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女装普雷?目录

第7章女,女装普雷?

霍问松派了一个人把熊老二先押送回去,其余人跟着继续赶路。

这次霍问松找客栈掌柜要了个小号麻袋,剪剪裁裁,挖出两个孔放眼睛就直接给柳萧情套上了。

整整齐齐的一队人,身上黑乎乎的,还都不说话。柳萧情愈发觉得自己是在赶尸队伍里了。

他别扭地蹭了蹭下巴,闲的实在无聊又凑到霍问松身旁没事找事。

“霍统领今天怎么不难铁锁捆我了?”柳萧情笑嘻嘻问。

霍问松瞟了一眼这个行走的麻袋,心里想着万幸没给他嘴巴的位置挖孔。

“这里是沙漠深处,念你也逃不走了。”霍问松冷冷道。

柳萧情“哦~”了一长声,“说得我跟犯人一样,这趟还不是我自己跟来的。”

“戴罪立功。”霍问松言简意赅。

“那…等霍统领办完事儿,您走您的阳关道,我回我的独木桥,咱们都当没见过彼此。”柳萧情想得极美,再回到霍家客栈当他的少东家去。

“柳公子梦做得可真好,我会亲自向公主求情,留你一具全尸的。”

这趟去的地方,正是九州之上的另一个主人——南亥国。

南亥国大多是蛮夷之辈,习得中原文化,与汉族通婚,今日的南亥竟与崇丘国风没有什么区别了。不过既然作为另一方霸主,与崇丘国国君自然是敌对势力。两国这些年也交过大大小小的战,特别是先王秦五洋去世之际,南亥国君乌那德率兵在崇丘国边境挑事,还大言不惭道:“我乃蛮夷也,不懂你们规矩!”

他们这次要逮捕的叛徒李世沉,从崇丘国逃至南亥,仿佛刻意将他们引过去一样。

柳萧情腹诽,这意图明显的都到姥姥家去了。

如果李世沉真的要学他金蝉脱壳,不说假死,就算逃跑也应该藏匿自己的行踪。当然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不相信霍问松没有怀疑过,只是就算怀疑其中有诈也要义无反顾地去蹚浑水。

汗珠从发丝间冒出来,又摔进玄色的衣领。

想必獠牙面具之下的那张脸也绯红不堪。

他们赶了几日路程,如今已经接近沙漠边缘。

柳萧情摘下面具大口呼吸,叫苦不堪:“可能还没被你抓回去我就要先热死了吧。”

再看看像活傀儡一样的月影卫,柳萧情从见到他们开始好像就没听他们说过什么话。再这样下去,真要失去语言系统啦,柳萧情真心替他们可怜。

大约过了两炷香时间,金黄的沙子渐渐被绿荫替代。

众人走到阴凉处修整。

“我们即将进入南亥国境,大家记得隐藏身份。”霍问松一声令下,除了柳萧情之外的所有人就地开始换衣服摘面具。

“我去。”柳萧情忍不住道。

霍问松见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恼羞成怒:“闭上眼睛!”

“都是男人,你有的东西我也有。”柳萧情盘腿而坐,抛了个媚眼:“还是说三年过去霍统领长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你!”

这种脸皮厚的人怎么骂怎么打都没用,唯有以暴制暴。

霍问松也不顾脱下的上衣,光着结实的肌肉对柳萧情命令道:“脱。”

???

其实是很正经的命令。

他们不可能身着月影卫的服装大摇大摆去人家领地捉人,自然是要乔装打扮一番再进去。柳萧情瞟了一眼月影卫其他人,大多都办成商人的模样。

就像霍问松,一脸不爽地穿上宝蓝陵缎袍子,腰间系着月牙白腰带,本就欣长的身材更加笔直,这一身书生打扮比轻铠看上去更加儒雅温良,少了几分轻狂气息。高束的马尾放下,用木簪子盘起,墨画般的眉眼一览无余。

这个木簪子越看越熟悉,柳萧情站起来,趁他一个不注意抢下来。

“还给我!”

“小气鬼,看看不行啊。”

霍问松觉得在大庭广众下抢一个簪子有失他统领的风度,但又不想让自己的小心思落入柳萧情手里。

“诶,这不是我给你雕的小土狗花纹嘛,我做的簪子!”柳萧情惊喜地大声咋咋呼呼,生怕没人听见。霍问松跟被扔进火堆里一样整个人红透了,他梗着脖子咬牙切齿:“认错了,不是的。”

“好好好,就当我给小狗雕的痒痒挠,行了吧。”柳萧情亲昵地搂了搂霍问松脖子,整个人开心得要上天。

毕竟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要是霍问松还念着以前的感情,到时候通融通融放他走也不是不可能。

霍问松觉得今天把他这辈子的人都丢完了。

一个人越愤怒就越不理智,霍问松扔下备用衣服,又翻箱倒柜找出另一件,脸黑得比上煤块:“给我换上。”

“好好好,换就换。”柳萧情三下五除二脱了那一身伙计麻衣,接过衣服往身上一套。

“这是女人的衣服!!!”

