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五个男人一台戏
周隶繁一句话把厉迟雷到外酥里嫩,连翟行简都听不下去脱口而出:“你骗人,你每天早上都…”
一句话没说完又觉得话题似乎有点过于敏感,索性白了他周哥一眼止住话音。
三人保持诡异的安静过十分钟到达机场,停好车往里走两分钟就看到两个男人似乎有什么不愉快正在交涉。
其中一位身量很高,近一米九,穿着一身深灰色意式西装,剪裁精准利落,较平常西装更短一些的外套与裤子将其人完美的头身比更好的衬托出来,通身气质完胜男装模特。很明显就是周隶繁曾经的舍友,齐正。
对面那一位矮一些,大概一米八左右,一身简单浅蓝色休闲套装,只是从侧脸可以看到一个硕大无比的口罩,还是很厚的那种,也不知会不会呼吸困难。
周隶繁懒得陷入任何争执,站定给齐正打电话,让他速度解决完事赶紧离开。
这厢齐正接到相隔不到二十米的周隶繁电话,对面那个大口罩也拿出手机拨打。不多时翟行简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听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个少年感十足的男孩音色一顿连珠带炮。
“哥,快来机场救我,一个老变态要跟他的同谋杀人犯把我拐走拆了卖器官!你晚了就只能去大西洋里找你亲爱的堂弟的残骸了!”
老变态齐正:…
同谋杀人犯周隶繁:…
看着自己表弟肢体动作嚣张跋扈电话里头受伤委屈的翟行简…
围观全程的厉迟:…
“弟,你扭头往三点钟方向看。”
翟行简表弟林重锦一个扭头就看到这边的三个男人,机场里人不少,三个男人却足够吸引眼球,毕竟谁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帅哥呢?
此时的林重锦颇有些被公开处刑的意思。
五个人就此汇合。虽然翟行简墨镜口罩全备暂时没有暴露身份,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周隶繁还是决定先带着那俩不知道什么事情有点误会的新来的跟翟厉二人一起赶紧离开机场。谁知道有几个站姐藏在哪个犄角旮旯。
一辆车,五个人正好坐得下。
本来计划打算直接开到翟行简的别墅,但是周隶繁提议先去吃个饭当做给齐正与林重锦的接风洗尘宴——还不是因为那个黏糊糊的厉迟还没走,让他去家里?疯了?
云兰轩酒店,岸芷汀兰包厢里。
“这是我大学舍友,齐正。”
周隶繁心里没鬼,介绍得坦坦荡荡。
“这是我远房表弟,迪米特里斯.林。林重锦。”
翟行简也顺着话音把林重锦介绍给众人。
“齐正,林重锦,我是翟行简的朋友厉迟。”
眼看着周隶繁不想介绍自己而翟行简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的厉迟,索性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
齐正是个服装设计师,因为周隶繁的关系每年四季帮翟行简设计私服晚礼绅装等等各种行头,所以跟翟行简挺熟。
林重锦有时过年回国探亲,找翟行简玩的时候周隶繁一般都会一起,所以也算朋友。
这么一通下来,大家这才算简单认识了。
等菜期间,翟行简终于按捺不住问出大众心声:“诶,你俩在机场怎么回事啊?”
“哥你不知道,这个变,齐,齐正他说我,说我不具备那啥能力。”
摘下口罩的林重锦少年感极重,他相貌年轻,看着混血痕迹明显,五官深邃,发色跟眉毛棕黑,虹膜深蓝,面容似乎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只是一口国语流利标准,不看脸绝对不知是混血儿。
被点名的齐正不以为杵,依旧端坐木椅上跟周隶繁老神在在的一同品茶,颇有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意思。
翟行简饶有兴致的追问。
“嗯?什么能力?”
