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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他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55号,出去以后好好做人!”

女狱警告了顾木这么一句话,便面无表情的关上了监狱的大门。

顾木回头望了一眼,门内门外是两个世界。

门内,那是黑暗无边的牢笼,是囚禁他六年的地方。

在那里,当他还在睡梦中就会被人狠狠地拽起来,按在马桶上,刺鼻的腥臭味他到现在也没有办法忘怀。

还有,燃烧着香烟灼热的烧过他的肌肤,他的腺体还被割了……

还有许许多多,常人无法想象到的折磨。

六年,他终于能够离开这个地方了!

顾木止断了自己的思绪,缓步往外走。下雪,没有外套的他冻得瑟瑟发抖。

可还没有走几步,对面停着的劳斯劳斯前,那道愈发意气卓然凌厉的男人顿时间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猛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秦州俊美至极的面容冷漠到极点,望向他的黑色双眸比往日多了几分深邃和阴戾。他没有忘记,当时他是如何发狠地掐住他的脖子厉声地朝着他宣控——

“顾木,你给阿明的痛,我会十倍百倍的还你!”

他做到了。

他亲自报警,提供他伤害顾明的证据,将他给送进监狱六年。

六年来,监狱里的那些人,变着法的折磨着他,逼迫着他学狗叫,跪地求饶。

昔日的高贵大少爷,如今的落魄到连狗都不如。

呵呵。

“我还以为,出来的会是一具尸体。”

阴冷地一声嗤嘲当即朝着他砸了过来。

下一秒,他迈步逼近,那颀长高大的身躯瞬间就笼罩在他的面前。

顾木呆呆的看着他,仿佛已经闻见了那股他有着大雪的冷冽,松木的清香,可惜他已经失去了腺体,变成了普通的Beta。

并且遭受了六年的惨痛折磨,早就已经不成人形,如今,他还想怎样?

顾木狠狠地掐住掌心,一字一字的问:“是你揭发我爸偷税漏税,挪用公款的是不是?六年来,我在监狱里遭受的惨痛折磨,也是你的指使对不对?”

不管是周围的环境,还是他过于冷漠的双眼,他从头冷到脚。

他被当庭宣判那天,却意外从采访的记者口中得知,他的父亲顾立山,A市人民银行行长偷税漏税,挪用公款已被查处,在扣押前往警局的路上,突发脑溢血,当场死亡。

他不信这世上会有那般巧合的事情。

除却是他,再无其他人。他觉得可笑,讽刺。

他们相识多年,并且所存的夫妻情分都比不过一个顾明,一个心比天高,不知感恩的顾家养子。

秦州薄唇紧抿,神色凛然。

他不回,也是默认。

“秦州,你给我的六年,害死我父亲,我会……”“怎样?”

不等他把话给说完,秦州就拽过他的手,狠狠地将他给压在车前,大手用力地掐住他的双颊,“顾木,如果不是你设计爬上我的床,你父亲连同媒体的逼迫我怎么会娶你?要不是你想要杀死阿明,你会有这六年的牢狱之灾?你父亲那是他咎由自取,我不过是提前了一步!”

在他眼里,他就是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男人。

他的解释,他从来都不信。

不过,他现在已经是胃癌晚期了,将死之人,解释不解释的,已经不重要了。

“那么,现在能放我走了吗?秦先生!”

“你觉得呢?”秦州一声冷笑,掐住他的后脖颈,拉开车门,直接将他给甩进了后座。

还不等顾木爬起来,秦州就已经发动了引擎。

后视镜里,秦州满面阴霾冷厉,而车速,犹如离弦之箭。

不过半个小时,他就已经将车停在了他们的婚房前……

这一幕,刺痛顾木的眼。

想当初,他满心欢喜的准备一切,别墅里的大大小小他都亲手操办,捧到他面前的,可是他满满的一颗真心啊。

可换来的是什么呢?

新婚夜,他撕了他的西装,将他给按在盥洗台上,镜子里的他,屈辱又不堪。他凶残又嗜血,

“顾木,你好好看看你这贱样!你以为你爬上了我的床,联合媒体进行大曝光,你就可以是我秦州的妻子了?你只配做我的发泄物,美人计?你也配?呵,看啊,怎么不看?”

……

顾木心下一颤,剧痛无比,也是迅速地止断自己六年前,那段痛苦而不堪的记忆。“秦州,我们离婚吧!”

地狱里的苦,他受够了,南墙也撞够了。

“离婚?”

