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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那个人如愿来了

可正在江醉堂干饭时,旁边有侍女悄声来报:“公主,有人要见你,说是有急事。”

江醉棠有些诧异,国宴时间,有什么人要见她,又有什么急事?

稳妥起见,她只点了点头,并没有答话,也并没有要跟着侍女走的意思。

可侍女却在她的身旁站定,又过了半晌才到:“想要见你的人让我给你带句话,他知道你的身份,叫你立刻来见他。”

听此,江醉棠的心沉了沉。看来,这趟无论如何也得去了。

一时好奇使然,二是她的性格里没有坐以待毙这一项。

江醉棠瞧着皇上正与大臣交流,便于副座上的皇后对了一眼,行礼而去。

皇后只温柔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侍女把江醉棠引到不远偏僻处一凉殿内。

早在离开启明殿时,江醉棠便把头上一根尖簪握于手中,以防不测。

她力气不大,却是灵巧,可以柔克刚。

除非像周澈或先前那刺客一样的身手绝佳之辈,否则她还是能敌一二的。

实在不行,这皇宫之中,她还不能呼救了?

可江醉棠没想到的是,要见她的,正是平泽王!

难怪她在电上并没有见到平泽王的身影,她本还觉得开心呢。

江醉棠看那侍女已离开,转身就想跑,可平泽王擦着她的身体把她撞了一个趔趄,关上了门。

江醉棠深感不妙。

刚才平泽王与他接触时,她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气味,似酒味,也似奇怪的香气。

属于原主的记忆被唤了出来,这是春日散。

一种在风月场上常使用的春药,却不似普通春药那般能令人完全失去理智,而是让人在保留理智和记忆的同时,将他心中的欲望和冲动放至无限大。

江醉棠已经了解了平泽王的性情,猜到了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他伸手就要粗鲁地去抓江醉棠的衣服:“你不是说自己没破身吗?让我试试不就得了~”

江醉棠灵巧地挣脱开来,反握住平泽王的手腕:“王爷慎行。陛下和众位宗亲大臣就在不远处启明殿上,王爷如此行径,岂不失了皇家颜面?”

她还想唤起平泽王的理智,奈何平泽王平日里就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更别提被人用了药。

见言语上行不通,江醉棠后退两步,握紧了手中的尖簪——

此簪下去,不说致命,也能使那平泽王失去动手的能力。

可事发在宫中,即使平泽王不发出叫喊,时间紧迫,地点受限,她也难以收拾残局。

可眼看着平泽王在沉默的刺激下双眼发红,又想扑过来,江醉棠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的手腕蓄力,作着同归于尽的准备,朝着对方致命的脖颈刺下——

“砰”一声,偏僻屋殿的门被人撞开,引得平泽王回头,江醉棠持着簪子的手也随之僵在空中。

来人身手高强,四两拨千斤便轻易制服了暴躁的平泽王,命身边的侍卫阿良带平则王去服下解药。

江醉棠在看到周澈的一刻,眼眶便微微湿润起来。

穿越后她一向坚强,因为无非就是应对一些唇枪舌战;可遇到真正的生命危险却又不一样。

即便她身手再好,却也仍然受女子的体力所限。

每逢这时,她就会感到身处这个时代的无力感,这是封建制度下的强权压迫带来的。

在今天之前,她在这个时代只遇到了一次生命危险,就是真正的刺客来临时。

那时,周澈在一念之间保护了自己,因此今天平泽王来犯时,她自己都察觉不到脑海里正本能地希望一个特定的人来保护她。

那个人如愿来了。

江醉棠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情绪如洪水泄坝,手中的簪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径直地快步走到周澈的面前。

倾身将头埋到他的胸脯上,崩溃哭泣。

周澈被江醉棠的行为弄得一僵,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才缓缓举起手臂,顺了顺她的背脊:“没事了。”

江醉棠也止住了哭泣,抬起亮晶晶的眸子,嫣然一笑:“谢谢你。总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周澈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在什么时候,他也是这般对上了她的眸子,看见了这样如花般的笑容。

他想起来了,是他们初见彼此的面容时。

周澈与江醉棠的初见,正如流星般转瞬即逝。但在而后的几天里,他发现自己冰冷灰白的内心世界里被一个人悄然温暖,原本藏在深处的正直侠气也被这个人的出现挖到了明面上。

还有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因此,在江醉棠今天从宴席上消失时,他便忍不住担心她的安危,向皇帝秉明了情况,便追了过来。

果真出了事。

他向江醉棠道:“皇上已经吩咐了,带平泽王服下解药后,与你去殿上对峙。”

见江醉棠还有些愣神,周澈以为她还在害怕,便补充道:“没事,我陪着你。”

——

走在去养心殿东暖阁的路上,江醉棠并没有说什么。

其实她刚才愣神并非害怕,而是总觉得哪里奇怪。

好像自己漏掉了什么。

但她想无论如何,平泽王公然在国宴之时对她一个和亲公主行这种丑事,皇帝不可能坐视不管。

即使顾及皇家颜面,不能真的如何,至少平泽王娶她这件事就能黄了。

这么想着,江醉棠进养心殿时并没有慌张,面容沉静。

平泽王也在,服下解药后已经冷静,但发冠服饰仍有些凌乱,眼神充满戾气。

似乎他先前已经被皇帝询问完,因此皇帝直接了当地让江醉棠复述事情经过。

待江醉棠回答完,整个屋子陷入到了一个漫长的安静中。

皇帝在正中的座位上似乎思索着什么,但是不见喜愠。

君王的不怒自威体现了出来,因此在这让江醉棠感到近乎永恒的一段时间里,殿内的气氛越来越沉重。

所有人都在揣测着圣意,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什么。

终于,皇上说话了,他命屋子里所有的内侍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周澈、平泽王和江醉棠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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