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7对症下药钓渣男?
“今天公开课的主题是,化学的趣味性。”
“当代的年轻人,会认为什么有趣呢?我来举个例子,譬如爱情,我相信这个词是现场大部分都很感兴趣的。”
裴翊是美国斯坦福大学毕业的博士,他天资聪颖又勤奋刻苦,仅24岁就拿到了博士学位,可以算是化学领域十分优秀的人才了。而J大的化学专业全国领先,这场直播公开课,正在被千万人紧密关注着。
“爱情的深度,可以和金刚石的硬度相较;爱情的长久,可以用铯转换成同位素要千亿年的时间来衡量;爱情的结局,也可以像硫酸根和钡离子的结合,终会有美好的沉淀。”
“现在,我准备了一杯纯牛奶与纯净水的混合物,我将用这支激光笔照射烧杯。”
烧杯中是一片浑浊的乳白色世界,红色的光线在胶体中开辟了一条隐匿的光路。
“有哪位同学愿意帮我解释一下这个现象吗?”
温时暄是数学系的,这是个理科生都懂的常识,他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脱口就说:“这是丁达尔效应,原理是光的散射。”
“这么巧,温时暄是这里的学生。”裴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让他有些惊喜。
“谢谢这位同学,丁达尔效应也是有它独特的爱情含义的。”裴翊向温时暄投来了试探的目光,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裴翊想让温时暄回答这个问题,可这种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众问题,没对情话“研究”过的人,一般答不上来。
“当丁达尔效应出现时,光便有了形状。同样,当你出现时,心动就有了定义。”温时暄几乎是秒答的速度,他对着提问的讲师目光如炬地说出了问题的答案,一句文艺的情话。
这一幕仿佛就是两个帅哥互相对望,一个扬着下巴深情告白,另一个脸颊微红,低头聆听着。
“回答正确。”裴翊鼓了鼓掌,“看来这位同学很懂嘛。”
裴翊只是顺口调笑了一句,台下的同学立马传来了一阵阵哄笑声,裴翊立马转移了话题,示意他们保持安静。
温时暄只是笑着耸了耸肩膀,刚刚那些带着嘲讽的笑声,弄得他像个被当众揭穿的风月老手。
这节课,又让温时暄看到了裴翊的另一面。他此时像个博学多才、幽默风趣的教授,又是个浪漫的化学爱好者,更似一个合格的爱情讲师……
裴翊在台上耐心地操作着一个又一个的实验,细致地讲解着各种知识点,这个睿智幽默,又善于使用演讲技巧的优秀讲师,在众多摄像机的拍摄下,把这节趣味化学课一次次推向高|潮,给J大乃至全国各地的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
公开课结束后,裴翊被记者堵在礼堂里采访,他们的问题真是花样多,明明是关于学习讲课的事,还被他们扯到了私生活里。
“听说你是君业集团董事长的大儿子。”
“裴妤女士有对你提过继承财产的事吗?”
“传闻说你是裴妤的干儿子,这是真的吗。”
裴翊一听到他们直截了当地询问这些家族内部的私事,还提了遗产之类的晦气话,瞬间气得火冒三丈,黑着脸应付着:“这是私事,不便透露。”
“这群难缠的记者总算走了。”裴翊抱怨着伸了个懒腰,走出礼堂时,外面已经人烟稀少了,采访得太晚了。
裴翊走向停车位,冷风像刀子般划过皮肤,心里一阵刺痛,“她只是一个病人,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样对她。”
有血缘关系的暗地里算计她,没血缘关系的正大光明地指手画脚,为什么他的姑姑不能得到病人应有的关心、安安心心地度过最后一段时光呢?
裴翊所有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他愤懑地按了车钥匙上的解锁键,“滴滴”一声,车身亮起了灯光,一具高大修长的身影也亮了起来。
温时暄手捧着一大束泛着漂亮光泽的蓝色满天星,车灯骤然亮起,晃到了他的眼,他合眼三秒,再次睁开时,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微光,就像他抱着的那束满天星。
满天星辰,也不及你明亮眼眸的万分之一。
没等裴翊开口,温时暄便迅速把花塞到了裴翊怀里,没等裴翊问出那句“你懂得蓝色满天星的花语吗”,温时暄便脱口道:“本想买束向日葵给你的,庆祝你公开课圆满结束,可现在太晚了,店里只剩这一束满天星了。”
花朵边缘还特意缠绕着几串漂亮的小彩灯,裴翊轻抚过散着幽香的花朵,又把那灯拨弄了几分,“谢谢,你真是有心了,这灯和花很配。”
裴翊方才还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了,温时暄贴心地给他送花,安抚了他躁动的情绪。
“嘿嘿,这灯是花店老板娘免费赠送的,他看我长得帅,说我女朋友肯定很漂亮,就把几串漂亮的彩灯给我了。”
温时暄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这句别有深意的话,一边缓缓地靠近裴翊。
他也伸手抚上娇|嫩的花朵,五指在花丛中穿梭着,时不时地与花丛中裴翊的另一只手摩|擦、触碰。
裴翊还在分辨那些动作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温时暄又低头轻语道:“难免别人会误会,毕竟,蓝色满天星的花语,是……”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感受到裴翊肌肤微微的颤栗后又补充道:“我真心喜欢你,是纯粹的、无杂质的爱。”
温时暄故意和裴翊靠得这么近,还三番五次地释放暧昧信号,傻子都看得出来,他这样肆无忌惮,明显就是想让裴翊清楚看到自己的意图。
裴翊也觉察到了,温时暄对他有兴趣,想和他发展点什么,但裴翊不会同意。
他承认,温时暄自出现以来,的确惊艳过自己,也给过自己惊喜和短暂的心悸,可像他这样的毛头小子,看起来幼稚极了,还长得人高马大的,裴翊和他站在一起,自己都显得娇小了。
温时暄,实在不对他胃口。
裴翊只好开玩笑道:“你还真是厉害,情话信手拈来,肯定身经百战吧。”
温时暄眯了眯眸子,裴翊已经两三次故意避开他的调戏了,第一次是嫌自己太小了,让自己回去找妈妈,今天又是调笑自己是身经百战的情场高手,莫非他喜欢稍微成熟点、又青涩老实的?
温时暄一向十分会演戏,他自诩自己的伪装无懈可击,但裴翊又似乎把他的真面目看穿了点,说他是情场高手,的确没错。
要帮好兄弟报复渣男,第一步得得到他的心。只是温时暄虽然经验丰富,也觉得裴翊这块骨头实在难啃,想追他,的确有点难度。
“我喜欢……再难治的病,我认认真真第对症下药总行了吧。”越是极端的,温时暄越想触碰,在这种极端难度里玩游戏、找乐子,他自然是身心愉悦、乐此不疲。
随随便便聊了几句后,两人看似不欢而散地离开了,其实都有了新的想法。
裴翊心里很纠结。他一面担心自己没有直接向温时暄表明自己的真正意思,让他死了这条心思,免得最后徒劳;一面又不想让温时暄彻底死心,要这个让自己眼前一亮的男人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他也做不到。
温时暄则是慎重地思考了一番,决定继续纠缠裴翊,只不过要使些特殊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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