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若讨个媳妇儿目录

第4章不若讨个媳妇儿

姜宿摆摆手:“我若紧跟着你,盟主夫人瞧见了,还不知怎么撕我。”

这下该淮稹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竟然会有一点慌乱:“我没夫人。”

“盟主如今该有一百来岁了吧,竟还无婚配?”

“没…”

“那不若…我与你讨个媳妇儿?”好的关系从讨媳妇儿开始。

淮稹怔了怔,“不必。”

“你不信我的眼光?”

淮稹默默想到姜宿这之前穿的一身骚粉色……

姜宿又自顾自的说:“不想要媳妇,莫非你喜欢男子?”

淮稹一惊,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剧烈地疼起来,只是茫然地抿着唇。

姜宿没注意到,只是又道:“也不喜欢,难道…你不举?”

“……”

瞧淮稹幽怨地看着他,姜宿像是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一般,“莫非,你真……嘶,莫慌,你探了我灵脉,我晓了你秘密,这下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了。”

淮稹气得一字一顿道:“我没有不举。”

姜宿以为他不好意思,安慰着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顶多也就单一辈子…”说到这,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见淮稹的眼神后又急忙憋住笑。

“我比你还惨,追了人家十几年,好不容易亲了一口,结果人家转眼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也可以算是单一辈子吧。”

“那人是谁?”

“嗯?”

“是不是花澈?”淮稹又摇了摇头:“不对,以花澈的性子,你若是亲了他,他定会找昆仑山闹。”

姜宿:“……”看不出来你还挺了解他的。

淮稹又看着他:“是不是宋致清?”

姜宿:“……”虽然他那师兄温柔又体贴,长得也不赖,但他着实下不了嘴。

淮稹见他不答,以为是猜对了,颤了颤睫毛,说着:“别喜欢他,他不是什么好人。”

姜宿有点想笑,指了指自己:“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乾元盟主以一剑震万魔,护的是整个八荒,如此之士,算不得坏。”

“你竟是如此想的。”姜宿自顾自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我的佩剑名为拂衣,你应当听说过。它取名的前句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他顿了一下:“死在我手里的人很多,如此血性,何来好人之说。”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是后半句。如此说,你是想藏什么?”

“你想得太多罢了。”

他伸手拿过请帖,“会比是吧,我去便是了。只是这次要多多仰仗盟主你了。”

淮稹还要说什么,便听姜宿道:“天色不早了,就算盟主精力好,也要体谅体谅我这个凡愚。”

他微微垂眸,“你好生休息。”说罢,便推门出去了。

待屋内清淡了,姜宿才收起纨绔的表情,冷笑了一声。

“好人?”

忽然,他胸口一疼,剧烈地咳嗽起来,挂上了血迹。

“淮稹,我的灵脉怎么毁的你当真不知?”

身体疼得厉害,姜宿有些受不住,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借着酒劲倒在床上,极不安稳地睡过去。

“姜宿啊,何必呢?”

“让我来吧。”

姜宿身体疼极了,又冷又疼,喘不过气来,任由那人去抱住他,去蚕食最后的一点浑浊的意识。

忽然,一股暖意包裹而来,他好像嗅到了一股清香,淡淡的,到似春光照射在一望无际的雪地里。

他好像,看见了那个少年的面庞。

“哥哥。”

可是一切都不同了。

翌日,姜宿是被吊醒的。

刚一醒来,就觉得肚子硌着疼。然后是不断向前移动的地面,和一双腿……

他顿了一下。

他竟然被淮稹直接扛着走的!

“淮稹!!!王八蛋!”

他娘的……

好在淮稹还是有点人性的,见他醒了,便把人老老实实地放在地上。

姜宿气得快要吐血。扛他出来也不知道给他穿件衣裳,这样直接穿个中衣算什么回事!

就在他要忍无可忍时,淮稹忽然指了指那边的柜子。

“挑衣服去。”

“啊?”

