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十张破绽

监控视频里在谈到王德才的死时赵强眼神里透露着悲伤，而在叙述王超的死时眼神里却充满了一种报复过后的快感！叙述两次作案过程声音的温度完全不一样。

在谈到王德才的死他的眼睛总是向下看，不敢直视询问人员的眼睛，他在害怕！尤其是在对方问道：王德才也是你杀的？他眼里的错鄂尤为明显。

“赵强的口供确实有问题。王超可能死于他之手，但王德才的死就不见得了。”王佐沉吟道。

顾鸣立猛然想起那天在他家下面的包子店遇见的那个流浪汉说的话，他喃喃道：“不是一个人，他们不是一个人！”

王佐瞳孔猛地放大：“对！他们不是一个人！凶手不是一个人！王德才的死法是有人刻意模仿的，作案手法有所不同！”

吴达在一旁赶忙用笔记本记录顾鸣立和王佐说的话，因为推理的过程将会成为他们追凶的方向。

“赵强对王超有充足的动机，而对王德才则不然。再来说王超的尸体处理，丝毫不留一点蛛丝马迹，就连抛尸的地点的沿路监控都避过了，是真的有预谋已久。”

“还有一点！赵强说到现在他都没有告诉王超脚踏两只船的事情，但是今天早上我们发现吴静给王超送了天堂鸟。而后又有一个可疑的女子手捧野蔷薇进入陵园，我们侵入王超之前用的电脑，发现他曾多次给一个叫‘蔷薇’的邮箱发暧昧短信，所以我怀疑这个‘蔷薇’就是王超之前的女友。”王佐分析道。

可顾鸣立一直感觉少了什么东西：“我觉得不对呀。假设如果王超爱的是‘蔷薇’，那么为什么又要和吴静在一起，而在一起后又离婚？难道抢兄弟的媳妇好玩？”

如果是这样王超就真的太不是人！所谓朋友妻不可欺，他的段位已经快登峰造极了！！

“所以这个案件实属复杂。原本赵强招供案子也算解决了，这还没有走访的也就不浪费时间了，可昨晚黑桃K先生一个电话打来就说案子还没有结束。指名道姓的要你们两个协助调查，局里已经有人不满意了。”吴达摇摇头道。

王佐和顾鸣立这时都陷入沉思了。画龙目前昏迷不醒，而刑警队长又去了美国，剩下的警员大多没有什么经验，这担子对于他们来说真的重了。

如果他们最后破案了那么刑警队的办案能力就会到市民们的怀疑，可如果他们没有破案那么就会对他哥顾北的名声造成损坏，更重要的是刑警队将会面临更加复杂的问题和麻烦。

“我们先去向家弯见见张应雪吧！”顾鸣立提议道。

于是他们三人驱车来到了向家弯。村里大概有三十多户人家，通过打听他们到了张应雪家。

土筑的围墙将一棵高大的槐树圈在了一座小洋房的院前，夹带着余晖和花香的风吹起，恬静的小村庄仿佛是这个喧嚣的城市里唯一的宁静。

吴达上前敲门，不一会院里便传来脚步声：“谁啊？！”

打开大门后我们看到的是十七八岁的女孩，长得十分清秀可爱，微微蹩眉的样子甚是好看。

女孩疑惑道：“你们找谁？”

顾鸣立也疑惑了，难道这个就是张应雪？还是说这个是她的女儿？

“我们是荣城刑警大队的，有一些事需要找一下张应雪。请问张应雪在吗？”吴达干笑道。

“找我妈？哦哦，那你们快进来吧，我妈在那边喝茶呢。”女孩赶忙侧身，引着他们来到了大槐树下面。

顾鸣立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衣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躺在——上闭目养神，一旁石桌上收音机正放着广播，用菊花泡的茶还冒着白烟。

“大美女有人找你。”女孩冲着女人喊道，又是进屋拿了几个凳子，为他们倒茶。还别说，挺贤惠的。

“是为了王超的死？”张应雪抬眸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三年前我闺女要读高中，家里搬了新家也没有多少钱，而这个时候王超正好带着几百万来找我。他说清楚了情况，想要在我这里避避风头，而我闺女的学费由他提供。何乐而不为呢？”

“我就说你那里来的那么多钱养我！原来是渣男的钱啊！”女孩瞪着大眼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说道。

张应雪冲着几人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家闺女就这样，没大没小的，各位不要见外。”随即翻了个白眼对着女孩说，“看你动画片去，不要打扰大人说话。”

女孩起身，嘀嘀咕咕的说：“我都成年了，真的是！”委屈的样子好可爱。

“您继续说。”

“哦，好。平时他也就是和村里的几个光棍在村头钓钓鱼，打打麻将什么的。我把他安排到一楼的客房里，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但三年来我们很少有交集。”

王佐看着槐树上的红条有些出神，问道“王超死之前没有什么异样吗？您知道王超和吴静为什么要离婚吗？您又是怎么知道王超死讯的？”

“就在两个星期前吧，我照常叫王超吃饭，可是叫半天因为没人回应，于是我推开门发现里面空了，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去我亲戚家躲一阵子。还有一张银行卡，但他没有告诉我密码。”张应雪轻声唤道，“小睛，把王超留下的纸条和银行卡拿来。”

被称作小睛的女孩拿着东西跑出去递给张应雪道：“大美女我想旁听！”可怜巴巴的样子让王佐不禁笑出了声。

顾鸣立闻言推了王佐这小子！可他的心里倒是打起了小九九：难道阿佐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千年直男心动了？咳咳咳，言归正传。

张应雪看向他们，似乎在问他们的意见。吴达开口道：“也没多大点事，听听也无所谓。呵呵呵。”

于是佟睛睛有些兴奋的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听着。

“我也是听平时和他玩得好的几个人说王超死了才知道的。至于他为什么和吴静离婚的原因他刚来投奔我的时候也给我说过。他说最开始和吴静在一起是因为吴静的温柔贤惠，没有他的前女友那么泼辣不讲理，可是后来他嫌弃吴静没有情趣，关键是还生不了孩子，于是就和吴静离婚了。”张应雪眼里泛着泪花：

“吴静净身出户，和王超离婚后就不知了去向，也没有找过我。可是后来我又听说王超要盘下王德才家的地，接着没几个月王超公司就出事了，听说……听说王德才也不见了。”

“您节哀。”顾鸣立放下茶杯，轻轻叹气道。

人生就是这么喜怒无常，这场不会停的剧场里可能剧情有所相同，但每一幕的当局者心情却是不可复制粘贴的。

“可以和我们讲讲你们当年的事吗？”顾飞开口问道，虽然在这样的场合不太好，但时间不多了，距离王德才案件的破案黄金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

他们三个很默契的谁都没有告诉张应雪王德才的死讯，不管当年的爱是否已经成为了恨，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谁听说自己曾爱的人死了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