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跑了

卧房中很快便打成了一片，最后只剩下了两个活口，只不过一个逃了，一个被俘了。

黑衣蒙面人的遮布被符璘清一把扯了下来，他冷冷的问：“究竟是水派你们来的？”

“你杀了，我不会告诉你们的！”这个黑衣人很有骨气。

“杀了你？你跟有骨气，相比你的幕后主使也很有骨气吧？但就这样杀了你就太便宜你了，我定叫你生不如死！宇漾，上！”

王宇漾会意，拿出一卷针灸用的针，他道：“很有幸，你成为被圣医的第一个针穴实验体。让你体验一下人体穴位的真正的作用，挑战一下你的穴位极限。”

王宇漾抽出一根大号的针，轻轻的扎进了黑衣人的肩上，黑衣人马上抽出起来，浑身颤抖。

“说不说？说了少受一点皮肉之苦。”

“我……不会……说的！！有本……本事杀了……我啊！”

“再扎深一点！”

王宇漾便将针又往里扎进去，而后又拿了一根出来，扎在了黑衣人的后腰上。

黑衣人开始粗喘大气，他感觉根本提不上气来，感觉一片黑暗，脑袋一阵一阵的晕眩，却又失不去意识，这种感觉很恍惚，令他很痛苦。

“看你们挺到几时。”王宇漾也是冷冷的。

不知折腾了多久，黑衣人终于忍不住了，这种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他恨不得咬舌自尽，奈何他根本动不了，也没有力气。

“我说……我说，别扎了……”黑衣人有气无力的说到。

符璘清嗤笑一声，他示意王宇漾停手，王宇漾便把黑衣人身上所有的针全拔掉了。一瞬间，所有的痛处痛苦全都消失了。

他道：“早知道如此又何必硬挺？说，谁派你们来的？”

“是……是皇上。”

符璘清的所有表情全部都冷了下来，眼中遮不住的全是惊讶，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王宇漾亦同。

“为……为什么？皇兄，你到底为什么……”符璘清有些站不住了，跌坐在了榻上，垂头丧气的样子。

他，真的太信任符凝随了。

“那我问你，我一直查不到杀手组织的线索，是不是也是皇兄在从中阻拦？”符璘清又问到。

“是。”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皇上从来没我在提过。”黑衣人摇摇头，道。

“……”

“拉下地牢去！”

“快阻止他，他要自尽！”王宇漾突然说到，但已经来不及了，黑衣人的嘴角有血流出，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把这里处理干净。”

“符九……”

“快点！”符璘清冷冷的打断了王宇漾的话，从他的身边擦过，出去了。

“你们动作快点。”王宇漾催促了一句便追了出去。

现在看来，当年先帝先后的死是跟符凝随脱不了干系了。

好在接下来的几日再没有黑衣人来过，符璘清王宇漾也没有揭破，而是收集这关于先帝先后的死的各种线索消息。

某一天，身在九王府的王宇漾被皇上召进了皇宫。

偌大的宫殿中只有符凝随和王宇漾两个人。

“王宇漾，你为何不杀了那个疯子？”符凝随有些气恼呢问道。

“为什么要杀了那个疯子？皇上，符九追查当年的真相，是为了当年的真相能够大白啊！”王宇漾语重心长的说到。

“王宇漾，你难道不知道这这很危险吗？你为什么要让符九以身犯险？”

“皇上，在符九心中真相早已超越生命了！”

“他自己不爱惜生命难道你就应该坐视不管吗？”符凝随怒问道。

“不敢。臣并没有坐视不管，臣只是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王宇漾跪在了地上，俯首说到。

“正确的事，你倒是说说你做的这事怎么个正确法？”

“皇上？你难道不觉得先帝先后的死很蹊跷吗？先帝同样是皇上的父亲，难道不应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吗？”

“真相大白对你对他对我有什么好处？沉寂的尘埃又何必搅起？让他过去不好吗？”

“皇上！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你在怕什么？你为什么不想让真相大白？”

“放肆！王宇漾，你竟敢如此跟朕说话！”

“符三，你变了！你已经不是以往的符三了！”王宇漾丝毫不惧，他理直气壮却又悲哀的说到。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宫殿。

“你们，你们都想背叛朕是不是？是不是？”符凝随揪着王宇漾的衣领，眼神凌冽的看着王宇漾，怒吼着问道。

王宇漾没有理会脸上的痛自己嘴角的血，他道：“我们从来没想过要背叛皇上，我只想让皇上回头罢了。”