他这才缓过神来,原来这已经是昆仑山、他的住处了。

姜宿稍稍好受点。

他打开柜子,一群骚粉色闪瞎了他的眼。

姜宿:“……”

淮稹:“……”

姜宿默默道:“淮兄,你还有衣服吗?”

“姜兄不是一向爱…这类衣裳么。”淮稹淡淡看向他,“方才,姜兄唤我什么来着?”

“……”这玩意儿怎么还记仇。

姜宿在一堆骚粉色衣服里竟然还找到了一件藏得很深的墨绿色衣衫和一把写着“岁见”的折扇。

他看着有些恍神,也没注意到淮稹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这衣服倒是与你往常所穿不同。”

姜宿轻轻应了一声:“嗯,我少年所着。你等一下。”

没过多久,姜宿就换完出来了。

除却那身骚粉色,忽然换上一袭墨绿长袍,到是让人眼前一亮。

长发半披,银饰惹眼,他仿佛从山河里走来,清冷又脆弱。

淮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愣神,半宿,干巴巴地道了句:“很适合你。”

“好看?”

淮稹这下不做回答了,视线落在了这把折扇上:“可惜扇面上的字不尽如意。”

姜宿笑了一声:“这字确实挺丑,不过我喜欢。”

淮稹不知道为什么,胸口一跳,默默不说话了。

“走了。”

淮稹问:“去哪?”

姜宿说:“既然都来了昆仑山,那也该去看看师兄了。”

淮稹应了一声:“他是该请我吃顿饭了。”

“吃饭?你不是早都辟谷了吗?”

“你不也辟谷了吗?也不知道谁昨天喝醉来着。”

姜宿:“……”好汉不提当年勇。

有淮稹在,有灵力的加持,两人走得着实会快一些。

宋致清是在后亭里迎客的,桌上小备了一点吃食,还有一壶小酒。

姜宿笑着走过去,接了宋致清倒的酒,这句师兄这时也叫得顺口:“师兄,就我们三人?”

听到姜宿老老实实地唤他师兄,宋致清更开心了,“来坐。”

“开和,这段时日昆仑山事务繁忙,多劳烦你了。”

淮稹与他回敬:“掌门客气了,这是淮某应该的。”

姜宿看着他们,手上准备再倒一杯:“怎得如此生疏起来了?”

“礼不可废。”淮稹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拦下姜宿倒酒的手,“你有伤在身,不可多饮。”

宋致清为两人添了些糕点:“开和还是这样喜欢管你。”

“他也能管得?”说完,瞧见宋致清笑的更深了,姜宿心里猛然一震。

宋致清果然是个老狐狸,几句话就给他套出来了,这下还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态度了。真是难办。

姜宿眯了眯眼,笑着瞧他:“师兄,张欢是谁啊?”

“好像是一个外门弟子。”宋致清愣了愣,“怎么了?”

姜宿仍笑着:“没什么,就是觉得,连一个外门弟子都有给掌门传灵信的权利,我都没有。师弟我眼红了。”

宋致清愣了一下:“你不是可以传……”他突然恍然大悟,抬手用灵力凝了一个书简。

“掌门,何事?”

宋致清像是气到了极致,但他的气质仍然温润,他几乎咬牙切齿道:“给我查张欢。这包括三个月内他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明日放在我桌上。”

那边的人愣了一下:“是,掌门。”

“见笑了,最近门派里出事许多。”他忽然握住姜宿的手,把姜宿都吓了一跳,“师弟,你无大碍吧。”

“……”要是有大碍就不会坐在这了。

“无事,师兄莫要担心。”

这里,刚刚因为宋致清说他管姜宿而陷入深深地思考的淮稹一下子冒起杀气来。

宋致清以为他也是因为张欢的事,所以更加理直气壮地握着姜宿的手:“师弟张欢的事确实让你受惊了,开和也对此倍感愤懑,我一定会查实,再也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姜宿莫名感觉背后一凉,陪着笑把手拔了出来。

别了吧,受惊的该是那个可怜人吧。他现在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待在这二人身旁,一个比一个会装。

三个人各自心怀鬼胎,竟也和和气气地吃完了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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