“就,就,就男人的性能力。”
齐正接着不动如山。
周隶繁对舍友的毒舌能力一向心知肚明,也没什么大的反应。
只有不明真相的厉迟一口茶咽不下去,咳了个昏天黑地。咳完又看看两个当事人,下意识接着询问。
“你才几岁啊?”就有这方面能力了?这么早熟的吗?
长得嫩对于林重锦来说显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常年在国外生活的他,常因为看起来年轻被许多以貌取人的人忽视他引以为傲的才华,可以说长相与相貌不符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事。
所以厉迟所说比齐正的话对于林重锦来说明显更严重更伤人,以至于很久很久之后在床上,某人恶趣味地放慢动作,咬着下唇刻意提着高音捏着嗓子,一把酥脆清冽的嗓音显得整个人越加幼化——厉哥哥,你的小宝贝几岁呀?嗯?
“我都23岁了!你,你什么眼光?”
林重锦刚领教了齐正的毒舌,正憋屈着,厉迟又捅了他的马蜂窝,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终于口不择言的爆发了。
“哈,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什么创香能如此精准的创出桂皮丁香炖羊圈的精髓?我简直都要佩服他了,亲爱的你告诉我这是谁配的,我马上去买十桶空气清新剂去扶扶他对调香认识如此匮乏的贫。”
厉迟看到林重锦如此生气心里不禁有些后悔于自己的祸从口出,好歹是个心理医生,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但桂皮丁香炖羊圈是个什么玩意儿?
厉迟脑子转一圈终于明白过来——好像是他伟大的母亲大人昨晚炖的羊肉汤里面桂皮加多了些,按理说他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难道是空气残留的味道?那丁香?喔,小区绿化带倒有几株四季丁香,刚过花期,只留半树要掉不掉的残花,不时随风落地。但哪来的香气?
这小家伙的鼻子,绝了。
厉迟顿时对林重锦产生了点兴趣,但自己好像惹到他,正在气头上。那这种时候自己道歉总没错。
“真抱歉。是厉某有眼无珠。”
周隶繁难得看到厉迟吃瘪,兴味盎然的与齐正一起作壁上观。
翟行简怕林重锦跟厉迟真闹出什么不愉快连忙横了林重锦一眼,不过一句话就将其妥妥拿捏。
“我要告诉外祖父了。”
林重锦一听这威胁立刻伸出两手箍住他好表哥的手臂,阻止他拿手机的动作,清亮音色带着一丝鼻音求饶。
“表哥,我错了,求求你千万别告诉祖父。否则他又要限制我出门了。”
翟行简从来都受不了任何可爱生物的撒娇卖萌,一迭声地告诫不许再闹脾气方才停止要告状的假动作。
翟崽,你也学坏了。
“对不起啊厉医生,我表弟他是个调香师,你千万跟他一般见识。”
调香师?怪不得好灵的鼻子。
一旁看戏的周隶繁察觉到厉迟看林重锦的眼神,突然笑起,眼角眉梢都藏着丝算计。
他右手边的齐正瞥到舍友难得的诡异笑容,心里感叹此行注定不会无聊了。
“所以,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
周隶繁看了一眼还缠在翟行简手臂上的手,顿了顿,选择直接开口问齐正事情的原委。
“他穿外套时袖子砸人姑娘屁股上,姑娘说他流氓,而我恰在其后亲眼目睹整个过程,难得大发慈悲好心好意的帮忙解释,姑娘随即道歉便走了。”
翟行简与厉迟听到这句更诧异了,周隶繁则大概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样,不无同情的又看了一眼林重锦。
俊脸气的涨红的林重锦忍了再忍,终于没忍住大声斥道:
“你说我没发育完全不具备那个能力不会耍流氓那叫大发慈悲好心好意?!”
翟行简:…哈哈哈哈哈对不住啊弟实在忍不了了。
周隶繁:呃,就知道会是这样。
厉迟:噗嗤,幸好没喝茶,这个小朋友也太有趣了吧。
齐正:嗯。不用谢,谁让我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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