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chapter8我的字被嫌弃了
“发什么呆呢?”蔺弘深醒了,桃花眸有些迷糊地盯着严隅。
“没什么。”严隅低下头,眸色渐深。
“你作业写了吗?”蔺弘深撕开了一根荔枝味棒棒糖的包装纸,随后又将糖果递给严隅,“借我抄抄。”
“哥哥,我不吃糖…”严隅看着送到嘴边的糖,推辞道。
不是不喜欢吃糖,而是很少吃糖,怕上瘾后就会忍不住地买它,他那一个月微薄的工资经不起折腾。
蔺弘深撇撇嘴道:“这个也不是很甜啊,好吃的,不信你试试。”
严隅试探性地张嘴接下了那颗棒棒糖,细腻的荔枝香在唇舌间化开,他因为含着糖,说话也含糊不清:“好吃…”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味道。”蔺弘深垂下头抄作业,良久,他又忽然道:“严隅,你这道题写错了。”
严隅目光顺着他白皙修长是手指落在一道压轴题上,他探过头来,“我看看。”
严隅思索了两秒说:“老师是这样讲的,留下的公式也是这样的。”
说着,他把上课笔记和另一张试卷拿出来,严隅指着那道类似题型,“这里。”
蔺弘深接过笔记和试卷,顿了一两分钟,转而十分肯定道:“他讲错了。”
蔺弘深在白色草稿纸上写下一连串的复杂公式,虽然字如狗爬,但好在内容没错,严隅也大概能认得出来。
严隅艰难地认着字,嘴巴里慢慢地念着,“X……”
蔺弘深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他脸有些红:“那啥,我字可能真的有点潦草…”
真•潦草。
严隅抬头,微眯着眼,弯了眸子,他笑说:“哥哥,我识字的。”
蔺弘深知道他是想让自己不难堪,于是帮他把公式念了出来,严隅拿着笔在纸上将那道公式重新写了下来。
他本身写字就不好看,再加上上一世都是用的电脑和手机办公,少有写字,这更加剧了他写字的烦恼。
蔺弘深细致地给严隅讲解了解题过程,又为他拓展了许多诸如此类的题,他捏着笔,努力地将笔画拉平拉直,尽管不是很如意,但看上去还是美观了许多。
随后,蔺弘深心虚地摸摸鼻子:“有什么字帖推荐吗?”
“华夏千卷楷书字簿。”
严隅言毕,上课铃就奏响了,但过了三四分钟都没有老师来教室。
“这节物理课tm谁的啊?飞毛大肚去出差了,不会是吴老板的吧?”
“ohmygod!昨天五节啊天,光英语就五节,会要命的,今天本来就有三节英语课啊…再来一节真的会谢!求求老师们别再私自换课了呜呜呜!”
……
教室里哀声四起,却突然被窗口学生的一声尖叫给拉了回来——“woc,飞毛大肚回来了,他往教学楼这边儿来了!”
纪律委员默契地喊了一声:“都给我安静,不然都记小名单去帮清洁阿姨扫地去!”
蔺弘深心里隐泛酸涩之感,这是前世逝去的青春,是今生触手可及的青春。
“哟,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今天难得那么听话。”兰建国拿着几本书进了教室。
有人壮着单子问:“兰老师,你不是去出差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出了点小问题,时间往后延了。”兰建国说,“拿出试卷,我们继续评讲。”
“上次有个公式我讲错了,幸好修远同学加了我的微信提醒了我。”兰建国拿粉笔在黑板上写出正确的公式。
他又絮絮叨叨着:“明明是一个老师教,为什么别人找得出错,你们找不出?人家在听,你们光顾着写,我一个人演独角戏吗?啊?”
所有人:“……”
所有人:好一个扭转乾坤!不要为你的失误找借口!
兰建国用手擦了一把油光水滑的额头,操着浑厚的声音道:“非选择题第十五题,做的稀撇【四川方言】,找些同学上来重新做做。”
“一上课你就焉不拉几的,蔺弘深!你上来!”
蔺弘深:“……”
“我说有些人,就不爱听我物理课,我偏要抽你上来做题!周林!”
周林:“……6”
“某些鬼画符真的是坐龙头坐久了,一点也不知道天高地厚,必须找人压压你的气焰,修远,你上来做。”
蔺弘深:“……”谢谢你内涵我。
谢修远:“……”别给我拉仇恨,谢谢。
“还空一块黑板,你来吧,严隅。”
严隅走上来,朝蔺弘深投去一个无助的目光,嘴唇动了动,“哥哥…”
蔺弘深弘深回以安抚:“加油,别怕,就跟我刚才讲的那样。”
约莫五分钟过去了,四人都在安安静静地解题,唯有粉笔摩擦黑板的声音清晰可闻,尤其是谢修远,他写字尤为用力,黑板被他写得吱吱响。
蔺弘深忍耐着身旁人写字所发出的噪音。
“……”
谢修远忽然瞥了一眼蔺弘深所书的那块黑板,出声说:“你字好丑。”
蔺弘深忍无可忍:“闭嘴。”
“哦。”谢修远无所谓道,继续解题,只是黑板更响了。
蔺弘深:“……”
成心整我是吧?
“黑板要被写穿了。”蔺弘深没好气地悄声出言提醒。
谢修远眉宇间隐隐有些得意之感,他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还没穿。”
蔺弘深不说话了,旁边的周林猫着头凑过来看蔺弘深的解题过程,用口型对蔺弘深道:“大哥,救救我啊。”
“周林,要不要骑蔺弘深头上看着他怎么写的?!”兰建国忽然出声,周林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生无可恋地看了最后一眼蔺弘深写的那块黑板。
四人都下去了,黑板上的字迹属谢修远和严隅最镌秀有力,周林的字中规中矩,而蔺弘深的字则像虫子爬过的轨迹一样。
兰建国重拍一下讲台,随后拿起红色粉笔在蔺弘深写的解题过程上大大地画了一个叉。
蔺弘深:“……”
所有人:“!!!”
兰建国:“蔺弘深,你这个字,我实在是看不懂,也不敢恭维。”
严隅见旁边蔺弘深无所谓的样子,却还是安慰道:“哥哥,没事的,字可以多练,时间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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