正解开安全带的秦州在听到顾木的这句话,低冷的嗤出声,下一瞬,他侧身直接掐住了顾木的双颊。

那眼神里是轻蔑的恶寒,五官阴冷无温,“做秦太太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吗?顾木,我还没有好好的满足你,离婚?不可能!”

他很用力,顾木的脸已经被他给捏成了扭曲状。

“六……年,够……了!”

顾木吃力地将这句话给吐出来,手狠狠地掐住掌心,疼痛浑然不知。

他所有的骄傲,尊严,在他的手里悉数的粉碎!

“顾木,你该不会是想着陆逊吧?人家当初说说而已的话,你却当了真,他早就已经在六年前去了美国,现在除了我,没有人会要你,你不是往日的顾家大少爷,你是一个有前科的罪犯,没有哪家企业敢聘用你的。”

秦州眯着眼,从顾木的眼中看到了执意,当即就冷冷地嗤嘲出声。

“松、手!”

顾木咬牙切齿地反抗,手掐住了秦州的手臂。

“啪!”

秦州反手就是一巴掌,他用了十足的力,顾木被打的眼冒金星,耳边是嗡嗡地响声。

可他的愤怒却未曾有半分消减,“顾木,你有什么资格动怒?我能收留你,那是对你的仁慈!”

话落,他大力地甩门下车。

紧接着,他拉开车门,将他直接从车上给拽了下去,一路拽行,最后狠狠地将他给甩到地板上。

秦州居高临下,睥睨傲物宣判着他,“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一条狗,别妄想着从这里逃出去,否则——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顾木觉得好笑。

他在监狱六年,什么苦没有尝过?

六年都熬过来了,还怕这?

“秦州,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

他半蹲在顾木的面前,伸手挑起他的下巴,“你的血,会脏了我的手,我会好好地折磨你。你敢走,我就敢挫骨扬了你父母的尸骨!”

说着,秦州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阴狠。

顾木心中一悲。

他能不顾夫夫之情,亲手将他给送进监狱,能变着法的折磨他那么长时间,可以在监狱里买通人折磨他六年,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秦州,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所有的真相,你报复错了人呢?”顾木没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瞬间就蓄满了整个眼眶,心脏狠狠地扭成一团。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顾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你问这样的话,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来人,给他带去换身衣服!”

秦州冷冷地剜着他,鄙夷又疏离。

佣人很快走过来,也没有把他给当人看,直接踢了他一脚,“还不赶紧起来跟上?再惹先生生气,小心我弄死你!”

顾木从地上撑起来,一言不发的跟上。只是,他没想到,刚走到二楼他和秦州的卧室前,那门就开了。

里面走出来的人,让顾木顿时血涌上头——顾木手捏成拳,眸光紧紧的盯着走出来脸色苍白,身形瘦弱,但却歹毒到极点的男人!

“还愣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

旁边的佣人看到顾木不走了,一巴掌就拍在顾木的后背上,同时又朝着顾明讪媚道:“顾先生,先生在楼下。”

“好的,多谢。”

顾明缓缓地笑开,那抹笑容却让顾木觉得尤其刺眼。

曾经,他就是被他这样天真无害的笑容给欺骗,觉得他可怜,和他交心,可结果呢?

却没有想到,顾明就是伤他最深,是他所有悲惨的罪恶者!

可是,顾木已经被佣人给推着走进了另外一间房。佣人把一套男佣服直接砸到顾木的脸上,“那是顾先生,是先生的心头肉,你最好是聪明一点!”

嗯,的确是心头肉,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在顾明自导自演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后,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他扣上杀人的罪名。

对他这般极致的报复呢?

“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下来跟我一起准备晚餐!”

佣人狠狠地放了话,便离开了房间。

当顾木正准备拿着衣服进浴室的时候,房门“喀拉”一声,被人从外面给推开。

看到来人,顾木直接脸色一沉。

也没有打算再理会,可是在他无视着要拿衣服走进浴室里面的时候,顾明那嗤冷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

“啧,真是没有想到,咱们锦衣玉食的顾家大少爷,居然沦落到这般地步,这男佣的衣服可不比那些上好的名牌货。”

突然,手上的男佣服却如烙铁一般烫手。

他什么样的羞辱没有受过?六年了,都麻木了。

可是顾明这番挖苦的话,却让他心脏蓦痛。

“呵,痛了?顾木你这才多大点事情啊,至少你还能有衣庇体,还有去处?你知道那时候我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吗?”

