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周北:我工具人?目录

第17章周北:我工具人?

“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姜望宁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明明那天……

周北这问完就后悔了。

谁会把自己舅舅离婚,表弟找妈妈什么的给人讲呢?我这是问了个啥?真的很尴尬。

哥,你给我挖坑!

“这样啊,那……”,周北刚要再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

“你一会儿不是还有事吗?”

床上的邹朗看着周北,还有点嫌弃的意味。

周北觉得自己今天脑袋转得飞快,他表哥找他帮忙,不是找他出谋划策来了,是找他当工具人来了。现在用完了,该扔了。

呵呵,男人!

但周北还是得配合。

“对,我朋友等我呢,嫂子下次见,有时间一起玩,拜拜”,周北挥挥手,还没等姜望宁说话,脚底生风似地走了。

“姜姜,过来坐吧”,邹朗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期待。

往常冷淡锋利的人,如今就像只狗狗似的,湿漉漉地看着她,虽然他很大只。

姜望宁也不知道怎么会想到这样的形容词的。

她坐到椅子上,不敢和邹朗对视,明明他们之间没什么,却烫得她心头有点发颤。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医生也说我恢复地很好,偶尔也会记起什么东西”,邹朗认真地回答她。

“你先躺下休息会儿,不用着急去想”,姜望宁看邹朗脸色有点苍白。

邹朗看着姜望宁担心的样子,表面皱着眉,心里的小人却蹦哒地不行。

但他也没想她太担心,“我没事,再过些天就可以出院了。”

姜望宁点点头,“那就好。”

邹朗靠在床头,闲聊一般,随口问道:“姜姜今天忙吗?”

“不怎么忙,还没有接新的”,姜望宁抿抿嘴,“其实……其实我十点多的时候来了,遇到了邹城,他说孟小姐来找你有事,我就,就没打扰你”,她语速极快还有些磕磕绊绊的,生怕被邹朗发出的一个音给打断,或者发现她的想法。

听到邹城的名字,邹朗的眼神暗了一下,转瞬又恢复正常,因为在她的话里不是重点。

怎么不说话啊?

姜望宁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么的,面对邹朗她总会做这些奇怪的事。

也幸好,邹朗没让她的话冷冷地掉在地上。

“你来过了?那姜姜看到柜子上的文件了吗?”,邹朗磁性的声音有些沙哑,响在离她很近的地方,仿佛就在耳边,“是孟总送过来的计划材料,当时你可以进来没什么重要的事”,或许是周北的话点明了什么,他觉得姜望宁对他是有感觉的。

他需要做些什么,但不能太急也不能让她觉得不安。

姜望宁转头就看到了本蓝色文件夹,“……这样,早知道给你发消息好了”,转而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姜我有些不舒服”,邹朗说话时都有些颤抖。

“啊?那我去找医生”,姜望宁刚要站起来就被他拉住胳膊,又松开。

两人脸对着脸。

只见邹朗眼中带笑,其中看起来有些得逞的意味,全然没有刚才的虚弱。

“骗你的”

“啊?”

“想让你多和我说说话”,他知道姜望宁可能因为之前他做过的事,感到有些不自然。

“……抱歉,我不太会聊天”,姜望宁重新坐下。她画画的时候时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而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画画,除了和编辑,较好的朋友会多聊些。

“没关系,没有人天生会什么事。你愿意听我讲我车祸时做的梦吗?”

“好”

……

“所以在你梦里我们就是从小就在一起啊”,姜望宁说。

邹朗点头,冲她一笑,“有时候我觉得那些不像梦,好像真实存在过,经历过的。”

“我有时候也这么觉得”,而且她也做过他们结婚的梦,这也太巧了。

“你真的和我了解到的你越来越不一样了”,姜望宁这次主动开了个头。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子?”,他有些好奇,上次在他车上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姜望宁想了想说:“就是很高冷嗯……交代事情时只说几个字,不会随便说话。因为你脸上没表情的时候,真的有这种感觉”,后一句话算是她的解释,不然当着人面说得太直接,还是是不太友好。

这些确实在邹朗的意料之中,他确实冷脸的时候多,偶然能听到公司里的人议论他。

“所以现在呢?”

“你是个很好很酷的人”

“很好算不上,但高兴能听你说这些”

……

“哎,小余儿”,张木木看着往她这走的余多,朝他眨眨眼,“帮我端到一号包厢呗,这是最后一道菜了,我有点事,帮帮我。”

“哦,好”,余多乖乖接过托盘。

“大恩不言谢,请你吃饭,爱你么么哒”

余多今年大二,周末还挺空闲的,所以就想做点兼职,他室友推荐他来这,他就来了。

余多觉得他当时也挺幸运的,毕竟这里看起来这么高档的。

一号包厢在三楼,余多沿着楼梯往上走。酒楼是中式风格,整个楼梯围栏是镂空的,用得都是红木。大气之中也显现出了特别的精美质感,色调搭配也很有讲究,与灰白色的大理石台阶相得益彰。

是孟小姐。

余多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孟南溪,蓝白色的衬衫搭着棕色的西装裤,松了一颗纽扣,干练中露出一丝慵懒。旁边坐了一个男人,眉眼间尽是傲气与矜贵,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哦……他记起来了。

顾清熠,他们学校的校草级的风云人物,听说家里很有钱。

孟南溪也看到了他,朝他点头笑了笑。

“客人,您的客家酿豆腐”,余多有些害羞地笑笑,他赶紧收回视线,把菜放在桌子上,瓷盘和玻璃转盘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然后就离开了。

“南溪,你最喜欢吃这个,这家做的也很好吃”,顾清熠把菜转过来,把菜夹到小碟子里,放下筷子,问:“认识刚才的那个服务员?是朋友?”

“也不算,偶然见过两面”,孟石南尝了一口,放下筷子,“确实不错,你的品味一向很好。其实,你投资应该我来请客。”

“你喜欢就好,我们是朋友,干嘛要分得太清”,顾清熠看着她,眼里带着从未掩饰过的炙热。

“你这样乱投资,伯父不会生气?”

“石南,现在谁都知道东港未来的价值”,顾清熠一身黑色的丝质衬衫,袖口挽到小臂,他斜靠着椅子,稍稍贴近了些,辛辣的烟草气夹着着清新的柑橘香弥漫在孟石南周围,引出显而易见的侵略感,“这个项目是你做出来的,老头儿还会不同意吗?”

“那就谢谢伯父的信任”,孟石南嘴角淡扬,自始至终都是那般淡定,举起酒杯,“也谢你。”

余多晚上七点下了班,回了学校。

“妈放心吧,我的腿好了,就是皮外伤,好……会的,嗯嗯”,他推开寝室门就看到有人坐在椅子那,低头点着手机。

新室友?

余多学校是两人寝,另一个人在大二就办了走读。

顾清熠听到开门的声音。一抬头就见到了熟人,虽然是才见了一次面,心里觉得有趣,“你好。”

余多吃惊地看着他,说:“……你好。”

顾清熠上下打量了一下余多,转身继续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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