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情人蛊
就算方才齐思年没有上前挡刀,温云深同样能躲过那进攻,他先前明明嘱咐齐思年不要出来,可是齐思年还是出来了。
若是说齐思年因为一见钟情因此想替他挡刀他是不信的,于齐思年而言,他们只认识两日,何来情根深种,帮他挡刀定是算计。
一向心思缜密的他,倒也因为关心则乱着了道。
他不敢相信亦或是不愿相信齐思年在算计他,他多希望眼前的小人儿对他只有坦诚,可是……在他们于温溪洞初遇之时他便撒下了一个谎。
他们二人的故事开始于一件强迫的事情,开始于一个谎言,往后又怎能长久?
……
阳光撒向人间,远处的山丘显露出轮廓,但着冬日的阳光却是没给屋内带来一丝温暖。
干枯的树枝在晨光下摇曳着,清晰地映照在地面上。
温云深聚精会神地打量窗棂,窗外不远处的投下虚影便是偏房的所在的方位。
清风的呼唤声传来,温云深转头望去,却见清风正笑嘻嘻地站在窗外。
“那百年人参收入库房。”温云深没多说,抬眸对清风说道。
温云深说完这句话,心中仿佛空了一块。
清风眨了眨眼,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百年人参还是送至偏房。”温云深他的脑海中浮现了齐思年的虚弱的面庞,最终还是选择改变主意。
“主子,我有要事禀报。”清风弯下身子行礼道。
“进屋。”温云深答道。
一进屋内,月影楼的杀手便如鬼魅般将整个屋子包围,没有一人能够靠近。
“主子,果真如您所猜测的那般,您当真是中了情人蛊。”清风低头说着。
情人蛊是晋国月族擅长的一种蛊毒,中毒者同时拥有子蛊和母蛊。
中蛊之人身上的母虫会转移到交合之人的身上,而母蛊对子蛊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
月圆之夜,当月光洒向大地,中蛊之人若是寻不到那只专属的母虫所有者交合,此人一定会生不如死,须得挺过萬蚁嗜体之痛。
清风将温云深难以置信的神情看在眼内,不过他已经告诉了主子一切,剩余的一切全凭主子定夺。
温云深转过头,看向齐思年所在的偏房,眼神逐渐变冷。
他这一个月内对齐思年产生的异样情绪难不成是因为情人蛊?
中情人蛊之人在中蛊之后,若是在被害后于一个时辰内未与人交合,则此人会在一个时辰后七窍流血而死,全身忍受如同烈火焚烧之痛。
因此,他那日再晚些遇见齐思年,那他便会受尽折磨而死。
这蛊是何人所下?
幸得最近都是无月之夜,因此他并未毒发,但要治好他,他必须寻找找人取出情人蛊。
“暗中下蛊之人月影楼还未查到。”清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那日温婉儿来了军营之中。”温云深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下一刻便要将人心底的秘密看穿,冰冷刺骨。
清风脸色微变,难不成这温婉儿为了得到主子的关注,竟然选择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是,属下明白。”清风答道。
温云深回忆着那日发生的场景,就在晋国皇宫监视晋皇的一会儿功夫,他的身子便出现了异样,细细想来那日便只有这么一个反常的事情了。
“盯住温婉儿,继续寻找月族的下落。”温云深沉声道。
……
十五日过去了。
五芳斋内。
“你们是不知道,听说送来给咱们出气的齐思年被摄政王带回府中了!”
“啊?皇上给摄政王送过许多美人,摄政王一个都没留下,今个儿居然留下这么个天煞孤星?”