“穿上,不穿我杀了你。”霍问松像是无情的石头做的心。

那一件女子衣袍仿佛是烫手的火球,柳萧情一下把它丢在脚下,脸红的与刚才的霍问松不相上下。

“霍霍霍霍统领,我不是看见刚才那里还有一套衣服嘛,能不能……”

“给你二十秒穿上,不然我现在就传信将你没死的事情公之于众。”霍问松整个脸都黑成了一片,气压极低,如果今天柳萧情不穿上他就亲自替柳萧情套上一样。

柳萧情也不知道这厮到底什么时候养成阴晴不定的毛病,他咬咬牙,怎么能为了尊严连命都不要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片刻后,一个高挑招摇的粉衣女子出现在一群老爷们之中。身上的褙子以淡黄花纹封底,与柳萧情那张颇有些狐媚妖艳的脸不太搭,但视觉效果已经很令人血脉喷张了。柳萧情扭捏着步伐,跟前年的狐狸精才修炼成人一样,连步子都不知道怎么迈开。

“满意了吗?”柳萧情心情悲壮。

女子的衣衫薄多了,下半身总是有风灌进去,穿着让人没有踏实感。

反而霍问松看上去波澜不惊,面无表情道:“我满意什么,不过是任务罢了。”

说罢转身离开。

但偷偷红了耳廓。

南亥国境内人口繁多,修筑的街道错综复杂但宽度不够,容不下两辆马车并行。更何况现在是晌午时分,出来游街的人并不在少数,倒是一片欣欣繁荣景象。

这时,一声与安乐气氛不相容的暴呵响彻大街:“都给我让开啊啊啊啊!”

众人还未转头就听见马的啼叫声,只见一匹白马东奔西撞,先是踢翻了水果摊又是差点踩碎人家鸡蛋筐。

骑在白马上的人披着灰色斗篷挡住脸,费力地扯着马缰,可这匹白马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惊吓一个劲儿地向前奔,疯了一样。

街道上的百姓惊魂未定地闪到一边去,只有一个穿着火红色胡服的女子还在胭脂摊气定神闲地挑选饰品。

“姑娘让开啊,这马疯了!!!”骑在马上的那个人大喊,泪花奔涌。

马蹄越来越近,疯马一蹄子踏下去非死即伤。

红衣女子气定神闲地装好胭脂,正过身,深吸一口气,一只脚往后抵着。

“你死了不怨我啊啊啊啊啊啊!”

白马今天就要闹点事出来,它健硕的身躯一跃,如果红衣女子再不闪开那必死无疑。

谁知女子把佩剑向上一抛,右脚踩着佩剑轻盈一跃,身体如燕子一般腾空飞起。她一只手抓住一只马蹄,宛如千钧一般坠在马蹄之上。白马惨啼一声,两人一马的重力直直下坠。

马背上的那个人不断狂叫,将身体缩成一个球死死攥着缰绳不松手。红衣女子身体整个重力与白马相对,在落地的那个刹那,马蹄上巨大的摩擦力几乎可以把人撞飞,但那个女子稳如泰山,手握的马蹄依旧不松,硬生生逼着马蹄不再前进,地面上擦出数条黑影。

相比是白马也吓傻了,停住之后长鸣一声就直直昏了过去,马背上的一团球顺势摔下来。

“喂,你没事吧。”红衣女子去扯那人的披风,披风下是个面如菜色头发蓬乱的年轻男人。

那个男人泪汪汪地她,嘴里嗡嗡着什么。

“有事说事,磨磨唧唧。”红衣女子不耐烦地捡起佩剑。

那个男人摇摇欲坠地转起身,踉跄着走到墙角,顿时口吐彩虹。

“呕……谢谢你,我呕……呕呕……”

红衣女子脸上冒黑线,“你吐完再说话吧。”当她转身准备走时那个男人扯住她衣角,气若游丝道:“救救我,有人,有人要追我。”

红衣女子顿时警觉地往远处一看,因为白马庞大的身躯挡着,那群人的模样看不太清。

“是什么人!”红衣女子急道。

“朝廷的,人…”

“可恶,一群苍蝇。”红衣女子力大无穷,直接单手将男人抗在肩膀上,跃身屋檐,用轻功逃走。

刚才才吐干净的胃现在因为颠簸又一阵阵犯恶心,他戳了戳女子的肩膀:“姑娘,我……”

“有什么事安全了再说,放心,姑奶奶我一定保证你完好无缺!”

他硬生生将作呕之感憋了回去,欲哭无泪,后悔今天出面没看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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