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萧太后

江月临谢恩后站起身来，垂首立在殿前，对于瑜寰帝的称呼不置可否“谢皇上，若是无事，小人就告退了，皇室新妇还要向太后娘娘敬茶。”

“你身为一介男儿，竟真的愿意做阿衡的妻子？一辈子守在肃王府的后院？”褚瑜突然开口，话语确是极犀利的，他知人善用，不想错过这么一个好苗子。

“不如朕寻个由头赐你二人和离，朕看你口才不错，何不去谏院做个正言，同你大哥一样入朝为官？”

江月临还在想用什么理由禀告，总不能说自己心仪褚衡，这才顺水推舟地嫁了，又千方百计地周全。

“多谢皇上看重，肃王大婚刚过，如今此时和离，免不了落人口实，谏院的各位大人，怕也会以殿下不尊先帝为由上奏，惹皇上不快。月临与肃王殿下言定，等此事平息，若肃王殿下有心仪的女子，再向皇上请旨和离。到时小人定赴国子监大考，若能在朝堂谋个一官半职，也算为君效力。”江月临这话滴水不漏，完全寻不出一丝错处。

瑜寰帝本也只是随口一提，现下和离不是打褚衡的脸吗？于是他并未多留，招掌事太监带肃王妃入后宫面见萧太后，这男媳妇虽然不丑，但总归是要见婆母的。

——

仁寿宫内，此时萧太后已从下人口中得知，今日肃王妃入宫面圣，肃王府马车上下来的人，不是江家嫡女江泠泠，而是嫡子江月临。

萧太后听过之后差点没背过气去，宫人连忙搀扶，慌乱地叫着传唤太医。

正在仁寿宫兵荒马乱的当下，褚衡来了。

褚衡见萧太后这幅样子，吓得赶紧上前搀扶，唯恐太后身子骨出了什么问题。边给太后顺气，边从身旁宫人口中得知，萧太后是为了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褚衡自然知道，这事在萧太后面前，依然是个麻烦，没有哪个亲娘会看着自己儿子娶一个男人。让儿子的子嗣传承就此断绝，但此事已成定局，恐怕现下昨日的肃王妃是个男人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皇宫了。

“母后，您先顺顺气，听儿臣说。”褚衡一手小心地扶着萧太后，一手示意下人赶快端些茶水来，嘴上还不住地安抚。

良久，萧太后才缓过气来，心下明了，褚衡早就知道自己娶的是个男人，还在这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顿时更生气了：“你说，你能说出什么好话来？胆子大了，敢骗本宫了？你皇兄知不知道这件事？这个镇远侯如此藐视皇室尊严，本宫定要他好看！”

“母后，这镇远侯现在跟您是亲家，怎么，您还要大义灭亲啊？”褚衡在母亲面前，还是少年心性，萧太后已经气成这样了，他还混不在意的打趣。

“你，你非要气死本宫才高兴？想让本宫去见你父皇，就没人能管束你了是吧？”萧太后恨不得拧着褚衡的耳朵训斥，但又碍于宫人在旁要顾及肃王的面子才作罢。

褚衡有心要让萧太后撒气，于是吩咐宫人都下去，张口又对萧太后说：“母后可万万使不得，儿臣这还生父皇的气呢，定让他百年都见不到您才好。”

“你生先帝哪门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