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心心相印

九皋和嘉上归来，南疆军一扫之前低沉的士气，侯爷和契奴主帅约定次日决战。第二日南疆军在侯爷的带领下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两军阵前，嘉上紧随九皋左右。

九皋骑回了自己的黑风，黑衣黑马，外披一身紫金锁子甲紫金头盔，手执一对硕大的紫金锤，身姿挺拔帅气逼人，威风凌凌像天神般骑着马站立在侯爷的身边。

嘉上则通身雪白，胯下骑的正是九皋送他的白雨，白衣白马银盔银甲，左手牵着缰绳，右手紧握银枪，面如冠玉飘逸出尘，横枪立马站在九皋身边犹如逸仙下凡。

九皋向侯爷请命道：“外公，九皋愿打头阵，挫一挫契奴人的士气。”

侯爷迟疑道：“你从未上过战场，刀枪无眼非同儿戏。”

九皋道：“外公，九皋今时非同往日，我的锤法已经练熟，就让九皋上战场试试身手吧。”

侯爷犹豫道：“这......”

嘉上向侯爷抱抱拳请示道：“侯爷，就让九哥打头阵吧，他可以的，我陪他一起去为他掠阵，一定保他平安护他周全。”

侯爷转头看看胸有成竹的嘉上点点头应允道：“九儿，有上公子陪着你我就放心了，就派你俩打头阵，让契奴看看我南疆军的威力。”

九皋和嘉上一黑一白两人两骑策马跑到两军阵前，俩人相视一笑点点头，九皋高声喝道：“呔！尔等契奴屡犯我朝，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本将军与尔等一决高下，尔等尽管放马过来！”

九皋和嘉上一个黑衣黑马犹如天神下凡气宇轩昂，一个白衣白马恰似逸仙降世风姿绰约。

契奴人从小生长在气候干燥少雨高海拔的地区，大部分的人都皮肤粗糙黝黑老气，他们哪里见过如此帅气好看的人呐，看到这一对粉雕玉琢的璧人儿从南疆军阵营中跑出来，个个都看傻了，有的居然还鼓起掌喝彩起来。

那契奴元帅也心生怜悯，挥鞭指着他俩道：“两个小娃娃，打战不是儿戏，你们去换两个人来打，长那么好看不忍心看你们丧命。”

九皋轻蔑的一笑，右手锤直指契奴元帅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尔等我俩绰绰有余。”

嘉上也把银枪一摆冷冷道：“放马过来，废话少说！”

那契奴元帅身后一员大将手舞一对狼牙棒“哇呀呀”地冲出来高声喝道：“黄毛小儿，休得猖狂！”

嘉上微微一笑道：“九哥，交给你了。”

九皋答道：“放心吧！”

就催马上前迎战契奴人，那契奴人来势汹汹搂头一棒，恨不得一棒把这黄毛小儿砸落马下建立头功，九皋不慌不忙侧身避过，右手锤反手砸落，两马交错转身左手锤紧跟而上，只听得“哐！唰！啪嚓！”几声响，那契奴人接招丢棒飞出去一气呵成，再一看已经脑袋开花气绝身亡了。

这一下事发突然，阵前的人都呆立当场，下一秒，南疆军这边掌声和喝彩声如雷鸣般响起，而契奴人那边则一片惊呼。

九皋掉转马头跑回嘉上身边，嘉上老远就给他竖起大拇指笑吟吟看着他。

契奴元帅料不到对方一个稚气未脱的黄毛小儿竟然秒杀一员大将，他恶狠狠地盯着九皋和嘉上，突然计上心来道：“你方黑衣将军已胜一局，现在该由白袍将军迎战我方。”原来他见嘉上身材纤细像个书生，不似九皋那样看着高大结实，觉得可以在嘉上这里扳回一局。

嘉上和九皋相视一笑催马上前用银枪指着契奴人道：“来吧！”

