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鬼不鬼，人不人。

第二章：鬼不鬼，人不人。

到了小区他下了车往小区中间的小公园去她奶奶最喜欢和小区里的奶奶们在里面聊天了，果然他去的时候他奶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了一只小狗狗抱在怀里一边摸一边和她们聊天。

他走到她奶奶的身边刚坐下怀里就被塞了一只小狗那小狗好像很怕他浑身抖得不行，把自己缩成一团他都怕它在自己身上撒尿好在它还算懂事。

她奶奶跟姐妹们打了招呼就带着他回了家，他以为那小狗是别人家的不想他奶奶直接抱回了家，他回了家才发现家里什么狗窝狗盆都齐了，这才大半天这是发生了什么？

“小竹，这狗狗好不好看，以后啊它就陪着我们了。”季星竹其实很喜欢狗但是狗眼睛太灵自己身边又有很多鬼魂他多多少少有点在意，但现在他奶奶都把它带回了家他也不能把它扔出去。

见季星竹点点头奶奶摸着小黑狗的毛跟他说：“这狗啊是我买菜的时候在路边捡的，我们小时候养得都是这种狗，现在好多狗都是宠物狗这种城里还真是少见，我带它打过针洗过澡了。它很乖哦。”

他也蹲下来摸着它的脑袋那狗狗有点怕他但多摸两下那狗狗就开始舔他的手，很多狗都怕他小区里有不少人家养狗他陪奶奶的时候经常见但是那些狗狗见他恨不得刨土把自己埋起来。

“奶奶，我喜欢它。”他奶奶摸摸他的脑袋笑得很开心，把小狗留给他她自己准备去做饭，他把狗狗放到狗窝里去帮奶奶择菜，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有一个透明的身影蹲在它面前拍着它的狗头让它听话要不然炖了它。

吃过晚饭他拿出奶奶准备好的狗粮喂给它，奶奶今天有点累了就先睡了他安置好小狗也准备回屋，他一打开门就看见今天在鬼屋见到那个白衣人拿起剑就要往书桌上那个什么都不懂一脸好奇的看着他的小鬼刺去，季星竹着急的跑过去撞开了他，他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他用没戴铜钱的那只手把小鬼抱起来捡起他掉在桌子上的糖塞回他嘴里防备的问面前的男人。“这位先生你随便进出别人的房间还带着武器不太好吧？”要说他不怕那是假的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鬼没见过但这么像人还带武器的他真的没见过啊，但是这是自己家啊也不能任他瞎搞吧。

“安念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甘莘啊。”那男子面上带着疑惑和一丝心疼，但这对于季星竹来说就显得正常多了，鬼魂大多有执念但有时候只会记得执念不记得人是谁所以很大可能就是这位也记错了然后认错人了，那么不合理就显得合理多了。

“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安念也不认识安念，还请你离开吧。”他知道自己虽然就是个渣渣对付鬼魂什么用都没有但是他有铜钱啊这么多年他还见过不怕铜钱的，甘莘朝他走过来一把拉起他戴着铜钱的那只手一点事没有，当时他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安念，我不会再走了。”他离得远得时候不觉得如今离得近了他才发现这人真高，可他说不走了？这下完了他打又打不过他还不怕铜钱，只是看他还算理智应该不会大开杀戒吧。

“你放心我所求只有安念，不会伤人。”他看出来了现在的他半点记不得他还是不要操之过急，虽然现在的安念和前世长得并不一样但他认他并不是依靠外貌。

李星竹想既然赶不走还打不过而他只想找人，那他就能力范围内帮一帮，毕竟看他那样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他那个时代的人现在去找找得到才奇怪了。

“我也不知道安念是谁但我尽量帮你打听打听。你看呢？”甘莘点点头突然季星竹的房门把打开了原来是他奶奶起来喝水见他屋子还亮着灯就给他切了盘水果送进来，一开门就看见季星竹对面那个高个子穿的奇怪但还挺好看的男子，她手里的盘子轻轻抖了一下不算明亮的眼里多了一丝惊讶。

“小竹这位是？”季星竹一听差点没吓死，他奶奶怎么也能看见了鬼魂了？这不科学啊。他也没想过怎么介绍难道说，奶奶这位英俊潇洒的朋友是位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鬼，要真这么说那离他自己成鬼就不远了，要说朋友……那也不像啊。

他还没想到什么说法呢甘莘往上走了几步接过老人家手里的盘子放在一边开口说道：“季奶奶您好，我是小竹的朋友这不是流行古装嘛我就也试试吓到奶奶了，对不起。”

这可以这很可以瞬间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骗了他可能就是个喜欢穿古装的现代鬼，或者干脆就不是鬼，而是在装神弄鬼要不他奶奶怎么可能看得见呢？而且他那一副客客气气的晚辈语调加上他略冷漠的脸就很割裂。