“你是不知啊……莫不是摄政王喜好男色。”
“小点声,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月影楼的探子向温云深禀报此事,温云深目光瞬间转冷。
探子低垂着头,城中不知从何处传出的消息,居然说主子是喜好男色之人,今个儿可算是寻到谣言的出处了。
温云深的眸光微动,随后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便顺着查下去。”
暗中使绊子的人或许探寻到了关于他的消息,但是敌人不知道的是,月影楼的幕后主人便是他。
靠月影楼的情报网,他可是躲过不少的暗算,恐怕这次暗算他的人又得失望了。
“主子!主子!”屋外传来的清风急促的声音。
温云深眉头微皱,这个清风总是如此冒失。
清风走进来,行礼后便激动地说道:“主子,好消息!质子殿下醒了。”
温云深的眸中闪过一丝激动,但是很快眸光便幽暗了几分,他抿抿唇。
“好了,本王知道了。”语罢,温云深便抬腿往外走。
“主子,您可是去看质子殿下?”温云深一出门便遇见了楼宇,楼宇行礼后便疑惑地问道。
“不。”温云深冷哼一声回答道,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脚又不着痕迹地换了一个方向。
清风刚出门便见到此番场景,清风没好气地瞪了楼宇一眼,随后便无奈地说道:“别乱说!主子正口是心非呢。”
两人拌了几句嘴,便跟随在温云深的身后。
温云深抬脚便朝着偏房前的院子走去,他低头细嗅着一旁白中带粉的梅花。
温云深感受到偏房窗户中有一道探究的视线。
“王爷,王爷。”偏房内传来了一道熟悉沙哑的声音。
温云深抬头望去,便见齐思年的脸色比昨夜好了不少。
“清风,你说主子此番举动又是为何?”楼宇小声对清风嘟囔着。
“醉翁之意不在酒。”清风神神秘秘地说道。
“也是,这些天主子没踏进偏房半步。”楼宇点点头,自言自语道。
不过有一件事情很是奇怪,明明主子这些天从未进过偏房,但是在并没有奴才帮忙换洗的情况下,每日齐思年都换上了新衣裳。
温云深快步走进偏房内,在刚踏进门槛之时,他的眉头便紧蹙着。
齐思年见温云深走进屋子,心中多了分希冀。
昏迷这么些天,不知喝下了多少汤药,嘴中是浓浓的苦涩,他最是怕苦,只是为了活命,不得不这样罢了。
他一早便知他想心脏位于右侧,此番一搏赌的便是温云深的照拂,如今正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他连忙站起身子准备行礼,便听见带着几分不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别找死。”
他被这么一凶瞬间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抬头望去,对上温云深的眼眸,温云深瞳孔微动有他看不懂的情绪。
只见温云深薄唇轻启:“何事?”
“这些天劳烦王爷为我挂心了。”他开口道谢,毕竟他还想仰仗着温云深生活下去。
他总觉得温云深待他与旁人有些许不同。
“别自作多情,你那日救我究竟有何目的?”温云深甩袖直视着他,下一秒好似要将他看穿。
对上温云深那双眼眸,只见温云深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着一个宽阔的世界,令人难以洞悉。
此刻他在温云深的面前好似不着一物,光溜溜地站在温云深的面前。
他下意识地拢了拢被子,被褥下面的躯体也开始变得僵硬起来。
“我只求苟活于世。”他瞧着眼前冷目灼灼、脸色愈发难看的温云深,沉默许久才开口道。
温云深闻言,眼中划过一丝诧异,许是在惊讶他如此诚实吧?他想。
温云深沉着脸抽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面前,就这么一直瞧着他。
他被温云深这么盯着,心脏也不自觉地猛跳起来。
“你就这么怕本王?”温云深探究地望向他。
“王爷您气场太过强大,所以我有些发颤。”齐思年小声地解释着。
温云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熟练地蘸取了些白色的膏状物。
正在他疑惑温云深此举的意图时,下一刻,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便伸过来。
那只温热的手在扒他的衣服!
他的呼吸在这一刻瞬间停滞,他在脑中疯狂地寻找着应对之策,他的身子又不由自主地发抖。
相传温云深不喜他人触碰,而这温云深自从与他相识起便时不时与他进行些肢体接触。
莫非这温云深对他有些别样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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