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目录

第2章

柏相玉到的很晚很晚,太阳已经下班了。

按照习语之电话里说的地址,有些感概。她想了几百种讥讽习语之这位故人的方法,她没想到,再见时竟然是在医院。

习语之刚接受了护士的检查,静静的躺在病床上,骨节分明的手背扎着针,还在输液,指甲修剪的很整齐。病号服外面还披着一件外套,把披肩发拢在衣服里。她皮肤白皙的不正常,唇色也怪浅的,正闭着眼休息,整个人看起来一副病态样子。

简称病秧子。柏相玉心里默默吐槽。

柏相玉还是没出声打扰床上的人,只是靠在墙上,护士轻声问:“家属?”

柏相玉挑眉:“很像?”随即摇头,“我是她…呃,搭档。”

护士没多问,点头后走出病房还顺带自认为贴心的捎上了门。

柏相玉实在等的不耐烦,腿都要麻了,干脆坐在习语之病床前放着的凳子上刷资讯。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柏相玉手机都没电了,护士第二次检查,习语之才睡眼朦胧的睁开眸子。

实在不能怪习语之承受能力差,毕竟吧,一睁眼看见自己的杀母仇人正在病床边研究自己的手,都要吓得半死。

比起被吓个半死,习语之只是甩了柏相玉一巴掌。

柏相玉也懵啊,自己就盯着习语之的手多看了几眼,好吧,虽然有点久,但她柏相玉还没被人打过脸,这怎么办?打回去呗。

当然,她没打成,被来拔针的护士拦住了,护士还是刚才那个,又贴心的带上了门。

对柏相玉来说,不打都对不起护士关的门。

还没等她动手,习语之淡淡瞥她一眼,随后唇角勾起一个位于嘲讽和不屑之间的弧度,她开口便毫无善意:“柏大小姐真是清闲,有空到这儿来看望我么?”

柏相玉反唇相讥:“要不是你那爸死皮赖脸求我,我会在这儿?不要脸有个限度吧你。”

习语之脸色一沉:“柏相玉你胡说什么?我爸向来不屑于求人,尤其是你这种骄傲自大,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的人。”

柏相玉听见她对自己的评价,嗤笑一声:“爱信不信,你,刚才打了我一巴掌,我得还回来吧?”

习语之冷笑勾唇,嘲讽的举起右手比了个中指。

“行,习语之你行啊。”柏相玉有些怒了,刚才心里那点“她是病人不能动手打死了会被老妈责怪”的理智被狗吃了。

习语之自然不是待宰的羔羊,立刻起身闪开。

柏相玉一脚踹在病床上,床硬生生被她踢到墙边,紧接着又一拳欲打习语之腹部。

习语之同样以拳相迎。

但她毕竟常年在医院呆着,体质自然不如经年累月在外边干架的柏相玉,这一拳就可以看出,几乎没有多大力气,当然,是对柏相玉来说。

柏相玉暗中加力,习语之立刻收力侧身欲躲,柏相玉另一只手刚好一掌拍在她肩上,习语之借力退到墙边,柏相玉紧跟又是几下挥拳,习语之实在躲不开,牢牢被一拳打在腹部。

她本就身体不适,这一拳足足让她疼得躬身。

她也不友好的回了一拳,虽然被拦截了。

另一只手立刻又一掌目标直击面前人姣好的面容,柏相玉微微皱眉,闪开同时捏住她的手腕。

柏相玉单手擒着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挑眉明显在嘲讽,习语之还在被刚才腹部那一拳带来的冲击缓冲中,没注意到她的挑衅。

柏相玉皱眉,讥讽道:“你不是吧?这就不行了?果然是个病秧子。”

习语之只感觉她的胃似乎要裂开,眼前一阵晕乎,但她习语之怎么可能不还嘴:“你也还是个纨绔子弟…柏相玉,你就是不学无术,你没有面对别人这么说时,反击的资本,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呃!”

这话可真是惹到柏相玉了,她又一拳打在习语之腹部。刻意偏向之前的位置,听到女孩的一声痛呼后满意微笑。

习语之强忍疼痛,嘴上仍是不弱:“怎么…戳到你痛点了?呼…我现在倒是很好奇,我母亲,是不是也是因为说了这么几句话才被你所…呜啊!”

柏相玉把手指骨捏的“咔咔”响,连冷笑都不愿意露一个,冷声:“习语之你是不是欠的?说过八百次了,你妈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怎么,你就是这么,冥、顽、不、灵、呢。”到最后几个字,她每念一个,习语之就能感到自己手腕更疼一分,接近碎裂。

习语之皱眉:“你他妈给我放开!”她力气一直没有柏相玉大,之前是,现在也是。

柏相玉轻轻凑近她耳边,十足的嘲讽味儿:“如果我不呢。”她戏谑的又加一分力。

“呃啊!”

这可能是玩过了,“咔嚓”一声骨裂的声音跟女孩子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习语之的脸色又惨白了几分,眼角划过水光。

如此爱面子的习语之还是在仇人面前哭了。

可想而知她该多疼。

柏相玉有些不知所措,“不是…习语之你…我…”她看看习语之眼角的泪,莫名烦躁,“你他妈没挨过打?哭个锤子!”

习语之被她突如其来的暴躁吓的一抖,冷眼盯着她:“你…松开…”

她的嗓音带着几分低哑,柏相玉更烦躁了,嫌弃的撒开她的手,“你这搞得跟我强迫你那啥一样,真是娇气。”

习语之冷冷瞥她一眼,勾唇:“生理泪水,并非本意。惹你不高兴的话,就麻烦您老人家动动贵足,门在那边。”

柏相玉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23:36。

“我觉得,我现在想走也没人愿意拉我一程。”柏相玉摆手作无辜状。

习语之擦擦眼角的泪水,双手环胸给人一副“我就是拽就是看不惯你”的样子,:“所以,考虑一下让开?”

她自顾自的推开柏相玉,躺会自己的病床上,揉了揉赤脚太久有些酸疼的脚腕,毫无感情道:“陪护床在那边,请。”

不知道是因为习语之习惯不拉窗帘还要关灯的习惯让柏相玉有些不自在,她总感觉外边有东西。

月亮今晚可能有些懈怠工作,外面不怎么亮,却刚好在模模糊糊看得见的状态下。

莫名一股不详的感觉。

柏相玉很好奇外面哪个孙子敢跟她搁这儿狂。

她跳下床,“喀啦”一声干脆的拉上了窗帘。

习语之:“……??”

来 APP 跟我互动,第一时间看更新

打开App,新用户限时免费读
加载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