“哦，这样啊，那你们聊天，今天也不早了晚上就在我们家休息吧太晚回去不安全。”季奶奶嘱咐了几句就回去睡觉了。

“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你真的是鬼？”季星竹往后退了几步要是鬼他还不一定怕但是要是人他可谁也打不过还不如和遇到鬼呢，不过这人也算厚道了没打算伤害他奶奶。

甘莘无法只好当场大变活人当场消失在了原地，季星竹在屋子里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确定他真的不在呼出一口气还没等他放松那人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这一次穿的衣服和他自己的款式差不多都是现代装，这多少有点神奇了。

“严格来说我不算是鬼你可以理解成冰封千年然后复活的人。”不信也得信了，他问他怎么知道现在的人喜欢穿古装，甘莘回答他说是这些年他虽然都睡着但只是迷迷糊糊的出不来不是睡死过去，所以好多事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没见过。

“那咱们商量个事啊，你既然有实体看起来年纪也不大那以后你是想继续做鬼还是想做人？”他是这么想的啊他既然不算鬼看上去也不太像人他还说自己不会走那也不能把他当小鬼一样对待，关起来？也不太行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呢。

“你有办法让我当人？”甘莘平静的看着他鬼当久了做不做人其实也没什么但如果当人能一直陪着他他还是很乐意的，所以他表面平静心里还是有点期待的。

“我不行，但是我奶奶应该可以。但也只是表面意义的活人就是能证明你是活人的身份但是改变不了你本身的这个情况，你要是想的话我帮你问问，但是前提是你这头发衣裳得一直像现在这样了可以吗？”他奶奶生了三个子女都挺有出息的他大伯可以解决甘莘身份的问题但是这他提就不太好，他奶奶提的话基本没问题。

甘莘回了声“好”照着他的模样把刚才变的换成了白色的体恤白色的裤子上面还是有那些银丝线反正现在学生基本上留的头发都是这种不过眉不过耳的不短不长的头发他现在变的正好。

变了样的甘莘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他不由咋舌原来亲眼见到百变小樱是这样的心情啊，真厉害，甘莘把自己照着他的样子弄好以后看了一眼书桌上的表发现时间不早了不想耽搁他休息，道了声晚安就消失了。

季星竹见他不见了把刚才悄悄爬到床上的小鬼抓回来，刚才急了没发现它嘴里那颗糖，小鬼以前除了纸钱其他的还吃不了现在可以吃糖了说明它变强了但智力也还那样也不知道好不好。那小鬼在往常的时间点回了他自己的家，季星竹也准备休息了，今天没做作业明天还有一天就要回学校了明天得把作业做了。

第二天他起来的时候见床边坐了个白衣白裤的男孩子差点没把他吓过去，大早上的太影响人精神了不管怎么说他也算见识深远了但还是头一次被鬼蹲床边了。

蔫头蔫脑的洗漱完他领着甘莘去外面买早餐，甘莘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做，自己做的老人家吃起来更好，季星竹看了他一眼回他说自己不会做学都学不会的那种奶奶年纪大了他更不愿意她早起折腾，父母常年不在家更指望不上，说请保姆吧他奶奶这辈子自食其力不愿意麻烦别人，所以就成了这样了。

甘莘还算个人的时候经常走南闯北的吃食他到是会做不算多好吃但胜在干净，现在做早餐是晚了但做午饭还是可以的，他让季如昨带他去买菜他没有办法但是现在要去奶奶就没有早餐吃了。

他只好和这只打不过的鬼商量先回家吃早餐，甘莘才反应过来朝他道歉拎过他手里的早餐同他一起回了家，如今的人世的变化真的很大他还是人的时候也见过繁华的都市却完全和现在没有办法比，这样的人世挺好的如今自己终于再得以见他而他也再似前世那般苦，内里如何他不知道但是如今所见的表面已经让他觉得安念转生在这样一个人世应该是老天爷补给他的。

他们回了家在吃饭的时候季如昨问他奶奶有没有办法替甘莘弄个身份证，他奶奶看了看甘莘连问都没问就拿过季星竹的手机给她大儿子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说再等几天就可以了户口就落在咱们家，年龄就和你一样吧。

季星竹看着他奶奶，季奶奶放下筷子朝甘莘拜了下去甘莘拦住了她，她对甘莘说多谢他这么多年保护着季星竹不管他什么要求她都会努力办到的，季星竹不知道他奶奶说的是什么意思，老人家看他的样子又看看甘莘摇摇头不回他。

李星竹当着甘莘的面也不好追问只得按下，“季奶奶您放心，多谢您。”对于甘莘说的话他更是满头雾水他们之前究竟有什么他不知道而且看样子这俩人也不准备告诉他而且“保护”到底是指什么？

