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破碎
他挣扎得太过了,反复推拒的后果是被强硬地塞进一只浸过□药的缅铃,宫映麟兴致索然,松了手不再制着他。
沈宜年侧身蜷缩着,不敢倚着香炉,试图远离却又再次失力,小倌多年受着□教,根本受不住缅铃,敏感招致潮湿,起了薄红,从脖颈红到了指尖,连凸出的腕骨都透着□□意味。
鬼界尚僻戾,狻猊这般凶兽更是刻得诡谲残蛮,兽眼处缕空,炉内原是空荡,沈宜年望去,却见无间地狱,鹄白与风骨被炉火烧得灰飞烟灭,他厌恶甚至是畏惧这座猊炉,那是堕落肮脏的开始。
他称得上绝望地睁着空洞的眼睛,药物裹挟着欲,缓慢蚕食意志,其实让他这样心如槁木的人再觉出绝望并不大容易,但宫映麟总是能轻易做到。
宫映麟微微偏头,垂眸看着他,腻烦了他这幅垂死般的模样,他实在太过恶劣,强硬地握着人的手做亵渎之事。
不知道陆景岐到底怎么养他的,养成这样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踝骨纤细,攥在手里都嫌硌。
比方才好□许多,不挣扎,不再推拒,甚至会迎合,缅铃在九浅一深中旋动,反复碾过要处,他压抑的呜咽声被碾成断断续续的哭音,终于在可怖的快意里崩溃,他被迫咬出下□话,难堪得眼泪沾湿了鬓角。
实在太过了。他低声讨饶,声音越发嘶哑微弱。
“陆景岐这样惯着你啊,这都受不住?以前不是被人轮着□也是行的么?”宫映麟听着人微弱可怜的讨饶不仅不放过,反而更加不知轻重,恶意讥讽着。
沈宜年抑制不住瑟缩,过度地发声使喉间泛了血腥味,初始微薄,而后浓重,他被迫仰颈,黏腻倒灌,微弱音节也被伤上加伤掩没,只残余破碎的气音。
忘了到底多少次,宫映麟提及陆景岐便烧红了眼,口无遮拦地伤着人,沈宜年绷得太紧,在过度的疼痛侵扰下骤然断裂,笨拙又仓皇地环住宫映麟的脖颈,逃避般地缩在他怀里。
宫映麟顿了顿,抓着他的手臂,到底没把他掀开,心下却仍郁这一股不知其源的愤懑,变本加厉地泄着火。
沈宜年伏在宫映麟肩上,腕上淤了青紫,他呆滞地盯着烛台,银莲尖锐的边角被眼泪虚化。
活着真的很不值当。
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
不明白。
……
津支夜尽才回,虽已至辰时,鬼域没有丝毫天明的迹象。历代鬼主都居于忘川之畔,宫映麟狂妄,舍了千里黄泉之屏障,偏要居于鬼域边陲,往西不过一城便为人界,全然不惧大军压境。
破元遥虽为别宫,却覆压百余里,阴气沉沉地嵌在紫黑天幕,鬼界无日无月,人间朝阳,乃为鬼界残晖。
阖宫上下未探到宫映麟的气息,倒是年纪尚小的宫娥迎出来,低着头细声细气地请津支去侧殿。
津支凝眉,忽地面色冷沉,步子竟是有些倥急,环佩相撞,于深庭中泠然作响,小宫娥的头埋得低,更加惶恐。
羽族圣子容止从来都妥帖,从未听闻在外人跟前这样失礼,弄得玉石锒铛的。
——这是动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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