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chapter6我被情敌救了?…
“喝点羊奶再睡觉。”蔺弘深睡前有喝羊奶的习惯,他顺带也给严隅冲了一杯。
或许是感到气氛有些微妙,蔺弘深莫名其妙补了一句,“多喝点,长个子。”
严隅接过杯子,瓷白的牙齿磕着杯沿,红润的唇边沾着些奶渍,看上去活像刚出生的小奶猫。
蔺弘深:“……”
“谢谢。”
蔺弘深没好气地笑了声,“你今天已经和我说了五声谢谢了。”
严隅低下头。
“那个家你就先别回了,你暂时先住我这儿吧。”蔺弘深道,“我会跟吴老师说说你的情况,让她跟你妈妈好好谈谈,这样下去不是个好去头。”
严隅抬头,眼睛蒙上一层水雾:“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而且我以前都是这样的,已经习惯了…”
“你会做家务吗?我挺随性的,不太爱收拾,你以后替我收拾收拾屋子就行,当作房租了。”
“好…谢谢你。”
“第六声了。”
严隅蓦地脸红。
蔺弘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要真谢我的话,就好好学习,过自己的人生,别走你妈老路。”
“好。”严隅倒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蔺弘深轻轻“嗯”了一声,“你早点睡,好梦。”
严隅将头埋在软枕上,鼻腔充斥着满满的荔枝香,他眼底一片清明,从未感到如此安心过,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昨晚睡的好吗?”蔺弘深淡淡地问,他眼底泛着浅淡的乌青,昨晚没睡好,还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怪梦。
他居然梦到谢修远和严隅结婚了。
蔺弘深:“……”
严隅的事,果然是他心里一直过不去的坎,可自己早该放下了,想着,他眼神复杂地盯了身旁人一眼。
严隅咬了一口夹着草莓酱的吐司,苍白的脸庞被撑得鼓鼓的,像是进食的小仓鼠一样,“睡得很好,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嗯?”蔺弘深忽然来了兴趣,将手里的包装袋扔进垃圾箱里,“说来听听。”
“我梦到了我是一个被继母欺压的女孩儿,头顶上有两个姐姐。我在家做脏活,两位姐姐养得金贵。有一天,王子召开了舞会,我想去参加,可继母却百般阻挠,将我关在了家里…”
严隅说话并不口吃,只是吐字很慢。
严隅认真地讲着,蔺弘深安静地听着,一矮一高并走在朝阳下。
“…后面,我穿上了合脚的水晶鞋,与王子相认了,我们结婚了,然后一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蔺弘深挑眉,“这不是灰姑娘吗?”
严隅轻轻地点头。
“没想到你这么有童心,还能梦到这么…”蔺弘深幼稚一词将要出口,但他觉着不妥,又想了想道:“童真美好的故事。”
蔺弘深没想太多,循着本心问:“那王子是谁?”
他一问出口就马上后悔了。
如果严隅代入的是灰姑娘,那王子肯定就是谢修远…至于自己,一定会是恶毒姐姐们之中的一个,他腹诽着,忽然就被自己逗笑了。
如果严隅被他这个恶毒继姐欺负哭了,那样子肯定很好笑,蔺弘深又不由得想到了昨晚严隅泛着泪光的双眸…像小鹿一样,怪不得谢修远会喜欢。
“你认识谢修远吗?”蔺弘深忽然问。
严隅眸光微动,抿了抿唇道:“昨天的那个转校生吗?不太认识。”
认识的,昨天中午,你睡着的时候念了几遍他的名字,严隅暗想,他许是察觉了不对,又慢吞吞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
严隅不信,一时口快:“你喜欢他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觉得这会非常冒犯蔺弘深,他是站在什么立场问的?朋友?还是…被蔺弘深所救的私生子?
他和蔺弘深,恐怕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他忙解释:“那个…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的…”你不要误会。
严隅一紧张,说话又开始结巴。
哪知蔺弘深摇摇头,轻笑一声,仿佛释然了一般,笑道:“他,男的。我,男的。男的和男的,怎么在一起?就算在一起,没有孩子,以后的老年生活怎么办?我得为未来考虑了。”
“可是…”可以领养一个的啊…
严隅似乎想反驳,但他话未出口,就被蔺弘深转移了话题:“你看前面的那只猫咪,好可爱。”
蔺弘深视线粘住了前方不远处的一只花色小猫。
严隅循着他的视线望去,蹲下去,伸出指尖朝那小猫勾了勾,许是他今日刘海睡翘了边,露出了精致柔顺的眉眼,让人觉得意外亲切,那只花色小猫竟拔腿跑了过来。
“喵~”小猫挠挠耳朵,想要去蹭严隅,可它身上毛发结团,近看上去瘦骨嶙峋,像是许久没吃过东西了。
严隅避开了它的亲近,将自己兜里仅剩的一根火腿喂给了小猫,小猫狼吞虎咽地吃下了那根火腿,随后就准备跑路。
蔺弘深忽而蹲下了,指尖勾起逗弄小猫玩,他只是拿着一块不大的饼干逗着猫儿到处乱转,自己却不敢接触到猫。
“咪咪,过来。”
“喵~”小猫乐怀地迎合着他。
……
几番回合下来,小猫实始终没有得偿所愿地吃到那一小块饼干,它目光凶狠地盯着正笑得欢的蔺弘深,随后…炸毛了,作出一副随时准备扑咬的准备。。
“看,多可爱。”蔺弘深眉眼弯弯,朝严隅道。
“喵!”
未等蔺弘深反应,那只猫便扑了过来,严隅眼疾手快,赶紧伸手将他的手扒开,“小心!”
锋利的猫爪深深陷入了手背的皮肉里,严隅痛哼了一声,旋即,那四个爪痕便开始汩汩冒血,看上去刺目极了。
蔺弘深将手里的饼干扔出很远,那猫也赶忙去追,他握起严隅受伤的手,语带歉意道:“对不起…”
“我早该知道那猫不干净的…对不起,严隅。”
严遇会救他,是他始终没想到的。
“没事没事…这个喷点药粘个创口贴就好,不打紧。”严隅脸色苍白,有些牵强地笑着。
蔺弘深眉头一皱,攥着严隅的手站起来,拧开矿泉水将其一瓶全倒在了严隅手上给他作清洗,道:“走,去医院。”
“真的不用…”严隅还在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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