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终目录

第7章终

他恨不得撕了卫青这个人,把他吞进自己的肚子里,让他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肚子里。然后哪也不能去。只属于自己,永远被自己关着,永远只看着自己。

说罢便开始扒卫青的衣服这一夜,让卫青恐惧的想起他第一次和徐伟林做这种事的境况。

第一次的时候,徐伟林是那么的疯狂。疯狂的让他害怕,疯狂的让他疼痛不堪。一整晚他都很屈辱。他都不知道他是怎样度过那一晚的。他记得那一晚徐伟林对他说了很多误会,不堪侮辱他的话。

羞耻感让他无地自容。也无处可逃。

等卫青醒来,徐伟林已经不见了床的半边已经凉透了。想来是徐伟玲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卫青艰难的拖着身子下床,他叫来下人帮他洗漱。

还有两日,他便要启程去南边。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去给恩师告别。卫青再一次见到那个白发的老人时,他已经只能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了。

每次吃饭都需要别人伺候着。哪怕是如厕,也需要人端厕桶才能解决。这样无尊严的活着,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师而言,是一种屈辱。

老人家用着昏黄的眼珠看着面前的,卫青他想试图伸出手再去摸摸那个书院时调皮的小孩儿。可是他试了很多次都无法成功。

还是卫青拖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卫青用脸蹭着他那不买褶皱的手。不知怎么的我就突然想哭,这一年多以来,除了在床上,他就没有再哭过。

可能是年幼时的恩师马上就要离去,也有可能是自己马上就要丧命在南边。也可能是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

我以前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渗出了眼泪,慢慢的,慢慢的。滑向那只苍老的手里,老人家好像是感受到了卫青的眼泪似的。

张着嘴要说出什么,可却发不出声音。

“老师,老师,你要说什么?”卫青把耳朵贴在老人家的耳边,想去倾听他最后的声音。可老人也是简简单单的张了张嘴,吐了几口气之后。慢慢的失去了神,拖在卫青手里的那只手也随之而垂下。

在那一刻,卫青才是真正的见识到了死亡。反而他并不怎么伤心,而是平静。卫青叫来了家丁,让他们操办后事。恩师的后世卫青不能参加了。

他还有两日的时间就要启程去南边,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只给一个人告别。等所有事情都吩咐好之后,卫青踏伤了马车。

去了牢狱,他要去见自己的父亲。

卫青一个人走进黑黑的牢狱之时,他想到他的父亲可能会被关在这里,过完后半生,他的父亲可能再也看不到阳光了。

一想到这,卫青就觉得自己的心抽痛抽痛的。是他自己没用,他无法为自己的父亲方案,他也无法就自己的父亲出来。

卫青去时,他的父亲在吃饭。

魏青看到他父亲吃的那些残渣剩饭,顿时觉得眼睛酸胀不堪。他觉得今天自己好像很爱哭,他不像是一个男子反而是那种哭哭啼啼的柔弱女子。

卫青站在牢房门外,当场对着父亲跪下,磕了三个头。

他趁着父亲没有转过身来时赶紧离开,他害怕他害怕自己会哭出来,他害怕他害怕自己会把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他害怕自己无法坚定的去南边。

但也只有去南边,他的父亲才能从牢狱里出来,只有去了南边。他才能有办法有办法去救他的父亲。

只要他去了南边,不管回来是死是活,他的父亲后半生都应该会被很好的对待。

毕竟他想朝廷应该也不会这么的无情,总不能让一个为了朝廷而死去的朝廷命官,的父亲下半生一直待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牢狱里。那得让多少个朝廷命官感到心寒。

卫青是这么想的。他还有这个方法,去救自己的父亲,去救自己的家人。他要用命去换,卫青曾经试图过去祈求徐伟林。

但他发现,他要以什么样的资格去祈求?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祈求他?卫青不知道。他已经厌恶用身体去换来利益的方式了。他已经羞愧难当。

等从牢狱里出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他打算回府,等明天再去看看自己母亲与妹妹。卫青从一年前就没有去看过自己的母亲与妹妹。他不是不想看,主要是他怕他看到自己不想看的事实。

夜晚卫青的房里又进了不速之客。徐伟林这一晚比上一晚做的还要狠。魏青的身上都已经出了血,徐伟林还是不停下。

把他按在床上在他的身上疯啃食,好像只有卫青的身上。留下只属于他徐伟林一个人的标记时,他才能安心。

后半夜

卫青已经晕死在床上,徐伟林就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的看着卫青没有血色的脸庞。

他拨弄着卫青的头发:“你说你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帮你,你又何苦去哪危险之地。不就是,让你父亲从牢狱里出来安详晚年吗这对我来说很简单。为什么不来求我,只要你求我就会帮你的。卫青为什么不来求我,你那天晚回去勾搭那姓陈的小子。是不是就是为了今天,为了能去南边赴死。是不是!”

