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管住不管吃
在听完林大师的话后厉迟嘴里的茶第二次壮烈了,从此他记住一个教训——以后林重锦讲话时嘴里面不要有任何东西,真的容易呛到。
周隶繁一脸果然如此,齐正正襟危坐正义凛然满脸写着不用谢,翟行简扶额——周哥说起自己性无能整个一大言不惭,怎么轮到他弟就心虚成这样了,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因为云兰轩需要提前预约,这五个大男人临时来只能用点简餐,反正做东的周总意不在吃饭,简不简的倒都无所谓。
餐桌礼仪食不言几人都遵守的不错,短暂的用餐时间完毕,终于到了周隶繁盼望的要分道扬镳的时刻。
“我需要帮行简量尺寸。”我不能走。
“我,我要给哥调一款独一无二的香水。”我更不能走。
“我,那我们下次再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不离开的厉迟转身打车回家,来日方长嘛。
于是今晚翟行简的别墅人口瞬间翻倍。
齐正一向不喜欢酒店,应该说他除了自己家里跟认可的朋友家里,哪里都不喜欢,所以很少外出工作旅游之类。
而林重锦则正好相反,工作性质本就要求他四处行走搜集各种香源,加上他性子奔放热爱自由,经常一时兴起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两个人大相径庭的人却有唯一的共同点——如果设计陷入瓶颈,就会来翟行简这里找灵感。至于为什么要找翟行简,齐正的说辞是因为翟行简符合世界身材美学标准,俗称衣服架子。
林重锦的解释却多少有点故弄玄虚的意思——他若即若离患得患失,一时在人海一时在怀里,他是爱情的化身,也是灵感的缪斯。
周隶繁将眼里的疑问抛给翟行简,后者只得向他周哥解释。
“别听他瞎说。上次我们一起在萨尔茨堡旅游时他还对人家卖花的小姑娘这样说,措辞一字不落一模一样。”
周隶繁遂了然颔首——这个林重锦越大脑子越不好使了。
一天风波渐静,庭院里几株玉兰上的人工鸟窝引来几只飞鸟归巢,此刻不闻啾鸣,夜灯下万籁俱寂,众人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我一个人睡不着。”
偏林重锦毛病多,睡个觉也得生出事来。
“那你跟我睡?还有Hudson。”
翟行简对于跟谁睡倒没什么讲究,周隶繁却不想让林重锦得逞,也不知是什么诡异的执念——既然我不能,那你也不许。
“那你跟我睡。”
周隶繁拍案定论分配好房间,率先去洗澡。
齐正?人早就独自去客房睡了。就是说同为客人差别真的挺大的。
周隶繁卧房的床比一般双人床还要大一些,床垫偏硬。林重锦睡惯软床的身板对此颇为不适。
翻来翻去到后半夜,好容易才睡着。
翌日一大早,众人就听到周隶繁的房间传来一声惨叫。
“啊,我的腰要断了啊啊啊!”
沙发上喝咖啡的齐正:……
刚遛狗回来的翟行简:……
被林重锦整晚翻身搅扰到不得好睡难得晚起的周隶繁:……
翟行简好奇心爆棚,直接跟着一样好奇心极重的Hudson一起进入周隶繁的卧室,只见床上两个人正在对峙状态。
“额,重锦你没事吧?”
周隶繁一手揉着左耳一边抬头看向翟行简——你怎么不问我?
“我有事,唔腰好疼。”
那我该怎么说?
“咳,周哥你没事吧?”
还是问周哥吧。
“有,他叫太大声,吵到我。”
这个也不好说。。。
翟行简被两个人的回答震得耳目一新,尴尬到嘴巴半张,硬是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正不知道怎么继续交流下去,大好人齐正过来了,他端着一杯咖啡慢条斯理地踱着步,悠闲自在。那咖啡不加糖不加奶,闻一下就能让人搬砖二十四小时,根本停不下来。
“你们昨晚做几次?”齐正抿口咖啡,貌似拉家常的架势,好像在问早餐吃中式还是西式。
“什么鬼?我才没有诶呦…”
林重锦一听到齐正说话就上火,反驳时太激动扭到他的小腰上,整张漂亮脸蛋皱成个包子样。
“没,我床太硬,他是豌豆公主。”
周隶繁回笼觉计划进行不下去只得起床,毫不避讳地对着三双眼睛穿着四角裤大剌剌去浴室冲澡。
齐正一双瑞凤眼眨也不眨,堪比x光线的眸光跟随他上三路下三路扫量,末了还煞有其事地点评:“是比上学时身材好一些。”
翟行简听到这话心里无端端地瞬间有些别扭,但他没分析出自己是处于什么心态便自我化解掉,注意力重新回到林重锦的公主腰上。
“让陈叔过来看看?”
“不不不,区区小事怎么能劳动陈叔大驾。”
事实上有几个人不怕陈忠亭手里的针呢?
“他那腰擦点药油就行。”
齐正端着咖啡仪态万千的回到沙发上坐着,并发挥人道主义精神好心好意地给人提醒。
可惜本地界加上刚出浴的周隶繁没人知道擦啥药油,本着医道相通的理念,翟行简拨通了厉迟的电话。
“喂,厉医生,是我嗯。这样,林重锦昨晚睡床太硬,今天腰疼的起不来,你知道怎么治疗下吗?嗯,他讨厌去医院。好,怎么麻烦你亲自过来呢,我让人去药房买就行。那好,行吧,那我们在家等你。麻烦你了。”
周隶繁耳朵竖直听完通话外放,破天荒的没有讨厌厉迟过来,反而有些期待。
齐正本来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但喝完咖啡看到周隶繁在做的食物,一时间也饿了。他坦然起身坐到餐桌前,等待投喂。
“说好的管住不管吃,我只做翟行简的,谁吃谁做。”
“木木,听说你大二那年…”
“闭嘴,别说话我做。”
周隶繁看到他要提大学期间的某件事,虽然翟行简即便是听到也不会怎么样,但他不想赌。
所以瞬间从善如流改变主意,他回头看眼卧室,翟行简还在陪着腰部负伤的林重锦并没出来,暗松口气冷横一眼依旧老神在在的齐正。
“你什么时候走?”
“看心情。”
“不是说好管住不管吃么。”
“你,确定要我自己做饭?”
周隶繁想了想此君惊天地泣鬼神的厨艺,本着不要浪费食材的精神,也不再强求。
心里如是暗示并自我安慰:智慧生物的灵性在于不强求,你不能让天是红的海是黄的林重锦不炸毛齐正会做饭。就一切随缘吧。
安慰半天直到几个人的早餐上桌才纳闷:为什么不给他叫外卖?
一定是昨晚被林重锦烦得没睡好脑子缺氧不好使了。
厉迟来的很快,周隶繁开门时难得没对他黑脸,我们厉医生反而有一丢不太习惯。
“周总,林重锦呢?我给他送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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