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抱歉,你太臭了!
荼苼一把提起晏殊正躬着身子呕吐的脖颈,一个闪身跳出角落,落在巢穴的另一边。
荼苼这才瞧清,这分明就是那鱼妖的脸,此时,他的鱼尾已被双腿替代。
不可置信。
又转头看了眼晏殊。
晏殊此刻无比憎恨自己太过灵敏的嗅觉,那臭味使他直不起身。
谁知,那鱼妖在瞧见晏殊的那一刻,双眼发光,嘴里不停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看起来极度兴奋。
很显然,他想要再次抓住晏殊,并吃掉他,修为定能大涨。
荼苼自是看出那鱼妖的意图,甩手在晏殊身体上布下一道护身咒,自己提着戚故里的枪直取鱼妖脑袋。
鱼妖本就修为不低,此时更是没将他放在眼里。
脸颊两边的腮不断抖动,发出阵阵妖力。
瞬间缠抖起来。
晏殊坐在地上,感觉自己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荼苼…快,干掉他,实在,太,臭,了!”
荼苼闻言,瞟了一眼他苍白的脸颊,又想起自己喝了他的血,这和这肮脏的鱼妖有何区别,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火。
不自觉使出最大的灵力,灌输在长枪上,日月争辉。
鱼妖大惊,这散修的灵力怎会突然这么强。
那威压,竟让他想要逃离。
骤然。
他发现了荼苼身上的妖丹,那是,那不是火蛇尊者的妖丹吗,这气息不会错,怎会在他身上。
就连尊者这样的八阶强者都被他杀了,难道,这人在扮猪吃虎。
不好,先逃再说。
荼苼长枪一挑,正中鱼妖背心,他被钉在枪上,毫无还手之力。
“放,放了,我…”
“抱歉,你,太臭了。”
旋即手腕一个反转,长枪一动,生生将他的妖丹挑出,荼苼伸手稳稳接住。
长腿一抬,鱼妖身体被瞬间踢飞。
摔在地上彻底死透。
“给你。”
荼苼将鱼妖绿油油的妖丹递给晏殊,晏殊这才止住呕吐,直起身来,瞧了眼那珠子,嫌弃道:“我不要,臭死了。”
看来他是真的很讨厌这鱼妖。
“走,过去瞧瞧少将军。”
两人将地上面朝下的戚故里翻过来,他同荼苼在熔岩之地衣物被尽数焚毁,赤裸着上身。
强健的胸膛上布满了被拖拽的伤痕。
“他受伤太重,需要及时医治。”
荼苼给他把了把脉。
晏殊一听,瞬间就想着放血给他喝。
“不行,”
荼苼斜眼看他,冷冷道。
晏殊眉头一挑,不是,我还没说呢。
他撇撇嘴,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你想想,岸上还有几十个人搁那,其中还有咱的死对头晏景明,你说,我们一夜之间不知跑哪去被打得半死,你猜,那晏景明会不会起疑。”
闻言,荼苼也知没有其他办法比现在就将戚故里治好,天亮前回到营地更好。
他垂在一旁的手动了动,又放下,道:“随你。”
也不帮忙扶着戚故里,自顾自起身走到洞口去,貌似在守着防止出现其他什么妖兽来捣乱。
晏殊将手腕的伤口重新撕开,疼得他苍白的小脸轻轻皱起,紧紧抿着唇,将血液喂戚故里喝下。
半晌。
荼苼望着洞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咚。
倒地的声音。
他这才转头,便见晏殊倒在戚故里旁边。
他忙跑过去抱起他,拍了拍他脸颊,“晏殊,醒醒。”
显然是失血过多导致晕厥。
荼苼顶着王安林那没什么特色的脸,心疼地将他手腕包扎好。
这时,戚故里悠悠醒来,“你们…”
他坐起身,甩了甩混乱的头,忽地,惊道:“你们不是被那蛇妖吞了,这,你们怎么,”
“它被一个高人斩杀了,那个人救了我们,”荼苼平静地说着,“也救了你。”
戚故里不明所以,“我?”
“你忘了?”
须臾,戚故里终于想起他被蛇妖击中,便昏了过去,后面的事情他也无从所知。
他盯着荼苼瞧了一会儿,随即道:“走吧,天应该就要亮了,需得赶回去。”
“嗯。”
荼苼抱着晏殊,三人照原路返回地面,回到营地时,所有都还在呼呼大睡,只有中间一辆车里的灯亮着。
他们隐隐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
“废物!找个人都找不到,要你何用?!”
这是晏景明的声音。
另一人道:“公子息怒,忘川河河水湍急,她一个弱女子,定无生还的可能,公子你,”
“住口,本公子命你继续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你提头来见!”
“滚吧。”
随即,一个黑衣人从晏景明车里迅速飞出,眨眼便消失在夜幕里。
戚故里和荼苼躲在暗处隐了气息,那人根本毫无察觉。
不知怎的,戚故里总觉得自己灵力好像比以前更充沛了,但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人应该是晏景明身边的暗卫,也不知是要找谁。
等等。
弱女子,忘川河,难道。
他转眼看着荼苼怀里的晏殊,难道他。
荼苼明白他的意思,“回去再说。”
两人修为具更胜从前,一个闪身便回到王府车里。
荼苼将晏殊放在小榻上,拉起薄被给他盖上,捋了捋他脸颊上的乱发,道:“他应当是在我们走后,被晏景明盯上,”
他顿了顿,继续道:“后面不知发生了何事,被逼得跳了忘川河,又被那鱼妖捡去,带回巢穴,这才。”
这才让我们刚好救下他,他当时应当便已受伤,鱼妖受到他血的蛊惑,才会中途放弃攻击他们,跑去捡他。
说来,还得感谢那鱼妖。
只是。
荼苼色伸手扯开晏殊的衣物,果然,胸口上明显有两道伤口,一道是在试炼场为救他们用玉簪刺的,而另一道,豁口显然大很多。
他手指磨砂着那道伤口,应当是匕首之类的兵器造成的。
他又想起临行时,给他防身的那把匕首,忙在他身上翻找。
没有。
一旁的戚故里愣愣地瞧着他一会儿扒衣服,一会儿又乱翻乱扯,画面看起来实在。
终于,他忍不住轻咳一声,“荼苼兄,你,”
“我明白了。”
“什么?”
“定是那晏景明将他害成这样的,”他抓着晏殊衣襟的手渐渐握紧,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晏,景,明。”
戚故里自是瞧见晏殊身上的伤痕,也救明白他说的意思。
“冷静,我理解你,毕竟他是你兄长,但,莫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有的是机会。”
荼苼闻言,也逐渐冷静下来,慢慢将晏殊的衣服重新换了一身。
心道:你最好别有事。
次日。
两人将事先说好的计划演绎了一遍,于是,天刚亮,营地里便传出一声暴喝。
“是哪个贼人,将我小妹害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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