徐伟林一个人说了好多话,但一一都不会有回应。

等卫青再次醒过来,还是跟昨天一样徐伟林早没影了。

卫青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我都在怀疑是不是徐伟林晚上故意做的狠狠。好让他生病爬不起来,去不了南边。

想到这卫青不自觉的笑了,他想徐伟林应该不会那么幼稚。他照常洗漱,换好衣服坐上马车在马车进过,林宅时。

卫青快速下了车,因为昨晚做的实在是太厉害。下马车时,腿软的厉害。过了好久,卫青才稳住身子。

向布满白布带,林府走去今天是他恩师的吊唁日。停棺三天之后,就会下葬正好那天是他启程去南边的日子。

卫青在林府门口,跪下摘掉头上的发冠。放到车夫手里,等身上素净了许多才磕了第一个头。然后站起身来踏进林府大门,在跪口中念叨着:“学生无法为老师送棺,这为一不孝。”磕头。

起身走一步跪下:“学生有辱师门,这为二不孝。”磕头。

起身走一步跪下:“学生在老师病重无法伺候身旁,这为三不孝。”磕头

卫青从林府门口一直磕头到灵堂前,不孝已经说到三十三条。等磕下最后一个头时,卫青的额头已经渗出血来了。

留在了,灵堂的纸钱盆旁边。

来林府吊唁的人都静静的看着他,也不去阻止他。

现在的卫青可不在是以前的从六品小官了,他现在是皇上亲封的正三品大员。还有圣旨傍身,他们也不敢阻止。

徐伟林站在人群中看着,跪在灵堂的卫青他的手逐渐收紧。

一个没忍住,跑向卫青拉起他就往林府外走去。

卫青被着突如其来的一拉,晃的头晕有几次差点就摔到了地上。这三品大园摔跤的可不多件,有人见一次那可都是走了狗屎运的。

徐伟林嫌弃卫青走的慢,直接一把抱起放到了马车上。他也跟着上去,看向卫青那苍白毫无生气的脸。徐伟林就感觉自己的胸口被憋着一口气,怎么也出不去。

他烦躁的拿出手帕给卫青擦擦他头上的血迹,刚碰到的时候卫青往后躲徐伟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本事磕就别怕疼啊!”

徐伟林的声音很大外面赶车的车夫听的一清二楚。那个车夫缩了缩脖子。

“谢谢你。”

谢谢你这三个字更加准确的证明了,卫青的语出惊人。本来徐伟林还特别生气,却被这个三个砸的有的不知所措。

最后卫青没有去看成母亲妹妹,而是被徐伟林强行带回来府上,接着又找了太医给卫青看看他的额头。

等太医把卫青的头处理好以后,徐伟林端来一碗热粥。他拿起勺子给卫青喂入口中。卫青出奇的没有反抗。老老实实的让徐伟林喂他,喂粥的这一会周围平静且安详。

徐伟林多么希望,这样的情形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不要在往前走了。但最终粥还是喂完了,天还是进入了深夜。人们也还是要睡觉,一觉醒来就是明天。

这一晚,徐伟林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抱着卫青睡觉。这一晚算是是卫青近来睡的最好的一晚,这次卫青醒来身边不在是一个人。

徐伟林也在,他紧紧搂住卫青的腰。卫青被他搂的难受想挣开,却被徐伟林挡下了:“在睡一会。”

卫青便不在在动,有睡了一会起来身边的徐伟林已经走了。卫青摸了一把,头上的绷带起床去洗漱。

换了一件合身的衣服,还带了许多礼物去了他母亲那。他母亲当年被判为官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官乐就是朝廷的乐师。

卫青是第一次踏进这里,一进门很浓的脂粉味飘来。卫青被呛到了,“哎呀!这不是卫大人吗您今个来是为了办践行宴的吧。”一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女人拉住他。

卫青很讨厌肢体接触,直接甩开了她被甩开的女人也不生气。一直笑呵呵的看着卫青:“既然大人不是来办践行宴的那是来找乐子的。”

“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那个女人一听来说找人的脸色顿时一僵,刚想说没人的时候,卫青掏出好几张银票给女人。那个女人笑颜如花的,把银票收下让人把卫青带到一个房间等着。

卫青如坐针毡的看着房间里的东西,他一年没见母亲和小妹了。不知她们现在怎么样了,门被打开了。

一对穿着艳丽服饰的母女走进来,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大人好。”

一般能来这里都是有官职的,所以乐师见到人的第一面就是跪下,说大人好。

卫青僵在那里好一会不能动弹,他颤抖着身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母亲……孩儿不孝您跪……我怎能受的起。”卫青哽咽的说,他的嗓子酸疼无比。

这时跪在地上的母女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儿子,她的哥哥。

“青儿啊!你,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啊!呜呜呜呜呜……”女妇人见到儿子便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哥!”女孩抱住卫青。

