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震惊!两男子竟然干出这种事
“找到月儿,你终于放心啦?”柳萧情笑眯眯道。
霍问松在一天内被揭了两次老底,羞也不是愤也不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把柳萧情扑在床上干什么。
半天他憋出一句话:“要你管?”
柳萧情被气笑了,怎么跟你好好说话你非要找骂?
修长的五指像钩子一样掐上了霍问松下巴,霍问松双手支撑在柳萧情两侧无法抽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萧情按自己骨节把下巴撬开。
霍问松上下牙床狠狠一碰想咬住那只作祟的手。
“是只狗吗,这么喜欢咬人。”
他越是反抗,柳萧情越是不如他的意。
一只手掐着霍问松脸颊避免合上,另一只手探了进去,霍问松心下一惊,嘴里像是游进去了只小型章鱼。
灵活的手指抚上了霍问松的虎牙。
他虎牙比较靠后,因为平常不苟言笑的原因别人很少发现自己的虎牙。
柳萧情怎么发现的呢,说来话长,是柳萧情以前误伤正在换牙期的霍问松,一下把他乳牙打出来了。
现在空荡荡的牙床竟然都长出了尖锐的虎牙。
霍问松头一低,这颗尖利的虎牙直直陷入柳萧情的指腹里,他轻嘶一声,口上不饶人:“果然是只爱咬人的小狗。”
霍问松左手一撤迅速将那只手按在了床上,右手保持撑床姿势不动,气得脸颊通红:“柳萧情你别蹬鼻子上脸!”
柳萧情阴阳怪气:“养只小狗还知道冲熟悉的人摇摇尾巴,怎么你这只小狗一见到我只会呲牙咧嘴?”
霍问松被气昏了头,一口咬下去——
“啊啊啊!!!”
惨叫声充满整个客栈。
因为左右手都被局限,霍问松也不分嘴下是什么玩意儿咬下去就对了。因为触感太好,一下还没刹回闸。
待柳萧情一脚把他揣下去才发觉,自己咬在了人家的脖子上。
椭圆形的牙印,两个顶点痕迹格外深,都能看出点红色。
“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病!”
柳萧情也气红了眼,从小到大虽然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但脖子上,这么明显的位置,还是被人咬出来的……
他今天必须要找霍问松干一架。
从见面开始就在忍受霍问松的臭脾气,自己性格已经很好了,不然正常人哪能忍这么多天。
霍问松望着牙印也懵了,自己没想咬那里的。
当领子被柳萧情提起,拳头就悬在鼻梁上时霍问松甚至忘了躲,还是呆呆地看着那个牙印。
宛如天鹅般的颈脖上突然多了一块儿牙印,就像美玉被人咬了一口一样,他感受不到丝毫愧疚,甚至觉得这样的印记很好看。
柳萧情拳头提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心打下去,肚子里憋的一团火也要发泄。
权衡来权衡去忽然蹲在了霍问松面前,双手恶狠狠地捏住了霍问松的脸庞,往外使劲拉再往里挤,看着这张俊俏的面孔像面团一样歪七扭八还不够解恨。
最终亮出他的血盆大口往霍问松锁骨上也狠狠咬了下去。
“啊啊啊!!!”
惨叫声梅开二度。
“…”
“…”
二人坐在桌子对面,都显得很尴尬。
一个脖子侧面红彤彤,一个锁骨正上方印记未消。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霍问松眉梢不断抽搐。
“一开始没好好说话的人是谁?”柳萧情不甘示弱还嘴。
柳萧情真的不知道三年前还是可爱软绵的小包子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性情大变,实在可恨。
重逢时候还想着跟霍问松套套近乎给自己行个方便,现在这样子,呵呵,别把自己五花大绑脑门上写个“囚”字都算谢天谢地了。
霍问松深吸一口气,平日里端庄冷清又回归他身。
“这两天你都发现了什么?”
“跟朝廷没关系,就是一群小混混绑架妇女求赎金,已经被我教训得哭爹喊娘了。”柳萧情故意隐去很多细节信息。
其实他在见到楚义心他们的时候内心是有点动摇的。
但是正如他给楚义心众人分析的一样,复辟旧国只能是天方夜谭。他已经劝过他们,剩下的好自为之吧。
霍问松没再多问。
他瞄见柳萧情的神色从一开始就很疲惫,想必这两天是处理了很多麻烦事。虽然自己和柳萧情有些恩恩怨怨,但在重要事情上,他总是无条件相信柳萧情。
柳萧情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他刚才在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看着桌面。
霍问松腮帮子隐隐发酸,他蹙眉用手揉了揉:“我那边都跟你想得一样,李世沉不是南亥朝廷的人,而是叛党之一。这次把我们引过来的幕后主使人,就是张推月。”
柳萧情面色也严肃了起来。
在他印象中,张推月再争强好胜,也不过是比较霸道的小妹。现在这个小妹都能把月影卫乃至朝廷耍得团团转。
“张推月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明天我们跟她再回一次桃花源,听听她借口。”霍问松嘴上这样说,实则心里都快郁结了。
柳萧情一眼看破他的担忧,喝了口茶道:“不是坏事儿,走一步看一步。月儿也不会有事儿,就算你为了避嫌迫不得已,还有我护着她。”
霍问松安静了片刻,嘴里突然蹦出:“那谁护着你?”
