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再次下山
在庆阳城的城后有着一座鲜为人知的山,山上矗立着当今四大宗门为首的兰溪宗,据大家所知兰溪宗这个名字是当年老祖在想名字时刚好在小溪旁,而在小溪的边上有盛开着一朵兰花,老祖觉得这是天意便将宗门取名为兰溪…
“不会吧!我们宗的名字取得如此的随意的吗?!”
“…有点小惊讶。”
“这个啊大家就还是别信了吧,这已经是我听过的第二十四个谣言了,还有的说老祖爱上了一个名字里有兰的女子,荒缪的很,听听就行了,不可信,不可信。”
“对啊,这位师兄说得对,外界谣传怎可信!”
…
“这群小乖乖们是在…讨论宗派的取字?”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站在大堂门口,手中把玩着扇子,眼神中带着玩味看着大堂里的弟子。
青衣男子转头看相身旁比他高上一个头的男子“师兄啊,看来你最近布置的任务有点少,这些弟子们都闲到如此了,你是不是该帮他们找点事做?”
那名男子脸黑的跟煤炭一样,青衣男子见状往后退了一步,而议事堂的弟子们却聊的不亦热乎,分毫没注意到门口的人。
“全都给我滚出去,绕着梅林跑十圈!”那名男子大喊道,议事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唰唰唰的看相门口,看见他们愣神的样子,心里更来气“没听到我说话吗!跑十圈!没跑完的晚上没饭吃!”语声刚落顿时一边哗然。
“啊啊啊啊啊,怎么没人说啊啊!”
“十圈!十圈!干脆要了我的命吧!”
“怎么办!!还有两个时辰就开饭了!”
“什么!!”众人一听到还有两个时辰就开饭了连忙站成几排相那名男子拱手“掌门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再也没有下次了!”说完立马跑了出去。
“快去跑啊啊,不跑完没饭吃!”
…
陈哏看着他们往梅林的方相跑后送了口气,还好没有不识相的,他转眼看正对他笑眯眯的青衣男子,莫名的一阵寒颤,“好了,来议事堂是来谈正事的,进去吧”他敞开手示意他进去,青衣男子踏着轻快的步伐,慢悠悠的跟在陈哏的身后。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桌子,陈哏拿起茶壶和玉杯,正要倒水却被一只洁白的手拦住,陈哏疑惑的看着他,青衣男子却一脸正经的说“我们之间不用如此客气。”
陈哏很无语的看着他“…我给我自己倒的。”
“哈…哈哈。”
青衣男子一脸尴尬的转移话题“师兄今日找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竟然到议事堂来说?”
陈哏拍开他的手,没回答他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想了想又从傍边拿了个玉杯,又倒了杯茶,他将那杯茶移到对面“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师尊传话说让你出去多走走”玉杯被移到手边停了下来,水在玉杯边荡漾。
“小熹,你也该动一动了,十几年没出去走过了吧。”
沈相熹将脸支愣在左手上,右手玩弄着玉杯,因为常年不出门的缘故,他就像块白玉般,白又润,但又不会显得过于病气,他看着手中的玉杯,摇了摇茶随着方相荡漾着,他微微地茗了一口,皱了皱眉“师兄,你知道我不喜欢喝茶的,苦涩…”
沈相熹放下手中的玉杯,看着陈哏,两人僵持着,沈相熹无奈的叹了口气,陈哏面色坚决,这次陈哏不会让步“可是师兄…我这么多年没下过山了,路都忘了怎么走了,你这让我…”
陈哏突然站了起来,一掌打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这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一句话什么都不是问题。”
…
宗门口一群弟子躲在墙角后,偷偷摸摸的偷听着
“师叔怎么要下山了?”
“对啊,我自拜入宗门以来就没见师叔下过山”
“你们看掌门那眼神,激动的的跟什么样”
“掌门怎么拿了那么大一个包袱!!”
“说起来有人知道师叔这次下山要走多久吗,说起来我还挺舍不得师叔的”
“呵呵,听你小子瞎说,你舍不得?”
“诶~别舍不得啊,师叔明天就回来”远处传来沈相熹不着调的轻笑声,众人皆惊。
“???”这离宗门口可是有一段距离的,这还能听着!
陈哏正教沈相熹地图怎么看,结果这小子愣是心不在焉的,一副没正形的样子,陈哏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抬手一个巴掌打在他的头上
“啊—”
沈相熹抱着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哏道“师兄你竟然打我!你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我的!刚才你竟然打我!”
沈相熹说着还抹了抹眼角根部不存在的泪,陈哏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的握着拳头咬牙说道“我刚刚说的你都听了吗?!”
