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往事
第五章往事
自从黎渊仙陨后,九歌上神便把气都撒在了扶桑身上,每次见到扶桑便忍不住说几句话膈应他。
但是扶桑无论九歌上神怎么说他,他都是一脸的无所谓,好像别人说什么也无法在他心里激起一点涟漪。
众仙家都隐隐感觉他们的感情不像是感情好的师徒,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在里面,都是碍于空桑山的面子,谁也不敢嚼黎渊上神舌根。
听闻上一次一个仙娥不知道说了什么,惹怒了扶桑,便被剔了仙根,贬下了人界,世世饱受人世七苦的折磨。
扶桑上神不比黎渊上神,自扶桑即位空桑山主神以来,无往不胜,但是却性格乖戾狠绝,性情变化不定,但是他的管辖地界却不怎么敢有人造次。
最让众仙家忌惮他的还是千年前那一次大闹仙宴会,天帝为庆祝魔族乌罗被再次封印,在紫宸殿大摆宫宴十天十夜,然而那一位为守护天地苍生的黎渊上神却好像就这样被人们给遗忘了。
那时的扶桑杀红了眼,紫色的眼眸带着一丝邪气,他带着司徒音和空桑山的十二上仙官直接杀上了天宫,罢仙宴,要求众仙凭吊黎渊上神。
扶桑虽然刚刚即位,却也因为这个而备受空桑山诸仙拥护。
而没有参加仙宴的九歌上神不仅没有加以阻止,甚至和他一起要求罢仙宴,改为为黎渊上神凭吊。
九歌上神说:“劫后余生固然值得庆幸,但是别忘了自己如今坐能够安然坐在这里,是因为谁。”
纵然扶桑为空桑山新主,大家除了对他能力忌惮,心里却是不服,若不是以为黎渊仙陨,还轮不到他扶桑一个毛头小子即位空桑山主神。但是他们却是不敢对九歌上神放肆,九歌与黎渊上神同为天地始神,地位在天帝之上,这三界六合也得放低身段。
这一闹,倒是九歌上神护住了扶桑,护住了刚刚易主的空桑山,毕竟新主即位,各方势力虎视眈眈,空桑山都被各方人马盯着,一朝行差踏错便可能万劫不复。
虽然九歌上神说话老是针对扶桑,却也没有真的在做什么。
扶桑就算九歌上神在如何刁难也不会刁难回去。
扶桑坐在右侧的位子,不动声色的饮茶,也不管别人怎么揣度他。
天帝看到扶桑,原以为他不会来了,没有想到他真的来了了,一时间也有点尴尬,明明是意思意思的递个邀请函,以前扶桑就从来没有来过,他原以为今年也是一样,没想到今天太阳从西边来了。
天帝天后见如此场面着实有点尴尬,毕竟那一次罢仙宴过后,他们便觉得着扶桑不似黎渊好说话,性格也愈发乖张,在一些事情上,总是有意无意的使绊子。
“扶桑上神今天怎么也来了?多年不见,当初的少年已经变得愈发稳重了。”天帝目光柔和的望向扶桑。
扶桑闻后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茶盏,不由得一笑:“这不是天帝您老人家递来的帖子吗?怎么问我今天怎么也来了。”
天帝被他怎么一呛,倒也不生气,反而笑着回应:“本君不是这个意思,扶桑来,本君甚是高兴的。”
看着天帝在扶桑面前被撂了面子,扶桑还在不咸不淡的饮茶,天后心有不甘却又不敢得罪扶桑,毕竟他的后面是整个空桑山,是十二上仙官。
天后身着金色羽衣华服,妆容精致得体,开口道:“空桑山自古护佑天地生灵,空桑山的主人能来是天界的福分。”
天后话说的漂亮,给扶桑戴了顶高帽,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扶桑居然也没有顺着台阶下。
反而是站在一旁的司徒音解了围:“谢天后夸奖,空桑山不过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了,空桑山成立的初衷便是为了这苍生太平。”
得了台阶,天帝天后也不想和扶桑有过多交流,以免难堪,便宣布宴会开始,让大家不要拘着。
司徒音跟随黎渊万年,是空桑山的地位最高的神官,主管空桑山的大小事,心思缜密,性格沉稳,做事牢靠,而他在黎渊仙陨以后便服侍着扶桑。
宴会开始,黎渊不得不硬着头皮随着舞姬上了,幸亏带了面纱,他又易容了,没有人认出他。
但是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万无一失,毕竟自己刚刚重生神魂有损,修为也不如从前,这易容术法也需要,施术者的法力加持。
而在座的现在修为大多数都在他之上,舞姬们身着白色琉璃衣,在宴会上翩翩起舞,白色的琉璃衣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芒,美人身姿窈窕,明艳动人。
扶桑随身带着落雪扇,落雪扇在他腰间隐隐震动,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开始变得暴躁起来,而他好像也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是他,真的是他,他回来了。
扶桑拿出落雪扇,不由得攥紧了它,从刚刚舞乐起,落雪扇就开始变得暴躁。
宴会本来进行得好好得,随着落雪扇一阵风起,舞姬得面纱纷纷被掀飞,众仙家不由得一阵惊呼。
惊呼过后便是惊骇,众仙哗然。
“这这这……这容貌莫不是……”
“是黎渊上神!!!”
“怎么可能,这献舞得可都是女仙。”
“这世间怎么会有容貌如此相似之人。”
“这……容貌真的跟黎渊上神长得一模一样,月老莫不是我眼花了?”少司命不可置信地看向月老。
月老看向献舞台上地那个少年,少了一丝黎渊上神身上的那一丝清冷气息,倒是多了一丝稚气,那模样和仙陨的黎渊一模一样。
“你没有眼花。”月老饮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道,留下一脸震惊地少司命:“因为我好像也看见了。”
九歌看向台中的少年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该吃吃该喝喝,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旁边的扶桑,眼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扶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一模一样的长相,看落雪扇对他的反应,是他,真的是他。
好像一个梦,一个做了一千年的梦,梦里不敢高声语,恐惊梦中人,怕再一睁眼便还是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梦他做了千年了,表面的沉着冷静,内心却惴惴不安,他要确定,确定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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