“我?我不需要人护。”柳萧情莞尔一笑,“我这么强大的人,哪需要别人保护。”
霍问松斜了他个白眼,没接他的话,转身上榻睡去。
霍问松越来越搞不懂柳萧情,也越来越搞不懂自己。
自己曾经恨柳萧情恨得牙痒痒,眼不见心不烦;但某些时刻拿柳萧情磨牙又真舍不得;更见不得别人靠近他。
他就像掉进了调味台里的一只小老鼠,酸甜苦辣咸在这几天吃了个遍。
刚才身体的本能是把柳萧情压倒,让他只注视自己一人。而听见柳萧情说不需要人保护的时候,内心竟又有些怅然若失。
霍问松这几天真的是烦躁得不得了。
柳萧情看他上榻后也掐灭了烛芯。
自己转身就上了房间里唯一的床榻。
吵归吵闹归闹,睡觉还得一张床。
柳萧情猛然发觉,自己现在不是夫人身份了,可以再要求霍问松开一间房啊!
他想了半天,还是放弃了。
反正就今天一晚上,再也不和他睡一起了。
柳萧情别扭地躺下,和霍问松背对背。
不一会儿平稳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
和霍问松打的这一架,好像把二人关系拉进了一点。
柳萧情心里暖洋洋的,虽然脖子还有点疼。
霍问松总以为二人第一次见面是在铃兰镇,自己带长公主桃笑逃亡的时候。其实他们早就见过面了,在柳萧情十一岁,霍问松八岁的时候。
那是柳萧情进山拜师的第一年。
从小养尊处优的世子一朝成为山野间的疯狗,什么危险都可以伤害他,什么苦头都必须尝一尝。
徐老老说他没有练武的天赋,那他就从头学起,比他人付出一百倍一千倍的努力。虽然这个师父不正经,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仗着美貌去调戏美男,但手上的功夫可不是盖的。
年幼的柳萧情就常常青一块紫一块的练武再回家。
虽然日子很苦,但没有了芈妃的虐待,且功夫的日益进步,生活也过上了正轨。
那日柳萧情正在瀑布下打坐。
激流的瀑布从天而下,水流湍急冰冷,他已经在下面坐了一天一夜。徐老老这个不合格的师父不知道是忘了他还是压根就没想起来他,把这个徒弟丢在深山老林的最中心处。
但柳萧情能感受到丹田处的热流运转,身体渐渐回暖。一睁眼,看到了一张七零八碎的可怕面孔。
柳萧情一吓,刚有的丹田热气也无影无踪,小小的身子从打坐石上摔了下来,差点被水冲走。
从水里冒出来,浑身又冷又湿,第一眼见的正是七零八碎五官的主人,一个嗦着手指的小男孩。
小男孩长得端正喜人,只是因为站在水面外看上去跟怪物一样。
遇见同龄人,缺乏交流的柳萧情第一个反应就是害怕逃走。但大片的瀑布冷泉无处可藏,而且小孩的目光又这么真诚。
柳萧情半天没吭出一个字,那个小男孩忽然道:“你是不会说话吗?”
柳萧情正好不想说话,便迅速点了点头。
小男孩问:“你是小哥哥还是小姐姐呀,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爹爹娘亲呢,你家住哪里呀?”
罢了又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哦我忘了他不会说话了。”
柳萧情无语。
他本想继续回去打坐,忽然电光石火间从树上窜来一跳黑色的蛇,嘴中血红地朝霍问松扑去。
柳萧情双眼蓦地睁大,用胳膊替霍问松挡下了那条黑蛇。两条红色的鲜血顺着胳膊流下,小男孩急哭了:“完了,这蛇不会有毒吧。”
说罢就朝岸边跑去。
柳萧情不后悔替小男孩被蛇咬,毕竟他也算半个练武之人了,用体内的气功将毒液逼出去也不是什么难题。
刚动用气功毒素迅速弥漫全身血液,就在头昏眼花晕倒之际,他模模糊糊看见了小男孩的身影。
他还拉着个人,指着柳萧情哭道:“娘,帮帮他!”
来 APP 跟我互动,第一时间看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