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目录

第16章

蒋兆沿看的高远,他知道学子的力量也知道笔杆子能写死人,但有些“粗人”军阀不知道,他们动不动就被“口诛笔伐”,被学生工人骂的狗血淋头,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蒋兆沿出资赞助学子,在学校发表宣言“招兵买马”,眼界和情商可见一斑。

当其他军阀耻笑这位“公子哥”在报刊上的“风流佚事”,耻笑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富公子,甚至连他的兵工厂都不放在眼里,表面上恭敬实际惧怕的是他爹——北州虎蒋文舟。

张和裕却说:“你们认为他是猫?我看他是一头豹才对!”

如果没有软肋化了蒋兆沿的骨,他得狂成什么样?又得迷死多少名媛淑女。

江州兵工厂,若是调皮捣蛋的熊孩子或伪装身份的秘密分子“不小心”看到里头,无一例外的,只能看见千篇一律的体能训练以及常规训练,他们打死不会想到在地下有处秘密基地。

这处基地是条长甬道,里面有军办隔间,以及学习教室,蒋兆沿白衬衣绿军裤立在地图前,一位军官在外头敲了敲门:“长官。”

蒋兆沿转身“嗯”了一声示意他坐下:“你在我手下两年了吧?成武。”

被唤作成武的军官姓高,是蒋兆沿从北州大本营里调来的。成武说:“长官,准确的说是两年零三月,要不是您我早死了,我说过,这辈子我追随您,死也追随您。”

蒋兆沿说:“年轻人别总把死字挂嘴边,今天我叫你来,是要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点烟,落火,蒋兆沿把烟别手指间继续说:“如今时局动荡异常,各地硝烟战火不断,虽然这把火还没烧到江州,但兵工厂必须早日强大,我要你退下来做兵厂督办。”

成武瞳孔震惊:“长官,我一介武夫…”

蒋兆沿抬手:“我观察过你,只有你适合做这件事。你要知道光这兵工厂一年的财政支出就抵得上江州多少财政收入,我后期想增设迫击炮训练场、枪械厂、机器钱从哪里来?你的心性我知道,你的能力我也清楚,三天之内把事情交接完毕。”

说到底蒋兆沿不愿横征暴敛,致使民怨沸腾,从中间环节节约下来的肉,亦可做满桌丰盛菜肴,好的督办可以做到剔骨刮肉。

“是!”得以器重,幸甚至哉,况,军人以服从命令为最高准则!

结束谈话后,成武长舒一口气,简单概括:弃武从文,找钱,采办。他走后又有一位军官敲门、进屋、落座,他看上去显然比成武成熟干练。

蒋兆沿熄灭烟火说:“首批军官即将结业,我要在现有基础上扩军扩师,你的任务是给我继续练,我们的军队必须强大,蒋兆沿顿了顿,抬头继续说:“得有信念。”

“是!”

江楠倚在门口很久了,“蒋少,送你回家?”只有两人时,江楠称呼往往随性。

蒋兆沿看了看手表,“不回去,就在这睡。”

江楠:“……怎么?还在为昨夜小少爷去宴会怄气?”

蒋兆沿心烦:“不是。”

“哦?”江楠不信,“你们两人的事我的确不该多嘴,但小少爷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心思单纯,你怎么就肯定他当初说的不是气话?”

“江楠,在这件事上他的坚定程度和我们做事一样,你要知道……他存钱,唱歌,开店,都只是为了赎回契约,他想要的以后,你我都知道是什么。”

江楠点了支烟,深吸缓出,“你们朝夕相伴那么久,你有问过他的真实想法吗?或者你有跟他吐露过你的心声吗?小少爷他有自己的憧憬,你不问怎么知道他的未来没有你,三年前说过的话三年后难道就没有一丝变化吗?”

句句戳人心坎。

蒋兆沿排兵布阵的本领很强,知人善用的本事也很强,可唯独在感情事上看不清。

“你会娶媳妇吗?”

“什么?”蒋兆沿没听清楚。

江楠熄灭烟火,郑重地问:“娶一个女人,养一个孩子,继承你的一切,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字字直击心灵,别轻易否定,忤逆人生需要付出代价。

蒋兆沿:“你知道他是我的命。”

江楠甩手:“很早就看出来了,你对他的爱全藏着细节中,所以你会吗?”言外之意,你有权支配自己的爱,但你的爱能支撑你到什么程度?

“……你叫我一声楠哥,林舟也叫我一声楠哥,我想一碗水端平,小少爷的世界只有你,可你的世界很庞大,他依赖你,这是被你养成的习惯,虽然他有时候闹闹脾气,但你不是不能从一些细节上看出他真的很依赖你。”

蒋兆沿想起惊雷天的场景。

江楠继续说:“他现在长大了,对于亲密关系怎会没有认知?你给过他态度吗?”

蒋兆沿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江楠,你没有经历过你不懂,不给态度不代表我藏着掖着,事实上该怕的是我。”

江楠不知道的是:他曾无数次被林舟推开,被反复无常,或许蒋自带军人属性——不打无准备的仗,因为看不透本质所以不敢开口。

所以这一点,江楠真的冤枉蒋兆沿了,他们两人之间有根结,至于从哪解开?还需他们自己摸索。

“江楠,我会娶“妻”。”蒋兆沿掷地有声地说:“此生与小朋友无缘,但我已经有一个了,不管多大他都是。”

林舟今天谈了个小生意,拿下郊县制糖厂的单子,接下来就要为包装发愁了,商人每走一步路就会有只拦路虎挡着,累啊,今天顶着烈日晒,回到家感觉特别不舒服。

林舟迷迷糊糊间记得自己到家就直接上楼睡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怎么感觉置身在水里?难道在梦中掉河里了?那不成,在梦里也不能被淹死啊……

猛然惊醒!这是哪里?浴缸?

蒋兆沿还是那身白衬衣,宽肩窄腰大长腿站在台前洗漱。

“哥……”林舟唤了一声,以前蒋兆沿没名字的,现在终于有专属称呼了。

蒋兆沿“嗯”了一声,拿过湿帕走去给林舟擦拭鬓角的汗液,“你满身是汗,睡觉会不舒服。”

林舟想起军区大院的夏天,晚上也有个人半夜在自己床边扇风,驱赶蚊虫,温柔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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