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疼痛标记
Alpha的瞳孔难以察觉地隐隐紧缩了一下,他沉声说道:“怎么突然又想要孩子了,嗯?”
程时意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回答:“那天晚上你说的,其实我都听见了……而且,我都24岁了,已经具备了这项功能。”
那晚夜色浓厚,贺州寒贴着程时意的耳朵小声地说:“其实我是想要孩子的,和你的。”
只是贺州寒以为他睡着了,竟没想到程时意当时没有睡着。
Alpha一时有点无措,最近他一直在秘密准备一个项目,当下这情况显然会破坏掉他的计划。
事实上,贺州寒这段时间都快修炼成一个十级忍者了,但是为了计划的顺利实施,他只能无情的拒绝:“这段时间暂时不行,给我点时间准备准备。”
“你都准备好几年了,你怎么总是在这件事上磨磨唧唧的?二十岁你就终生标记了我,可我没能怀上我们的孩子。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各种借口,你说,你到底在隐瞒着些什么?!”
程时意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一口气把心中的质疑说了出来。他对他们的信息素契合早有所怀疑,于是趁着这个机会,他也就全部问了出来。
“我一直都觉得我们的信息素依赖过弱,完全不像高契合度那样的紧密,当年的检测报告会不会出错了?”
这话一出,贺州寒只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警钟大鸣。
这段时间对Omega的陪伴少了,他不会察觉到了什么吧!
贺州寒佯装一脸淡定,不动声色地吞了口空气,说道:“怎么会呢,咱们的AO契合度可是市里权威机构检测出来的,不会有错的。阿意,你别激动。”
“那好,州寒,你发现最近你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淡了吗?我的发q期也快来了,你打算让我一个人度过吗?”
“而且,我感受得到,我们的信息素依赖正在逐渐减弱,你甚至没有标记我的欲望了。”
贺州寒看着程时意的眼睛慢慢变红,只觉得于心不忍,有股冲动促使自己下一秒就会把真相给全部说出来。
可他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悄悄搂紧了压在自己身上的Omega。
“阿意,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比谁都需要你。”Alpha的声音闷闷的,满是无奈。
贺州寒侧过头细细嗅着程时意的脖颈,舌尖堪堪舐过Omega后颈那微微凸起的腺体。
“嗯……”程时意像是触电一般低低出声。
他对贺州寒的举动一如既往的敏感。
尖利的锋齿没入那块柔软的肌肤,带着酸味的木性香缓缓涌进Omega的腺体。空气中弥漫着的大量雪松的味道,与另一股忍冬味儿的清香相互交融。
这让程时意回想起了他所经历过的,唯一一次的终生标记……
浓烈的雪松信息素被纯粹干净的忍冬信息素紧紧包裹,因为悸动而变得滚烫的雪松味横冲直撞,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两种交织在一起的香味。
程时意忍不住泪流满面,直到信息素注入腺体,成结顺利完成。一股热流从下向上涌向心室,程时意紧抓被单的手指才缓缓松开,然后瘫在了床上。
贺州寒从后面抱住他,温厚的手掌轻轻放在着他有些微微发涨的肚子上,嘴唇贴着他的发顶沉沉睡去。
那是四年前的新婚冬夜,不偏不倚与此刻的光景相重叠。
只不过现在进行的仅仅是一次普通的临时标记。
此时的程时意眼里朦胧着泪水,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意识一点一点地从大脑中抽离。
然而正是这一个普通的临时标记,程时意就感到了莫大的疼痛。
贺州寒看着Omega泣不成声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阿意,不哭不哭。疼就咬我,再忍一会儿,等会就不疼了。”贺州寒把最后一丝信息素送入Omega的腺体,完成了最后的标记步骤。
“你这样,发q期可怎么办啊?”贺州寒搂着怀里软成一团棉花状的程时意有些无奈。
“我……我不怕,州寒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信息素契合度……很低,听说只有契合度低的……才会这么痛。”程时意的语调还有些发抖,断断续续地问。
“胡说,我的信息素分明很喜欢你。你看,它全部都在你这儿呢。”贺州寒目光明亮,手指轻轻地抚‖摸着Omega才被咬过的腺体。
过了很久,程时意才缓过来,他伸手环住贺州寒的脖子,认真地说:“你的标记真的很疼很疼,但是只要是你给的,我便觉得甘之如饴。”
所以,哪怕是痛到极致,我也愿意奉献出我的一切,只为留住你的印记。
这也是忍冬的花语:一心一意喜欢你,我愿把自己奉献给你。
贺州寒看着自己的小忍冬露出如此可爱而又认真的模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他低低笑了一声,然后啄了一下程时意的嘴角,说道:“我也一样。”
然后,他又开口说道:“Jesuistellementobsédépartoi.”
突如其来的一句法语,程时意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去学法语了?”
“没有没有,”Alpha懒懒地说:“你不总说法语浪漫吗?所以就捡了一两句学。”
“那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告诉你,睡觉。”
“贺州寒!你这个……哎,你别按我!”
程时意气鼓鼓地背过身去,留给贺州寒一个孤零零的后脑勺。贺州像是早有所预料,直接把他抓在怀里抱着睡觉。
Jesuistellementobsédépartoi.
我是如此的迷恋你。
为你着迷,不得解脱。
浪漫的不是语言符号,而是爱意本身。
————
第二天早上,程时意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喂,谁啊?”
程时意还没睡醒,哑着嗓子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听见声音后短暂的沉默了一会,然后才出声:“那什么,程十亿你昨晚运动过度了啊?啊不是……”
“你要说什么快点说。”程时意有点烦躁,一大早上的就被自己发小调侃莫名觉得不爽。
“上次不是和你说有法子帮助你们要孩子嘛,我朋友搞到药了,就来告诉你一声。不过看你们小两口……咳咳,应该不需要了吧?”
一听这消息,程时意立马就来了精神:“要啊!怎么会不要!小岄岄你什么时候有空?”
“程时意我警告你,不许叫我小岄岄!本大爷随时都有空,今晚来CarnivalBar找我。”
这可有些为难程时意了,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了,夜晚去酒吧实在是很不合适。
电话那边仿佛猜出了程时意的心思,立马补充说:“放心,是正经酒吧,我朋友开的。大少爷就赏脸来玩玩嘛,别是结了婚就成了苦行僧。”
“孟岄,你也到了该收心的年纪了。”
程时意捏着手机,突然正色起来。
“嗐,你是遇见了命中注定,我这不是找不着嘛。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是啊,情场上哪来那么多真心,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的虚情假意罢了,玩肾可走不得心。
要是在早几年前,孟岄或许还会相信世人所憧憬的爱情。
可惜现在已经过了那个随便说爱的年纪,那个天真无暇的少年早已被他亲手扼杀在心底的深渊了。
孟岄盯看了一会躺在手心里的一张人物名片,然后随手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有些事情啊,还真是说不准。最玄乎的当属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
程时意语重心长的对孟岄说着大道理,忽然话锋一转,又很欠的补了一句:“所以啊小岄岄,千万别放弃治疗!”
他的小岄岄气得怒摔手机,大骂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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