沈相熹看着他握紧的拳头也不闹了“听了听了,师兄你就放心吧…不过我就下山这么一天…”
沈相熹余光瞥相陈哏另一只手里拎着的包袱“你怎么给我带了那么大一个包袱?”
陈哏将手中的包袱递给他,沈相熹双手捧着包袱,疑惑的看着陈哏,陈哏一边将他手中的包袱解开,一边说道“你也十几年没出去过了,路上一定要小心,刚刚说了那么多你估计也没听进去,你要是实在认不到路你就问问赶路的人。”
陈哏将包袱里的一个精致的花苞拿了出来,是兰花的样式,“这是你二师姐给你绣的,里面有一些银子,不用省”沈相熹空出一只手掂量一下重量,这可不轻啊。
陈哏手下的动作没停,沈相熹看着他把一身黑色的衣物拿了出来“这件衣服是我专门找人按你的尺码做的,你路上万一不小心落水了可不能感冒了”陈哏将衣服挂在手臂边,从包袱里拿出了几瓶玉瓶,“这几个是治跌打损伤的,记住是外敷,你别喝了啊!”
沈相熹低头看着手中的这些东西沉默了一会“师兄…”我没有那么蠢。
陈哏以为沈相熹被自己感动到了,连连摆手“你可千万别说什么肉麻的话啊,我听不得!”
沈相熹抬头无语的看着他“不是,我并没有被你感动到,不过师兄你这么不放心我我干脆就不去了吧有…”
陈哏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他头上“现在就给我滚。”
沈相熹笑嘻嘻的捂着头看着陈哏,“好嘞!”
陈哏帮着他把手里的东西抱好,余光瞥见角落里的弟子,抿了抿唇,将包袱递给沈相熹,朝那边喊到“滚过来和你们师叔道别!”
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弟子们一听到掌门的许可,一窝风的冲了过去“师叔!!”弟子们将沈相熹围了起来“师叔,师叔你明天早点回来!”
“师叔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糕点,你路上吃点!”
“师叔明天我们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烧鱼,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师叔你为什么不吃了晚饭在走?”
“师叔,你要一路平安,路上一定要小心点,不识路就问问路人,实在不行就原路返回!”
…
听着他们越说越偏沈相熹笑了出来“好了好了,我明天一定早点回来,放心吧,糕点我就带走了,晚饭吃完我可就不愿意走了,都放心吧,记得我明天的烧鱼!”
沈相熹慢慢的走出了他们的包围圈和他们挥手告别,他看见人群后的陈哏一言不发的望着他,“师兄放心,我在庆阳城玩一天就回来。”
刚转身下了台阶耳边传来一位老者沙哑且严肃的声音“徒儿难得下山,记得帮为师去黄溯城带点那的糕点,已经许久没吃了,这些年为师甚是挂念。”
忍无可能无需在忍,沈相熹咬牙切齿的说道“师父,您可真的为老不尊啊,所以我出这趟门的意义就是帮您买糕点是吗?”
那老者咳了两声掩饰尴尬“记得去黄溯城帮为师买就是了…啊,回来的时候放为师门口就行。”
“是”
沈相熹微笑的看着前方,老者的声音没在传来。
得,明天估计是回不来了。
沈相熹思索着这趟下山该去哪玩,看着眼前的落日余晖,他不经感慨道“十一年了啊”他脚下踩着阶梯,眼睛望相前方“过的真快啊”,等到走到最后一阶阶梯时,他没在向前,他回头看着兰溪宗的牌匾微微眯起了眼。
庆阳城
沈相熹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大为震惊,繁华的街道,孩童们在追逐打闹着,商贩和顾客讨价着价钱,剑客们和江湖人背着剑在放肆的饮酒…
只有一处不同,看身形大约是一位七八岁的孩童,凌乱的长发遮住了眼睛,衣着不堪,颤颤巍巍的蹲缩在角落,沈相熹缓慢的走了过去,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
“小孩,你的父母呢?”
那名孩童缓缓的抬起了头,沈相熹从发丝的缝隙中窥见了他的眼眸,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想必他的母亲一定是一位美人,那名孩童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又往角落缩了一点。
“你不要怕”沈相熹从包袱里翻出一颗桂花糖,他摊开掌心,递给了他,那名孩童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似乎是确认他并没有危险了,才伸出了手拿过了糖。
“谢谢”
“…我没有父母”他的声音细细小小的,但沈相熹还是听清楚了。
沈相熹看着面前的小孩,脑海里蹦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带他回家,回兰溪宗。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那个孩童愣住了,紧握着手中的糖,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何居心,因为没有人会愿意做这种没有利益的事,他也不能给他钱。
但他好累,他好累啊,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他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他愿意带自己走,不管这个人是因为什么,他一定会报答他的。
他微微颤抖着嘴唇,张开了口“好,我愿意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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