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怂哭。目录

第18章,怂哭。

第十八章,怂哭。

周淮看见侍卫退去,立刻挽起袖子擦拭眼角的泪水。

“沈某突然十分佩服殿下这收放自如的演技,翻脸比翻书还快。”沈晏和被黎襄扶起来,就看见周淮悠闲自在的整理自己仪容。

“沈郎说笑,我这一切都是真情实感,由心而发。”周淮袖子本来沾着灰,越擦脸越黑。

“主子!”周淮还没有整理完,墙头飞下来一人,是时安。时安还没有回王府,就看见满大街追刺客的王府侍卫,害怕出事立刻轻功飞回王府。看见周淮没事,也是松了口气。

“你家主子没事,逃命的时候比谁都跑的快,扔下我家公子就跑。”黎襄撇嘴。

“我家主子不自己跑,难道还要带上你家公子,你以为你家公子是谁!”时安冷哼。

“时安,我们进宫。”周淮抬头,灰头土脸。

时安愣住:“这个样子吗?仪容不整!”

周淮抬手,把手上的泥往胸口蹭了蹭:“越狼狈,越好!”

时安点头。

“祝殿下,演技出神入化,感天动地!”沈晏和看着周淮,诚恳的说。

“借沈郎吉言!”周淮抬出一抹笑容,眼神却是冰冷。

周淮连夜进宫,看着徽王府的腰牌侍卫根本不敢拦,直接通报内廷。

周淮下了马车就脚下踉跄,摔了一脸的灰,然后他又哭喊着手脚并用爬上台阶。

“陛下,救命呀!救命!有人要杀我!”周淮一路奔向周冉的寝殿。

周冉正招幸刘贵妃,被扰了好事,一脸不悦,刘贵妃也怨恨的多骂了几句周淮。

“陛下,有人要杀臣!”周淮看见周冉,就扑了过去,鼻涕眼泪一起蹭到周冉的衣服上。

周冉因为内廷报的急,起身时只穿了一件亵衣。周冉嫌弃的抽出自己的腿,把周淮弄开。

看着周淮的狼狈模样,又忍不住笑:“这是怎么了?一个亲王,狼狈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有人要杀沈晏和,连臣一起下手,刺客武功高强,一院子的护卫都没有拦住。陛下!臣怕!怕!”周淮不顾周冉的嫌弃,又爬上前抱住周冉的大腿。

周冉再一次把周淮弄开:“你一个亲王,又是天子脚下,一个小小刺客怎么怕成这般模样,简直是有损皇家颜面。”

“陛下,您把沈晏和弄走吧!要不,杀了也行,臣!臣实在害怕。”周淮终于说出此行的目的,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把沈晏和弄走。再不弄走沈晏和,迟早能让这个人气死。

“荒唐,小小刺客,怕什么!”周冉历呵,大半晚上就为了这事打扰他,还这般哭哭唧唧啰啰嗦嗦,甚是烦人。

“我再给你多派一些护卫,再说了,沈晏和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怎么能随意抛弃。”周冉说的正义秉然,却明里暗里透出一股恶心的味道。

“陛下,陛下!”周淮拖着周冉大腿继续哭。

怎能随意抛弃?等那天楚王打来汴京,那就不是随意抛弃,那就是哪里高兴哪里弃,弃尸的弃。

见到周淮不走,周冉不耐烦,冲着殿外大喊:“方景福,送徽王殿下回去。”

方景福听见立刻进去,去扶周淮,周淮不甘心,继续抓着周冉的裤脚。

方景福狠狠地在周淮手臂上捏了一把,然后托着周淮就走。

周淮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只得松手跟着方景福走。

殿外台阶,守夜的人被方景福挥退。

方景福自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交给周淮。周淮自幼喜洁,让他这般蓬头垢面,还哭的涕泪横流,确实为难。

周淮接过手帕,道了声谢。

“殿下今日这步,实在是幼稚。”方景福扶着周淮下台阶。

“沈晏和不能再留在徽王府,这人实在讨厌。再说汴京那么大的地方,为何偏偏是徽王府。我就是想着亡国前多逍遥几日,又没有起心害谁,把我搅进来,谢家是几个意思,刘张两家又是什么意思?”周淮冷冷开口,别以为他不知道沈晏和入京这些时日朝中元老对他的算计。

“是!提议把沈晏和嫁给你,羞辱沈晏和的是刘妃,不过当时只是刘妃讨好之言,陛下也不过是怒极之时想起。谢相想拦却半途而止,是不义之行举。张方在其中推波助澜,是小人作为。”方景福低声:“谁让殿下最好欺负,又位高权重呢!”

“这个时候的沈晏和,殿下都知道,不能放不能杀,只能养着。但是又很烫手,只能找个不怕烫的,好好养着。不就是一个刺杀,殿下不必放在心上。”方景福轻笑,安慰着周淮。

“李患是张方的人,我提议杀沈晏和的时候,是张方临时反悔,现在倒好烂摊子归我,好事归他。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到时候还得备好项上人头,等着楚王来取,报我辱他儿子的仇。”周淮气的不行。

“殿下,您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既然你不想一步登天,便只能听天由命。”方景福将周淮扶下最后一阶台阶,交到时安手里。

“多谢大监!”周淮思索片刻无奈颔首。

随后周淮就扶着时安的手出了内廷,登上马车,他就无力的靠到车厢上。

谢相把控内阁,刘立受宠御前,张方把持中书。三方重压之下,他一直安分守己。他只是想活下来,好好的活着。若不是受了周家皇室的供养,想着回报一二,才留在汴京做一些自己能够做的事。若不然,他早该离开汴京,游山玩水,行医渡世。

回来徽王府,负责京都防卫的,又调拨了一拨护卫过来,把徽王府围的严严实实的。

周淮看着门口的侍卫,无力叹气,然后黑着脸回了寝殿。

寝殿里沈晏和倒是悠闲,和黎襄在玩一种行兵打仗演化出来的小游戏。

看着周淮黑脸进来,沈晏和示意黎襄出去,黎襄听话的出去。

“看来殿下的演技并没有感天动地,只是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丢人现眼了一下。”沈晏和起身,试探的看向周淮的眼睛。

“沈晏和你怎么那么阴魂不散,我想甩了你都甩不掉。你他娘的现在就像狗皮膏药一样,不撕下一层皮,根本甩不掉。”周淮无力的躺倒榻上,一身汗一身灰,也不想去顾及。

“原来殿下是想抛弃我,那当初殿下十里红妆娶我的时候,又是怎么想的呢?”听周淮这么一说,沈晏和就知道周淮今天演这出戏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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