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8、哦豁,被留堂了
张砚名被1001一电,像个死人一样,老实睡(昏)了一晚上,第二日醒来还是秦修远反复推搡才勉强叫醒的。
待他眼前清明,面前赫然站着穿戴整齐的便宜师弟。
“师兄,快醒醒,要去早课了。”
便宜师弟略带急色的面容在眼前不断晃悠,张砚名精神恍惚了一阵,才堪堪反应过来。
“啊?”
“...”看着张砚名呆滞的神情,再联想昨夜那堪称怪异的行为举动,秦修远简直怀疑自家师兄被夺舍了,一言难尽地扶额。
这点吹风细雨的“jiao床”力度根本不够,1001看不下去,干脆利落地上了一剂猛药,在脑中阴恻恻地道:“宿主,再不起来,我就要放电了...”
这一句话堪称良药,张砚名本来困顿的精神一下就荡然无存,他几乎是反弹般的直起了身,探头探脑地找起了衣服。
好在老天还算怜惜他,他很快就找到了衣物,按照原身的记忆,满腹怨气地、胡乱地套了起来。
待他风卷残云地穿戴整齐后,他风一般跑到铜镜面前,对镜用木梳开始梳理头发,他直直看着镜子,第一眼还没觉察出什么问题,第二眼却猛然发现了其中的关窍。
这张脸...
他惊愕地站起身,弯着腰,凑近去看。
这张脸不就是他的脸吗???
只不过是他年纪小些的样子...
他当下又想问些什么,可话到嘴边,他那便宜师弟就在旁边连声催促。
“师兄...”
张砚名心一急,想了等今天这什么早课过了再问也不迟,可人越急,越做不成事,在再一次梳了个四不像后,他终于还是气急败坏地放弃了。
于是直接将木梳递给了身后一直等待他的秦修远,“帮我绑一下头...”
秦修远怔愣着接过木梳,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透过镜子看见他愣住,张砚名一贯城墙厚的脸皮罕见地出现了皲裂的迹象,于是气恼又欲盖弥彰地大声催促道:“别愣着了,不是说快迟到了吗?”
分明是有求于人,居然说出了一股理直气壮的滋味。
秦修远这会也回了神,古怪地瞄了铜镜中的师兄一眼,任劳任怨地给他梳起了头发。
不愧是土生土长的本土人,方才张砚名怎么也梳不好的头发,不出片刻,就从秦修远手中/出落地像模像样。
张砚名看着镜中绑着马尾辫、小姑娘似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别扭,但时间紧迫,他分得清大小王,于是乎还是强迫自己先别想这么多,等回来之后,再秋后算账。
快速御剑到卫梓安的洞府后,他跟着一边有模有样地行了礼,低下头,一边却在心不在焉地腹诽这古人的繁文缛节可真多。
张砚名变脸极快,方才还撇着嘴,在心中吐槽,抬起头时,立马就又换上一副乖巧的样子。
卫梓安将一切纳入眼底,心中暗暗发笑:他这大徒弟突然之间性格大变,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
怕不是被夺舍了。
卫梓安面色不改地暗中观察着他这大徒弟的一举一动,眸色发冷。
说是早课,可左右不过只有他们三人。
卫梓安门下弟子唯有他与秦修远二人。
而修仙这事主要靠自身自觉和悟性,况且他们已经被卫梓安教导了数年,有根基、有基础。
卫梓安左右只是嘴上提点了几句,便也不再动了。
这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与他们而言不过只是日常罢了。
眼看着一旁的秦修远已经似有顿悟般开始动作,不是原装货的张砚名,此时才开始痛恨起自己来。
他昨晚那觉是一定要睡的吗?!
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张砚名直冒冷汗,手足无措地开始回想原身脑中的记忆。
正在他束手无策时,正好对上,卫梓安笑吟吟的目光。
“砚儿,怎么了?”
世上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答案就在自己面前,自己却连写字都不会...
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张砚名痛苦地想着,头皮发麻,干巴巴讪笑着,“没什么...”
...个鬼啊!
张砚名面上不变,心里却十分崩溃。
回望他二十年的人生,何曾有过如此尴尬的境地?
他都这鸟样了,那该死的系统还不帮忙...
算了!问了也是白问!
他负气般,心一横,逼着自己按照原身的记忆,依葫芦画瓢,开始动作。
整间早课,也不过半个时辰,于旁人而言,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张砚名却已经是筋疲力竭。
好在这早课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就在他以为终于逃过一劫时,意外就如影随形地凑了上来。
“砚儿,你且留下。”
卫梓安淡声说着,他的语调轻柔,在旁人听来是轻声细语,可在张砚名耳中,却无异于恶魔低语。
淦!
张砚名僵硬地应声如是,身侧的秦修远担忧地看了一眼,便请辞离开了,只留下张砚名一个人开始兵荒马乱。
他这是掉马甲了?!
草!
完了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1001却轻松地安慰他:“没事啦,没事啦,卫梓安人很好哒~”
虽然说只是他的表面人设就是了,再说以卫梓安真正的性格而言,在没有查清宿主的真实来历之前,只怕不会轻举妄动。
张砚名自然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站着说话不腰疼,丢脸的不是你!掉马甲的也不是你!
张砚名在心中无能狂怒,1001就权当没听到,眼观心、心观眼、眼观鼻,乐呵呵地准备看小少爷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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