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徐山之死目录

第19章徐山之死

姜识听完孟岄的这番话,心一下就凉了,他早该知道的——孟岄是真的对他彻底失望了。

他怅然地站起身来,替孟岄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

“不管怎么样,在你住院的这几天,我是不会离开的。”说完,他沉默着走了出去,轻轻的把门带上了。

另一边,贺州寒正在生科实验基地做全身检查。在把程时意送进医院后,贺州寒勉强支撑着,独自来到了这里。

阿虎的那一刀极其凶险,刀尖恰巧划在了他的腺体&位置。加上当时过度释放信息素,这让他的腺体一直处于一种超负荷的状态中。因此,他一到这里就昏迷了过去。

“陈教授,贺先生醒了。”

听到值班人员说的这句话,陈教授立马起身,拿上检测报告就气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

“我叫你好好保护自个儿的腺体,你是怎么保护的?啊?这才过几天呐,你是成心折腾我这个老家伙是吧?”

陈教授的一番话把贺州寒都训懵了,他无辜的看向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的教授,有点讨好的意味:“怎么会故意折腾您呢?我这不是出了点小意外嘛。空手接白刃,难免会受点小伤。给您添麻烦了,不好意思了。”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你大学那会儿,对,就是那个时候,你自己数数,我帮你擦了多少回屁股?一天天的,净知道给我找事儿!”陈教授斜着眼悄悄看他,被他发现后立马收回视线,假装自己没在看他。

“我真的知道错了。其实我这次的情况也不算太坏吧?”

陈教授面色铁青,心想这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训也训完了,接下来也该说正事了。

陈教授推了推眼镜,正色道:“幸好刀口只是划破了你腺体的表皮部分,对你后面手术的影响并不大。只不过月底的手术,得推到年后了。还有,这次你信息素消耗有点大,注意多休息。”

手术再次被推迟,这让他感到有些失望,但一想到下周就是新年了,贺州寒阴郁的心情一下又变得开朗起来。

或许,这将是他和程时意两人一起过的最后一个年。因为下一年,他们也许就会拥有一个很可爱的小宝宝了。

想到这里,贺州寒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忍不住想冲回公司把事务一口气全部处理掉,然后回家和老婆一起做新年准备。

可惜,有眼前这个“老古板”看着,他哪儿也去不了。

陈教授看破他的那点儿心思,撇了撇嘴:“这么一会儿就呆不住了?”他又扫了一眼输液袋,说:“等这袋营养液挂完才能走。小周,看住他。”

“好的,教授。”研究员小周接到指示上前一步,宛如一尊雕像站在那一动不动,两只眼睛尤其专注地盯着贺州寒。

陈教授颇为满意,哼着小曲离开了房间。

贺州寒心情十分复杂,又不想和小周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于是干脆侧过身去睡觉。

程时意一回到家,就立马给贺州寒打了个电话。刚开始打不通,过了大约十分钟,那边终于接通了。

“喂,州寒,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我一醒来,你就不在了。”

贺州寒听到Omega在担心他,忙解释道:“下午手机没电了,别担心我。我马上就回来了,阿意在家乖乖等我。”

听到贺州寒无恙,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放下来了。他的语气也轻松了很多:“好,等你回来。”

两天后,孟岄的身体恢复了一些,于是申请了暂时出院,到Omega保护局见了阿虎一面。

短短两天不见,阿虎消瘦了许多,整个人充斥着浑浑噩噩的颓废气息。孟岄隔着一扇透明玻璃看他,他却始终低垂着头,不肯看孟岄一眼。

直到他透过传讲机,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他颤抖地拿起传讲机贴在耳边,干裂的唇瓣抖得不成样。

“阿虎,徐山死了。他被那场火烧成了灰烬,只留下了一小盒骨灰。”

他干涸的眼角早已流不出泪水,可怖的血丝将他的眼球全部笼罩。他只能用嘶哑的声音哀求:“孟……医生,能不能……把他的……骨灰给我……能不能……给我……”

“抱歉,你现在是有罪之身,骨灰无法交给你。不过已经托人送回他家了。”孟岄挪开了目光,不再看他。

到最后,竟连他的一捧骨灰都得不到。

阿虎苦笑着浑身抖了起来,他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孟岄的侧脸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他都知道了,对吗?”

千钧一发之际,孟岄对徐山说,检测结果不是自己告诉他妻子的,没有患者的允许是不能轻易透露给任何人的。

这么看来,除了他们两个人,就只有阿虎知道这件事。而阿虎……

“我想你应该不会知道,阿虎对你有着不一般的感情。如果非要说有一个人见不得你和你妻子生活美满,那个人一定会是他。因为,他想占有你。”

孟岄在紧急关头脱口而的出话,确实是给了徐山当头一棒。见徐山楞在原地,他急忙补充说道:“他是我前些年接待过的一位心理患者,时间过去太久,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儿有记录……”

“不用了,你就是他介绍给我的。”徐山把微弱的火苗捻灭在指尖,然后盘腿坐在了地上。他没有直接冲进去找阿虎对质,因为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他回忆起过往的一切,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没一会儿又极其痛苦地蜷缩着抱头大哭。他的精神再次处于一个混沌的状态,孟岄试图和他谈话,却已经无法得到回应了。

直到最后保护局的人来了,徐山面色平静地走向他亲手为自己点燃的地狱烈火,然后展开双臂,欣然接受了死亡。

孟岄被一人搀扶着起身离开,偌大的探询室里只剩下阿虎一个人。

四面都是青灰色的墙,以及铁栏铸成的门窗。阳光被阻隔在外面,而他身处黑暗,永无归期。

贺州寒的工作效率极高,赶在周末前就处理完了所有文件,然后吩咐李秘书下去发布春节放假通知。

他回到家的时候,程时意已经睡着了。贺州寒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蹲下来看他。他很喜欢看程时意睡着时的模样,安静而又乖巧,是他所眷恋的温柔梦乡。

他的手掌撑在床上,俯过身去,在Omega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然后才起身去了浴室。

年前最后一个周末,贺州寒起了个早床。当程时意揉着眼睛下来的时候,早餐全部摆好在餐桌上了。

“早啊,宝贝。”贺州寒解开围裙,走上去在程时意嘴角落下一个早安吻,挑了一下眉说:“唔,水蜜&桃味儿的。”

程时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整懵了,眨巴眨巴着眼睛呆在原地。

“我是说牙膏,水蜜&桃味儿的。”贺州寒把椅子拉出来,推着程时意的肩膀让他过去坐下。

“不是,这马上都要过年了,你公司事务都处理完了?”程时意很少在早上看见贺州寒,这看到了又突然有点不适应。

贺州寒得意的“嗯”了一声,然后坐在他对面支着下巴看他:“工作哪有我们阿意重要?”

“不行!”程时意把筷子拍在桌上,“你快点给我去上班,我可不想当让‘君王不早朝’的小妖精。”

贺州寒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实在绷不住了,于是朗声笑了起来:“骗你的,昨天晚上我就把工作全部处理完了。”

程时意用脚狠狠的在桌下踢了他一下,看向Alpha的眼神透露着森森寒意,这让贺州寒有一种自己将要被吃掉的错觉。

与此同时,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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