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涌动。目录

第10章,涌动。

第十章,涌动

“沈公子,吃饭了。”时安神色淡然,看到黎襄都没有过多的表情。

黎襄从进府到找到这里,都是时安一手安排的,他一早就知道,自然没有表情。

“你家主子,什么时候回家?”沈晏和问,黎襄这事得和周淮提前说好,不然哪天周淮不高兴,拿黎襄开刀就完了。

时安偏头放下饭食:“主子要午饭后才回来,这蠢货是你家呀?”周淮在书房,但是他随口就瞎说。

说着时安指了指沈晏和身后的黎襄,微微一笑,如同周淮那般,笑容意味深长。

“你才是蠢货,你全家都是蠢货。”黎襄听着时安这话,立刻跳起来。

“蠢成这个德行,还好意思还嘴,要我就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头撞死,以死谢罪。”时安也不客气。

“你!”黎襄现在才知道遭了别人的道,瞬间被时安怼的说不出话来。

“咯!多赏你两个大白馒头,吃了补补脑,虽然无济于事,总好过没有强。”时安一脸的嫌弃。

说完时安就离开房间,周淮还在书房等他,他得赶快回去。

书房。

看见时安进来,周淮挑了一下眉头,什么都没有说,就是翻动了一下手中的书页。

“主子料想的真准,不过来了个蠢货,蠢的无可救药那种。”时安依旧嫌弃黎襄。

“沈晏和能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想必他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你不要轻视人家。”周淮又翻动书页,这本龙阳艳事集,画的不够详细,写的也是清汤寡水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力气大算吗?那个蠢货把您的笼子给拆了,虽然只拆了个门。”时安撇嘴。

周淮一下坐了起来:“什么?”周淮疑惑,他让人做的笼子那么不结实吗?

“走,我们去看看,本王还没有见过沈晏和养的蠢货呢?”说着周淮就来了兴致。

“是!”时安低头。

周淮回到寝殿,沈晏和已经吃完,坐在笼子里悠闲的玩着脖子上的链条。笼子的门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躺在空旷的地方,十分显眼。

沈晏和养的那个蠢货黎襄,正抱着馒头啃的起劲。

看见周淮进来,黎襄嘴里塞着半个馒头,还没有下咽就挡在沈晏和身前。

“别过来!”黎襄一张嘴,馒头就掉了下来,馒头渣喷了一地。

周淮抬袖挡住自己,免得殃及他美艳无双的脸。

“侍卫愚钝,让殿下见笑了,殿下多多担待。”沈晏和看着周淮这个样子,低头偷笑一下才慢慢抬头。

周淮抖抖袖子,不在意一般,径直走到塌前,抬起一条腿坐到塌上。

“对于这般蠢笨的奴才,我们王府一般就是洗洗干净,然后下油锅炸了。时安,起锅烧油,不用洗直接炸。”周淮玩味的勾起嘴角。

“老子又不是你这狗王府的,你凭什么炸我。”黎襄梗着脖子,嚷道。

“你卖入王府,竟然说不是王府的,还在本王面前大言不惭,以下犯上。不用烧油了,直接拖出去打死。”周淮看了时安一眼。

时安立刻就懂,直接伸手为爪,向黎襄抓去。时安步伐诡异,动作很快。

黎襄看的眼睛一直,立刻反应,撑着地一路往下滑,托出长长一段,躲过时安的爪子。

沈晏和叹气扶额,黎襄这脑子,不适合出门!

“沈晏和,你这侍卫,功夫很好呀!”周淮看着时安动手,功夫这么好的侍卫,是要随时对本王下手吗?还是?要逃跑!

“殿下过奖,哪里比的上你家的时安小郎君。”沈晏和迎着周淮审视的目光,大方一笑。

这边时安和黎襄打的难舍难分,动静渐渐有些大了。

“时安,回来。”周淮立刻叫住时安:“该去给他熬药了。”周淮脸上早就没有笑容,一派冷静。

时安立刻收手,退回到周淮身边,笔直的立着。

“黎襄,回来。”沈晏和也叫住黎襄,上次看到周淮这样的神情,他差点被周淮掐断脖子。

“沈公子的人,本王就给沈公子留在身边,但是若是这个蠢货不听话乱来,就别怪本王起锅烧油,炸他个外焦里嫩!”周淮冲着沈晏和勾了勾手,用眼神看着沈晏和手中的链子。

沈晏和知道周淮的意思,嘴角立刻上扬。慢慢爬出笼子,跪行到周淮面前,把链子交到周淮手中。

周淮拿到链子,立刻狠狠一拉。沈晏和因为惯例力倒向周淮,周淮又伸出左手死死扣住沈晏和脖子,眼里满是警告。

“公子!”黎襄心疼的大叫。

“殿下,打个商量,让你家时安带着黎襄先出去。”沈晏和眯眸。

周淮看出沈晏和眼神里那极度的危险。

“这是本王的王府,你没有商量的份!”周淮手不停的收紧,收到一定的程度,就出脚踹在沈晏和的胸口,同时松手把沈晏和踹开。

黎襄上前接住沈晏和,想跳起来打周淮,被沈晏和一把按住。

周淮满意的拍了拍手:“时安去熬药。”说完起身离开。

时安点头,头也不回的随着周淮离开。

周淮离开,沈晏和才慢慢起身。手脚有伤,身上也全是伤,根本不是周淮的对手。

“他不是世人眼中的废物王爷,以后要谨言慎行些。”沈晏和拍拍黎襄的扶着他的手。

“是,我一切听公子的,只是我心疼公子,受如此委屈。”黎襄十分愤恨。

沈晏和重新回到笼子里,委屈倒不至于,有的是机会找回来。

晚饭十分,时安照常送来药,这次一并送来的还有纱布和外伤药。

有人照顾沈晏和,时安也不再做那些伺候的活,通通交给黎襄。

周淮依旧睡在书房,书房本来不是用来睡觉的,床做的十分简陋。周淮睡的很不习惯,半夜翻身而起,很想去掐死沈晏和。但是他忍住了,沈晏和现在死了,更加能够让沈直肆无忌惮的去处理胶东。

望着漆黑的夜,眼前是一片黑。有时候他就在想,为什么是他生在这帝王家。本该做野鹤奈何成孔雀。本该高山远景肆意飞,却被关在笼子里供人戏弄。

肆意是个嚣张的词,果然?他这辈子都不够嚣张。

周淮郁闷的砸了一个花瓶,然后倒头扯过被子,连自己的头都罩起来。看不见,看不见了!老子什么也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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