂,从指尖滴落。滴得文仇心里发软。

本想说几句话恶心恶心蔚景天,话到嘴边挂了个弯吞了下去。

“真想我入清虚宗?”一句话就这么问过去,带着些微妥协。

蔚景天抬头看着文仇道:“我想要你。”

……文仇知道蔚景天是什么意思,可这话怎么听着这般奇怪?他一屁股坐到蔚景天旁边:“让我好生想想,我脑子乱……”瞥见对方那滴血的手,他又道:“你倒是想办法把血止住啊,看得我心烦。”

“很烦吗?”

“烦!”

“一般都是要等九天的,不过……还有一个办法。”蔚景天召出长吾,在剑柄轻敲了两下,长吾蓝芒微散,缩成了一把匕首。

文仇看着那匕首精致可爱,忍不住想拿在手里玩耍一番。

“呐。”蔚景天把匕首递给文仇。

接过匕首的文仇先是左颠颠右颠颠,真好,还可以缩大缩小,可是这跟白骨痕有什么关系?他疑惑地看着蔚景天。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把那圈黑色鬼气与伤口连在一起剜去,本君不想自伤,你来剜吧。”说着把手臂搭在文仇的膝上。

文仇一阵无语,他把那衣袖卷上去,果然如自己所料,那纱布红彤湿漉,拆开纱布里头让他不忍直视,“那之前上的药也止血了呀。”

“嗯,那药在不运大幅度灵力下能保六个时辰。”

草……

文仇握着匕首抵上蔚景天的皮肤,不愧是长吾剑,这还没用力已经开始冒血珠。他手有些抖,一刻钟后,蔚景天手臂上还只有浅浅的划痕,倒是那白骨痕流的血把文仇的手指打湿。

“小仇儿,你别戳了,又痒又疼。用力点,把匕首插进去从上至下一划拉就可以了。”好似怕文仇不会般,蔚景天握住他的右手像是要做示范,朝自己手臂刺去!

“等,等下。”文仇另一只手抓着蔚景天的手腕不让他使力。

“怎么?不是说烦,一会儿就不烦了。”

“你先放开!”

蔚景天的手慢慢松开,文仇看着那白骨痕怔怔的。末了,把手里的匕首重重扔到地上发出一阵哑脆的声音,他摇头道:“……我弄不了。”迅速背过身去,手掌握拳,颤抖的睫羽显得少年有些无措。

风热热的吹起两人的头发,落肩无声。

蔚景天眼底有些微得逞。

那被扔到地上的长吾忽地发怒,它从诞生起还从没被人如此轻慢对待过!头尾剧烈颤动,白色蓝色交替闪动,腾地一下飞起朝文仇掠去。

“放肆!”蔚景天呵斥道,手重重一挥,长吾化作点点星光被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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