虽然对于刚才的事他是一头雾水但季奶奶的脾气他最是知道她不说的事谁问都没用而且他肯定季奶奶应该是认识甘莘的但说的什么保护又是什么？他就实在不知道了不过现在看来这位应该不会伤害他们那就没什么问题了鬼嘛见得多了也不差这一只两只的。

吃过饭他带着甘莘去菜市场买菜，季奶奶带着小黑狗出去遛弯顺便和小区里的奶奶们聊天，今天不用她买菜她也乐得清闲。

他一进菜市就觉得自己有些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整个市场一眼看不到头整整齐齐的各种蔬菜摆放整齐，品种齐全荤素分区，生熟分区虽然他这些年也不算一点都不知道吧亲眼见也是第一次，他面上极其淡定但实际心里有点没底好些菜他见都没见过，只好先去买了些肉，再买点辣椒丝瓜，鸡蛋和鱼，其他的蔬菜他都让季星竹自己选反正他不认识他买什么是什么，这一路他也算是见证了现在的便利了季星竹只拿着一部手机就搞定了，不像他们以前大包小包的各种银钱。

他们拎着一包东西回到小区叫上奶奶一起回家，回了家甘莘自觉的去了厨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季如昨见半天都没有动静就进去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他吓死，甘莘不会用现在厨房但是他武力值高啊，不知道他从哪里抓来几只鬼魂要他们告诉他这些怎么用本来就没多少神智的鬼被他吓成一团除了瑟瑟发抖一点用没有他又不能直接杀了他们。

正准备超度了他们的时候季星竹进来了啪的一声把厨房门关上了，他挡在他们前面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被鬼魂吓了那么多年也知道鬼魂的因果是最强的他怕甘莘一把掌下去沾上不必要的因果。

“别冲动，别冲动，这一下下去谁知道你会染上什么麻烦，放了就是了。”虽然误会了他但也算为他好。

“你关心我？”季星竹现在是只要你不动手万事好说，所以想都没想直接点头。

“放心我不是要欺负他们，我只是想超度他们。”季星竹一听立马让到一边一副您请的模样，毕竟能让他不被鬼欺负能超度鬼魂好像也合理。

只见甘莘手上捏了个诀口中念念有词他也听不清，只见那几只鬼身形慢慢变淡化成一束光朝东面而去，待他超度结束重新拿起了鱼他才开口问他，他们去了哪里？甘莘回他“泰山”。

这他倒是不太清楚不过从小到大看过电视里没说过一千也有八百倒也是不太新鲜，只能送人入泰山府的甘莘却对付不了一只鱼，那只鱼活蹦乱跳的他按都按不住，鱼尾直接扇了他一把掌，他当道士的那段时间不用他自己动手他当然不会，遇到安念后也是安念照顾他，后来他辗转各地学会了做一些简单的菜可再也没吃过鱼，他会买鱼只不过因为安念爱吃，季星竹也怀疑刚才他自己脑子抽了为什么不叫老板处理一下，人家一个古人不懂自己还不懂吗？

季奶奶听见厨房里的声音打开门进去看正好那鱼啪嗒一声蹦到她脚边，季星竹拿着盆甘莘拿着刀两个人对付不了一只鱼最后还是季奶奶抓起那条鱼拿过甘莘手里的刀啪一下拍在鱼头上那鱼一下就老实了，最后俩人被季奶奶赶出来了小黑围着俩人绕圈活脱脱一副冷嘲热讽的样，季星竹蹲下来把小黑肚皮朝天的放倒一阵揉。

小黑有点怕甘莘但它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见他不打他不骂他就从季星竹的手里溜开了一跳扒在他的腿上朝他摇尾巴，甘莘和它大眼瞪小眼他从来没有养过小动物虽然见过安念养但也没有什么动物敢这么扒着他，他不知道是要先把它弄开还是由它扒着。

季星竹见他是在别扭就帮他把小黑抱起来然后一下放到他怀里，小黑高兴了直舔他他只能不停的往后躲开又不敢撒手那么一只小东西要是掉下去怕是不得了。

他们玩玩闹闹直到季奶奶过来叫他们吃饭才安生下来，饭桌上季星竹动都没动过那条鱼其他的菜倒是吃得欢快，吃过饭后季奶奶习惯睡会午觉季星竹回屋里做作业甘莘也搬了把椅子坐旁边看他做作业，季星竹实在受不了一个人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就把手机拿出来找了部电影给他解闷。

终于他的注意力被电影转移过去了，做了一天的作业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充上电了只不过屏幕里依旧放着电影只不过不是刚才他找的那部了，现在放的是灾难片他总觉得目不转睛看着电影的甘莘很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