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叫爹也没用
“听说了吗,乾和君出关了!”
“那…那他的根骨治好了?”
“这是肯定的呀!听说他一出关,就约掌门在比武台比试!”
“天呐,这可是大喜事,我们快去看看吧。”
而此刻被人们热谈的姜宿正随意地披着一身白袍,翘着二郎腿坐在掌门席内。
掌门席外拉了一个纱帐,外面的人看不真切。于是姜宿更加肆无忌惮,一手扇着扇子,一手捏着葡萄吃。活脱脱的一个纨绔贵公子的形象。
宋致清瞧见了,只是笑着又令人添了点葡萄。
“师弟,没想到六阶以后,我第一次与开和比试会是因为你呀。”
姜宿淡淡道:“是吗?那你们现在谁厉害些?”
宋致清刚要说话,就被刚刚进来的淮稹打断了:“自然是掌门了。掌门无论是阅历还是经验都在我之上,这一场必定是掌门胜出了。”
宋致清推辞:“开和说笑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开和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
姜宿一听他们俩的客套就头疼,自个去倒了杯酒,“盟主毕竟扮演的是我,这一场师兄赢是好事。”
刚刚碰嘴,他就听到了阴森森地一句:“姜宿!”
姜宿笑了笑,“我就尝个味。”
淮稹义正言辞道:“不行!”
“可……我这都碰上了,就喝这一杯。”
淮稹二话不说,把他手里的酒抢了过来,一饮而尽。
“哎……好歹给我留一口啊。”
他幽怨的叹了一口气,转眼就看到宋致清在一旁偷偷地笑。
姜宿轻哼了一声,认命的喝茶去了。
待人来的差不多了,易容成姜宿的淮稹和宋致清就上台了。
两人有模有样的客套了几句,便提剑开打了。
宋致清的剑术柔和,但速度极快,一手软剑耍的出神入化。若对手不是淮稹,当真挡不了他几招。就算是他姜宿自己来,也得吃些力气。
淮稹的剑术风格与他大不相同。淮稹的剑术同他本人一样,都透露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凌冽着人的皮肉。
不过好在熟悉姜宿剑法的人也没多少活在这世上了,姜宿也不用担心被识破。
但台下的花澈偏偏不如姜宿的意。花澈静静地看着,心里一吃惊,穆然就知道这人不是姜宿。但更让他惊讶地是,易容术是北海的术法,东洲人会的并不多。他瞬时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姜宿此刻正优哉游哉地发着呆。恰好宋致清养的小白猫跑了过来,趴在了姜宿的腿上。
姜宿一边撸猫一边看着淮稹,轻叹了一声:“你说,淮稹到底是怎么想得呢?”
淮稹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平日里也没看出有任何想杀他的心思。就算他是被美色蒙了眼,也不至于宋致清也是这样。
宋致清显然还不知道当年的事,否则也不会让淮稹再靠近他。
可是……
“小猫,你说淮稹他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淮稹的种种表现都告诉着他,他不记得。退一万步来说,若淮稹失忆了,那是什么害他失忆的?还是说,当年的事有假?
但是,他明明亲眼看见淮稹拿着剑,就是那把梦相随,淮稹的佩剑,插入了他的肺腑。
除魔的那几年,他一直身处刀山血雨里,不止一次倒在血里爬都爬不起来,但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疼。
唯独那一次……
剑入肺腑,疼得刻骨铭心。
滔天的恨意呼啸而来,几乎要吞噬姜宿的全部意识。他在血泊里挣扎,但是没有人来救他。
姜宿按了按额头,稳定了一下情绪。
白猫懵懂的看着他,蹭了蹭姜宿的手。姜宿心里一软,捏了捏它的小耳朵。
姜宿心里好受点,抬头淡淡的看着淮稹:“淮稹,你最好别戏弄我第二次。”
比试在最后以宋致清的一个上挑,打飞了淮稹的剑而结束。
“师兄,受教了。”淮稹有模有样的装着。
宋致清也笑着为他捡起剑:“师弟修为回归,师兄很为你高兴。日后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大可寻师兄来问。”
“那便谢过师兄了。”
花澈见比试到了尽头,微微叹了一口。正要走时,却看见身旁的奉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奉临?奉临?”
“啊?”
奉临抬头,面上复杂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就措不及防撞进了花澈的视线。
花澈愣了一下:“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没什么,就是感觉姜仙君修复根骨这件事太突然了。”
花澈眸子暗了暗,最终也附和他的话:“是呀,不过这是好事。这样,东洲就多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十阶大能了。”
等淮稹和宋致清都回到掌门席后,花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三个人的身影。
待两人上来,淮稹就敏感的嗅到了一丝酒味。
他咬牙切齿道:“姜宿!”
“!”姜宿寒毛都竖起来了,把猫举了起来,“不是我喝的!是它。”
“你在考验我的智商吗?”
姜宿倒吸了一口凉气:“真不是我……师兄,你说,你家猫会不会喝酒。”
宋致清只是笑着:“小白会不会喝我不知道,但是你这只小猫倒是喜欢喝的很。”
“!!”
姜宿现在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淮稹像是气急了,径直朝他走来:“姜宿……”
“等等!淮稹,你发火我没意见。但你能不能……”说着,他指了指淮稹的脸,“别顶着我的脸……”
淮稹一挥手破了易容术,抓起姜宿就扛了起来。
姜宿一下就急了:“在我师兄面前,你好歹给点面子啊!”
被提名的宋致清一惊,立马放下正在喝的茶杯,装作瞎子的样子向前漫无目的的摸索:“哎?天黑了吗?我怎么看不见了?”
“师兄!”
就几个天旋地转,姜宿就被带到的房间。
淮稹本想直接把他扔床上去,但最后又舍不得,还是轻轻放了上去。
姜宿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你做什么?”
淮稹竟也不恼,蹲在床边,抬头看着他。
“姜宿,别喝酒。”
“我真没喝,是小白把酒杯打碎了。”
淮稹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心里突然一热,“我不信。”
“啧,你怎样才信?”
淮稹觉得脸烧得厉害,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你让我尝一下味道,我就信了。”
“尝味道?怎么……”姜宿忽然明白了,微微眯了眯眼。
淮稹读出了他眼里拒绝的味道,有些委屈的轻唤了一声:“哥哥。”
姜宿面无表情:“叫爹也没用。”
“……”淮稹低笑了一声,“要是叫爹就没机会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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