“哼！”符凝随冷哼一声，将王宇漾推到在地，他自己起身转身去。

“你们不就是想知道先帝先后怎么死的吗？那朕就告诉你，先帝先后都是朕杀的，你满意了吗？”他又转过身来看着王宇漾。

“为什么，先帝先后待你不薄啊？”王宇漾深深感吃惊。他们只推测先帝先后的死个符凝随有关系，但却从来没想过会是他杀的。

“为什么？那些都是表象！你知道朕的母妃是谁吗？为什么朕的母妃没有名分？为什么你们都没有见过朕的母妃？因为她是妓女！是不是很吃惊？什么朕的母妃难产而死？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朕的母妃是被先帝和林氏那个贱女人害死的！”符凝随此时整个人都癫狂了起来。

林氏是先后。

王宇漾的眼睛挣得大大的，根本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

“朕把你们当兄弟，你们为什么要重掀朕的伤口？你们知道朕的痛苦吗？凭什么？凭什么人都能欺负朕？连个宫女太监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朕！”符凝随越说越激动，”你吃过馊掉的饭菜吗？你尝过被人淋水，被人拳打脚踢，被人从房里扔出来的滋味吗？你肯定没尝过吧，你是谁，你是王丞相最疼爱的小儿子啊。符九呢，他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你们怎么可能尝过？！哼呵呵。”

“你……”

“好了，宇漾！”符凝随突然平静了下来，面带笑容，活生生的一个笑面虎。他向王宇漾伸出了手，想要将王宇漾从地上拉起来。

“不要碰我！脏！”王宇漾向后缩去，自己站了起来。

符凝随的眼瞳猛的收缩，他笑出了声：“怎么，宇漾，连你也嫌弃朕了吗？”

“你竟是一个城府如此之深的人，是我看走眼了！”

“啧啧啧，王宇漾，朕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知道王丞相是怎么死的吗？”符凝随露出了一副同情的表情。

王宇漾的眼瞳剧烈的收缩，他哑然了：“……怎么死的？你！符凝随！我要杀了你！”

王宇漾愤怒的冲向符凝随。

“哼哼哼……”符凝随不屑的冷哼，他笑道：“不懂隐忍，难成大器也！”他很敏捷的避开王宇漾各种疯狂的攻击。

“都是你们逼朕的，朕也不想这么做。”

一股刺痛晕眩的感觉直冲王宇漾的大脑。他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宫殿中烧的暖炉有问题。

王宇漾无力的往地上倒去，却被符凝随拉了回来，于是王宇漾便倒在了符凝随的身上。不过这不是好事。

冰凉之感直达腹中。符凝随抱着王宇漾好一会，然后便绝情的推开了王宇漾，王宇漾倒在了地上。

一把短匕首插在了王宇漾的肚子上。

“朕并不想杀你，你也累了，去休息吧。”符凝随温柔的对王宇漾说到。

“来人呐，王宇漾以下犯上，企图弑君，拉去水牢，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允许探望！”

几个人破门而入，将王宇漾拖了下去，拖走时，王宇漾绝望的骂到：“符凝随，你简直不是人！你这个畜牲！”

符凝随充耳不闻，脸上说不出什么情绪，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此时他很安静。

王宇漾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知道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皇上突然说王宇漾身体抱恙，辞官回家养身体去了。

符璘清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但他也没去问皇上。下了早朝之后他便匆匆的来到了王宇漾的府邸，但王宇漾却根本没有回来过。他只好失落的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符璘清的一只脚刚踏过王府的门槛，药童阿药便冲了上来，急匆匆的道：“王爷王爷，疯子跑了，他跑了！”

“什么？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有伤？阿药别急，你慢慢说！”

“王爷，疯子哥打伤了下人们，留下了一张字条就走了！”

“字条在哪，快给我！”

阿药将手中的字条给了符璘清，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多谢九王爷的款待和照顾，在下不多做打扰，告辞。

字条被符璘清狠狠的揉成一团，扔在了雪地上，他问道：“那疯子走了多久了？”

“快半个时辰了！”

“朝那个方向去的？”

阿药指了指西北方。

“好，你留下来照看这些下人，我去追。”符璘清马上用轻功朝着阿药指的那个方向追去。疯子有伤在身，应该跑不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