九皋笑道：“上上，我们给他凑一对上西天。”

嘉上歪一歪头挑挑眉回道：“没问题，九哥。”

契奴人阵前冲出一位黑面浓须的将军，身高一丈有余，手握一柄长刀，看样子重量不轻，他催马加鞭来到嘉上面前，也不说话就横刀就向嘉上拦腰劈去，妄想一刀把嘉上劈成两半。

嘉上喝道：“来得好！”

把手中的银枪一竖挡开了劈过来的长刀，手腕一转银枪从底下往上挑直直刺入契奴人的脖颈，契奴人顿时血流如注摔落马下一命呜呼。

契奴人目瞪口呆，这个白袍小将更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根本都没看清白袍小将是怎么出招的就一切结束了，嘉上在南疆军雷鸣般的掌声中策马向九皋跑去。

契奴元帅又气又急，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被对方两个黄毛小儿连杀两员猛将，心中愤愤不平，忽然，他拔出身后的羽箭张弓搭箭向嘉上的后背射去，只见那羽箭对着嘉上的后背疾驰而去，眼看着就要射中嘉上，众人一片惊呼，九皋整颗心都提将起来惊呼道：“上上，小心！”

嘉上胸有成竹，待那箭飞到，也不回头反手银枪一挥，那羽箭应声落地。嘉上跑回九皋身边露出兔牙笑道：“多谢九哥提醒。”

看到嘉上平安，九皋一颗心落了地，心底的怒火却“噌噌噌”冒上来，他气恼极了，契奴人居然敢暗算嘉上，他把紫金锤挂到马鞍上，反手抽出弓箭向契奴元帅大力一射，那羽箭飞驰电掣般向契奴元帅疾驰而去，“咻”的一声不偏不倚正中那元帅的胸口，那元帅在马上晃了晃却没有摔下马来，那羽箭也掉落地上没有插进胸口。

不过那契奴元帅被这一箭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手下率先落荒而逃，其余契奴将士见状也都跟着跑了，霎那间对面阵营的契奴人跑得干干净净，南疆军大获全胜！

经此一役，契奴人元气大伤，死了两员猛将，士兵在逃跑的过程中踩死踩伤无数，连连退后几百里，边境围城的危机暂时得以缓解。

侯爷大喜，犒劳三军，九皋和嘉上建立头功，侯爷欲上报军功给朝廷褒奖两人，嘉上向侯爷请求上报的时候把自己的功劳都归在九皋那里，侯爷对嘉上钦佩万分，越看越喜爱。

是夜，南疆大营摆开庆功宴，人人开怀畅饮，九皋和嘉上也喝了不少酒，宴后两人在城中小河边散步，天上一轮圆月，地上人影一双，不知不觉又到月圆时分。

借着微醺的醉意，九皋牵住了嘉上的手，嘉上脸上一红也就任他牵着。

九皋心里窃喜，望着身边浅笑盈盈的嘉上感概道：“上上，你知道吗？中秋夜我形只影单站在石桥上望月思你，那天的月儿也如同今夜一般和水中的月影遥遥相望，只是今夜的我身边有了你不再孤单。”

嘉上含情脉脉地望着九皋柔声道：“我知。”

九皋惊奇道：“你知？你如何知晓我思念你。”

嘉上不好意思笑道：“那一夜我去探望你，正好听到你对月长叹。”

九皋惊呼道：“你去看望我了，为何不出来见我？我那样思念你，你也不见我，你好狠的心。”说着说着九皋觉得委屈起来。

嘉上轻轻地捏了捏九皋的掌心道：“我正想出来见你，吴总管带你回房了。其实之前我也很想去找你，但我知道你是皇九子，我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

九皋听了握紧嘉上的手道：“上上，你对我想什么都不过分，不管我是皇子还是平民，今生今世我只认定你一个，我心如明月绝无反悔。”

嘉上深情地回应九皋道：“我心如君心，此生永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