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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真相,褚将军的相好

阴暗的牢房唯有幽幽烛火带来一丝光亮,外面本是暖阳无限风光,里面却是潮湿寒冷刺骨。

夔城县令跪坐在地上,闭眸凝神,直到他听到铁锁被打开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双眸中没有平日的浑浊,反而是清醒冷静。

见来者是王泓砚和褚庚,他没有半分惊讶,而是意料之中。

“王少卿怎么来了?”他明知故问。

王泓砚跪坐在他面前,褚庚候在他旁边:“我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夔城县令故作不解:“为何是‘问’,而不是‘审’?”

王泓砚没有闲心和他打太极,直奔主题:“你替越阳赵家掩饰是受何人指使?”

夔城县令老神在这儿,漫不经心道:“越阳赵家给我了很多好处,我就替他们卖命。”

王泓砚当即否定:“你不是。”

“你虽然好色,妻妾如云,却从不逼迫良家女,她们都是自愿跟随你,我来之前看了有关你的卷宗,你在治理夔城的三年功绩卓然,发展农商,将这偏远的小城焕然一新。“

“虽偶有偷盗之贼,但依旧能秉公执法,县城百姓对你是爱戴不已,刺史也对你颇加称赞,说你刚正不阿,”

夔城县令摆了摆手,很不要脸地道:“你别这样夸我,我会骄傲的,哈哈哈。”

“所以你这的人,怎会给赵家卖命,陷害良民?”王泓砚一针见血指出。

夔城县令微怔,他不再装下去,收敛起堆在脸上的笑意:“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王泓砚袖袍的手猛地攥紧,夔城县令的反问肯定了他的猜想。

他终于知道,为何他在各地调查都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线索,可来到夔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仅用一日便把困扰他近半年的案子破了,证据发现得太顺利,仿佛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推动。

特别是那封信,更是微妙。

夔城县令好歹为官这么多年,本是一只精明的老狐狸,怎么可能堂而皇之报信,让人抓到把柄。

若他是夔城县令,应该静观其变,即使被人发现奈河的头颅,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是他做的。

顶多是治下不严,更不可能将此事和越阳赵家联系起来。

自乱阵脚不符合夔城县令的作风,而他包庇这个死士更加可疑,若要从这个案子抽身,他最明确的做法应该是杀了死士,将一切痕迹处理掉,而不是优哉游哉地坐着等他们带兵来查!

所以那死士会恨他,因为县令不是为了藏他,而是专门把他牵制住,把他交给他们手上。

他假意和越阳赵氏达成这杀人协议,实质是为了让越阳赵氏一族万劫不复!

而指使夔城县令这样做的人,正是授命他去查这个案子的人。

晋国的帝王!

夔城县令一脸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快将这些事情瞬间串联起来的,想到是陛下的?我自认为把混账狗官这个形象装得挺像的,你就是怀疑也要想几天吧?”

王泓砚:“因为兵部尚书褚大人告诉褚庚,不要再插手这个案子,褚庚作为武官,他专注的应该是沙场,而不是官场。”

“陛下想除掉越阳赵氏一族,若褚庚插手过多,定会引起陛下的猜忌,毕竟褚氏一族手握晋国一半的兵权。”

褚庚心里五味杂陈,被君王猜疑,身为臣子不寒心是不可能的。

“所以还有要问吗?”夔城县令好整以暇地问。

王泓砚:“陛下为何这样做?”

夔城县令道:“越阳赵氏以炼毒闻名,传闻他们可以用人的脑髓,混杂其他的毒物可以练成长生丹,历代君王大都好长生不老,这就是原因。”

王泓砚和褚庚闻此皆震惊,取脑髓,以毒炼药,为了虚无的长生就杀自己的子民,无异于暴君!

这也解释了奈河里面为何会有大量毒物和头颅残缺。

夔城县令摇头叹息:“可惜的是这长生丹吃下并无作用,陛下认为越阳赵氏一族在戏弄他,再者,越阳地偏,赵氏豪族的势力盘踞,隐隐有一家独大趋势。”

“天高皇帝远,赵家做事越发大胆,开始插手越阳等地的公事,陛下必须除掉他,才能维持地方世家的平衡态势。”

王泓砚眉头渐渐聚拢,如夔城县令所言,查案不过是为了灭掉赵家给的一个合理的理由。

在陛下的这场棋局中,他就是公开揭露赵家罪行的一枚棋子。

夔城县令继续道:“陛下让你悄悄调查无头尸案,是不想打草惊蛇,而我一开始接到陛下的密令,就假意向赵家示好,给他们打掩护,其实是为了保留奈河埋头颅的证据。只为你过来,把这些呈在你面前。”

“不过我也很意外,你调查的消息会被赵氏知道,他们在你来夔城路上把你给绑了。”

王泓砚问:“您从一开始就知晓我的身份?”

夔城县令摇头:“不是。”

王泓砚有些意外这个答案,却听夔城县令调侃道:“我只知道朝廷派了大理寺少卿来查案,却不曾想大理寺少卿居然是个少年,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褚将军的相好呢!”

相好……

王泓砚心头一跳,面上有些不自然,他悄悄去瞥褚庚,却见对方的侧脸在昏黄的烛火下竟然闪着难以捕捉的红晕,眼眸闪烁,似有些慌乱。

夔城县令促狭的目光在面前两人身上游走,气氛骤然变得暧昧。

王泓砚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朝夔城县令施礼,恭敬道:“多谢县令答疑,泓砚今日多有得罪,还望您海涵。”

夔城县令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面上带着欣慰:“少年,你年纪轻轻就能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前途不可估量,我这个年纪也算是和你们父亲一辈的。”

他看着面前的两位少年,语重心长道:“我想告诉你们一个道理,兵强则灭,木强则折,为官者,需懂变通,譬如你们的父兄,再譬如我。”

王泓砚和褚庚皆是一怔,陛下为长生纵容赵氏杀人,此事决不能公之于众,可身为臣子,面对君主失德当劝谏。

可若将此事说出来,陛下民心丧失,晋国混乱,一直对晋国虎视眈眈的燕,梁两国定会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王泓砚拱手向夔城县令躬身一礼:“晚辈受教。”

两人出了监牢,脸上全是凝重,方才一直不做声的褚庚道:“越阳赵家那边我们还要去吗?”

王泓砚摇头:“不必了,这个时候陛下怕是早派人将赵家控制住,我们只需给一个陛下满意的结案。”

说到这,王泓砚满心疲惫:“褚庚,我们回皇城吧。”

褚庚点头:“好。”

天渐渐阴沉,隐隐有狂风骤雨袭来,而那座巍峨的皇城,暗流涌动,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深渊。

这一日,越阳赵家被论罪行刑,全族被杀,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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