顾明走上前来,一把就扯过顾木,狠狠地一巴掌打在顾木的脸上。顾木没有料到他会有这般动作。

怒从心起,他扬起手,是要回过去的。

可是,顾明在下一秒却直接将他身上的衣服往下一扯,“顾木你看见了没有?我用两年换你坐牢六年,换来秦州对我的满心愧疚,死心塌地。顾家的所有财产现在都在我顾明的名下,我很值得。你知道他抱着我的时候对我说了什么吗?他说,只有我才能带给他快乐,他最爱的人是我!”

是,没有错。

顾明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伸手指着他,“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回来破坏你和秦州之间的关系的……”

秦州用所有的实际行动证明,他心里面最爱的人的确是顾明。

他未曾痊愈的伤在这一刻,直接被顾明撕的鲜血淋漓。

可重要吗?

“爸爸后来葬在哪里?”

顾木掐住自己的掌心,忍住自己心中所有的不快。

可下一秒,顾明却嗤笑出声:“顾木啊顾木,六年来你监狱里面的加餐还真的是很有效果呢。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少爷,居然忍的像条狗,哈哈哈!”

“哦对了,忘了给你说,我正在备孕中,马上要给秦州生一个孩子。我也被秦州标记了,不出意外一年半载就可以怀上孕,而你,被摘除了腺体,这辈子永远都无法被标记,生孩子。”

“顾、明。”

顾木咬牙切齿地喊出顾明的名字,怒火熊熊地燃烧着,已经没有办法再按压。

可是,顾明却冷笑着说:“你一个癌症病人你能是我的对手吗?”

顾木心下一动,诧异地看着面前的顾明。

他胃癌晚期的事情,顾明怎么会知道?

“啊——”

顾明忽然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他整个人就朝着后面倒去。

这一突然,顾木也没有料到,但他绝对不会伸手将顾明给扶起来。他倒是要看看,顾明到底在装什么?

直到——

他看到男人那双阴鸷的双眸斜来,还有,他紧紧地将顾明给护在怀里,他才意识到,原来这是顾明的故技重施。

顾木不禁嗤之以鼻。

“阿州,我真的不是有意惹哥哥生气的,我只是想到我这么多年没看到哥哥了,我,我……”顾明挺会演戏的,转头就投进了秦州的怀抱。

他剧烈的抽泣起来,双肩不停地颤抖着。搞的他就是一个罪无可赦的大恶人般。

“顾、木。”秦州咬牙切齿地喊着他的名字,薄唇冷然掀动,话语冷然无温地砸来,“顾木,你是不是想要再进一次监狱?”

顾明故技重施,秦州维护在怀。

这一幕相当的刺眼。

“我说我没有对他怎么样,你信吗?”顾木低低地嗤了一声,他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秦州,他薄唇沉抿,那双黑眸中蕴藏着浓浓的怒火。

这种恨不得将他给千刀万剐的眼神,瞬间让他心痉挛抽痛。

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秦州只相信他看到的。

“难道是他自己摔的?”

秦州拧着眉,怒火冲冲。

“阿州,这事真的不怪哥哥,是我自己摔倒的。哥哥只是……不喜欢我。毕竟,我们之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不愉快,阿州,你别怪哥哥好吗?”

顾明挡在秦州的面前,双手揪住他面前的衬衣。

他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泪水簌簌而下的模样,楚楚可怜的揪动着秦州的心,也刺痛了对面的顾木。

“好,听你的,咱们走。”

秦州搂住顾明往外走,话落之后,再也没有看顾木一眼。

看吧,这就是差别。

秦州永远都不会给他柔情。

呵呵。顾木冷笑了两声,转身进了浴室。

男佣服很合身。

顾木穿上后,只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便推门出去。

却不料。

门外,顾明阴魂不散。

顾木无视他往外走,可是顾明却追了上来。

“慢着!”顾明一声冷呵。

顾木没有停步。

顾明的演技他深刻的体会到,他无意再起任何的纷争。

现在只想去父母亲的坟前祭拜……

“红颜薄命,这句话还真的是没有错。哥哥这么年轻就需要用抗癌药物来救治,我听说,癌症其实只要自己的心情好,也不是什么大病呢!”

“药吃多了反而伤身,咱们是唯一的亲人了,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哥哥你在我的面前出事呢!”顾明轻轻一笑。

话一落。

顾明就直接将顾木洗澡时放在门口桌子上的两瓶抗癌药,拧开瓶盖全部倒出来。

他一脚踩上去,碾压的粉碎!

这一幕,顾木没有办法再忍!

“顾明,你欺人太甚!”

顾木冲上前,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给顾明。

这些药,是他做了多少苦工,遭受多少的欺凌换来的?

可是顾明却轻而易举的将药给毁掉……

“顾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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