一家人时隔一年多才再次团圆,抱在一起好好哭了一场。

临走时,卫青给了主事的好多钱祈求她们能让自己母亲妹妹少受一点苦。

夜晚

可能是感觉卫青要理他而且了,徐伟林就跟发疯了一样,压着卫青狠狠的做。事后,徐伟林抱着卫青去清洗。

“卫青你最后的三天,第一天给你父亲,第二天给老师,第三天给你母亲妹妹。怎么这三天都没有给我的。”徐伟林委屈急了,我给卫青清洗着头发。

卫青的头发很软,这事他小时候就知道还特别喜欢摸卫青的头发。

徐伟林知道刚才的话不会得到任何回应,可偏偏卫青这几天老是想和他对着干。

“给了。”淡淡的一声。

徐伟林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感觉他的胸口疼眼睛也很酸胀。他底下头,不想让卫青看见可卫青就是想和他作对。

“我给了。”卫青有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说:“第一日的第一晚,你在我床上,死命的折磨我。第二日的第二晚,你也在我床上你抱着我睡,第三日的第三晚也就是现在你也在我床上。徐伟林做人不能太贪心。”

徐伟林正在给卫青洗头,卫青背对着他看不见徐伟林的脸。如果在此时,卫青转头一定会看见泪流满面的徐伟林。

“第二日我去吊唁老师,其实只有前三拜是对老师说的剩下的,是对我父亲说的。”卫青的声音不大却在徐伟林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我知道。”徐伟林红着眼看卫青的背影。

“嗯,徐伟林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语毕之后好久徐伟林都没有回应。

等卫青叹了一口气,打算放弃起身离开浴桶时。

徐伟林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抱住卫青:“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求求你不要去了,咱们不去了好不好。”这个咱们不去了好不好,最终徐伟林强忍的泪水还是落下了。

落到了卫青那洁白的背上,“徐伟林我已经接下了圣旨不能改了。”卫青拍拍他的手示意让他松开自己。

“不!不要!我带你逃吧!真的我带……带你逃呜呜呜……求求你卫青。”

卫青僵着背,最后还是掰开了徐伟林的手走出浴桶。这一路卫青几乎不敢回头,逃一般的远离徐伟林。

他怕自己回头看到徐伟林,他就不想走了他怕因为自己的私情。耽误他父亲母亲妹妹的命。

这一晚,徐伟林把卫青抱的很紧恨不得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肺里。但是天还是亮了,卫青醒了掰开紧固自己的手。

坐起来转身,看着徐伟林的脸,过了一会低头亲吻了徐伟林还在睡梦中的双唇。

卫青便起床更衣洗漱,在上马前卫青回头看着府内大门,都没有看到徐伟林的身影。卫青知道这次,徐伟林是真的生气了。

连送他都不来送了,其实徐伟林一夜未睡,卫青那个吻过后。等他走出房门,徐伟林就睁眼了。那双眼睛,红的吓人里面一直流出水珠。等马车出了城徐伟林,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去的卫青。

“允行你又不听话了,你总是这样不听话。总是让我难受。”徐伟林到了傍晚才下的城墙。

第一天

徐伟林派了人去跟着卫青。

第二天

这一夜徐伟林是在卫青房中醒来的。

第三天

看着他派去的人送来的信,信里面写到卫青有点水土不服。得了风寒徐伟林一整天的脾气都特别暴躁,去了卫青的卧房把一切能砸的全砸了。

第四天

没有信。

第五天。

也没有信。

等到了第十天

来信了是,卫青感染鼠疫死亡的消息尸体已就地焚烧,以保有人感染。徐伟林平静的听着这些,当晚喝的烂醉去了卫青的卧房。

看着卧房里,有上次自己摔的东西没有被收拾。徐伟林也不在乎,直径走到卫青的床坐下。

“允行你总是这样,还记得小时候你答应我要完成课业,可是你从未完成过。因为你有我陪你受罚,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娇气。可是现在不娇气了,感染鼠疫难不难受,以前不听话就会被先生罚抄书,现在不听话就是没命。当初就不该让你去当什么从六品的官,就应该锁在王府里那也去不了。卫青听说鼠疫会烂脚趾头……”

那一晚,徐伟林一个人说了很多,第二天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只是李大人不知怎的在家感染鼠疫死了。城中人心慌慌,在牢中的卫海还有在乐坊上母亲妹妹。

被徐伟林弄了出来,把他们送到远离皇城的庄子上安度晚年。而卫海在接到儿子感染鼠疫一死的消息没几个月,便病死了。

随后卫青的母亲赵氏没过多久也随着去了,只留下一个年纪轻轻的卫玲。最后被徐伟林接到府上好生养着。

几年后徐伟林从卫青的房子醒了,他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这几年没有卫青的陪伴,他生了几场大病差一点就走了。

这几天徐伟林总觉得,床头的匣子里有东西。引的他难受,就在今天他耐不过打开了。

里面有一封信,纸条已经泛黄了。那是卫青在走时放进去的,信上写道。

花无百日红,人也无在少年。

徐伟林我不后悔遇见你。

我不后悔遇见你。

几日之后,南边有了一个苦行僧。他穿着布鞋和破烂不堪的袈裟,要去南边求一个道理。

也求一个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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